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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了?”


    聽到這話,路漫漫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在她印象中,夏蓮的身體一直很好。就算偶有感冒,也隻是一兩天就好了。


    “嗯,病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不見好。她怕傳染你,所以沒來。”路勳章說。


    “怎麽忽然就病了?她的身體不是一向很好嗎?”


    路漫漫感到奇怪地問。


    不過父親既然這麽說了,那證明她真的是病了。考慮了一會兒,她用商量的口吻對齊修遠說:“你可以幫我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嗎?我想迴去看看媽媽。”


    夏蓮病得連門都沒法出了,她實在是擔心。


    她是醫生,更想親自迴去看看。


    “不行,你不能出院。魏藍說了,你必須留在醫院靜養。”


    路漫漫的話剛說出來,立刻就找到了拒絕。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如果沒有把握,我不會亂來。”


    雖然微微動了胎氣,不過路漫漫感覺真的沒事。


    她不過就是迴家看看夏蓮的情況,又不會像昨晚那樣急速開車了,完全不會傷害到自己。


    見路漫漫不聽勸,齊修遠把秦晴與end勾結的情況大致向她做了說明。


    言下之意便是,她隻要離開他們的視線她便會有危險。


    “小漫,你就聽修遠的吧。你媽媽她……她沒事。她就是上了年紀,抵抗力變弱了而已,養幾天就好了。”


    事實上,路勳章也沒有完全說謊。


    他隻是隱瞞了部分事實,夏蓮確實是生病了。不過她生病的原因有點特殊,她是因為過度自責而犯了心病。當初南柯找來,若不是她多言,路漫漫就不會出事。她把原因歸結到了自己身上,心裏一直過不去這道坎,這才一時半會沒有好起來。


    夏蓮的病因在這裏,這叫路勳章怎麽對路漫漫說實話呢?


    在來見她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認他這個父親……他騙了她這麽多年,讓她跟在他身邊過了這麽多苦日子,她會不會怪他呢?


    無法給自己答案,路勳章便不敢來見路漫漫。


    若不是齊家的人告訴他路漫漫出了事,他或許到現在還不敢到她麵前來。


    還好,路漫漫並沒有怪他。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叫他‘爸’,這一聲熟悉的稱唿讓路勳章差點落了淚,他紅著眼眶,要不是有眾多人在場,他這個曾經斷腿受傷都不曾哭過的男人險些哭出來。


    “真的嗎?那您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等過幾天……等這件事過去,我立馬就迴去看她。”


    為了不給眾人增添麻煩,路漫漫聽從了齊修遠的安排。


    從小重山離開,一路逃命似的迴到蜀州,在這個過程中,路漫漫就感覺到了事情不尋常。


    她從陸沉和孟冬兒那裏隱隱知道事情與秦晴有關,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秦晴竟然會和邪惡組織聯係上。


    “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她照顧了我這麽多年,也該換我照顧照顧她了。”


    柔聲安慰路漫漫,路勳章笑著對她說。


    看著父親與夏媽媽的關係變得這麽好,路漫漫心裏既是高興,又是有種說不出的憂傷。


    他們為何就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呢?


    二十多年來,他們對她好得就像親生一樣。路漫漫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


    現在忽然有人來告訴她,她的父母另有其人。


    縱使路漫漫強迫自己擁有強大的心理,她仍舊沒有辦法若無其事的接受。


    比起去認那樣心狠的女人為母,她更寧願自己的父母是他們。


    “呃?嗯,好。”


    短暫的失神了片刻,路漫漫反應過來後連忙迴應。


    她的笑容分明有幾分失落,齊修遠細心的捕捉到了。


    他的手擱在她的肩膀上給她力量,察覺到他手上傳來的力度,她仰起頭淡淡的對他一笑。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應該迴去了。齊先生專程來接我,浪費了不少寶貴時間。接下來我自己打車迴去就好,就不麻煩你們送了。”


    由於腿腳不便,路勳章向來不喜歡與人同行。


    所有的人都會因為他的原因放慢節奏,這會讓他的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路先生,瞧您說的這是什麽話?你是漫漫的父親,就是我們修遠的嶽父。兩個孩子結婚,你與我們齊家就是親家。你要是這麽說,可是我們有哪裏怠慢了?”


    沒等齊修遠開口,齊鵬程先一步詢問了路勳章。


    路漫漫的父親是他帶來的,他當然不希望在兒媳婦這裏留下他這個公公對她父親不好的印象。是以,他當著路漫漫的話直接問出來。聽到這話,路勳章一陣驚慌。


    “不是不是,齊先生千萬別這麽想。您是大忙人,一刻千金,我耽擱不起。我家女兒已經勞您操心了,我哪裏還敢多耽擱您的寶貴時間?”


    齊家在蜀州的地位,路勳章已經在嫁女兒那天見識過了。


    他與齊家無功無德,受他家的好,他受之有愧。


    當初答應燕長官,答應將小漫嫁與他們家燕嘯騏,路勳章就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可為了女兒在他百年之後有所保障,他厚著臉皮利用了自己對燕長官的救命恩情。


    然則齊家根本不欠他什麽,路漫漫嫁給齊修遠,他隻祈禱他們夫妻和睦,百年和好,萬不敢奢求齊家的眷顧。


    “親家,您說這話,就顯得生疏了。路漫漫是您的女兒,如今卻已經是我齊家的兒媳。你養女二十載,如今將她嫁到我們家,我齊家應該感謝你培養了這麽一個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好女兒才是。待會兒就讓修遠親自送你迴去,萬不可再推辭了。”


    大抵是猜到了路勳章的心理,齊鵬程再次將他的話堵了迴去。


    在與齊家人接觸之前,路勳章隻知道這位齊家的掌權人是個活在人們口中的神話人物。他不從政,但是為政績貢獻極大。蜀州市長最為倚仗的就是齊家,因為有齊家的幫助,蜀州建立了很多傳奇。


    曾經的蜀州,是一座被嚴重汙染的城市。


    現在傳聞中的水瓶湖更是一片垃圾場,齊鵬程投資引水造湖,將這座以陸地為主的城市打造成了一座湖中城。


    蜀州能夠躋身一線城市,成為有氧城市的代表,齊鵬程功不可沒。


    這樣一位活在傳說中的人物突然成為路勳章的親家,這叫他怎麽不惶恐?


    “好吧,既然齊先生這麽說,路某就不再推辭了。恭敬不如從命,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到底是跟在燕長官身後成長起來的人,有不凡的見識和氣度。


    齊鵬程聽到他幹脆的答應下來,不由放心一笑。


    父親一向固執,路漫漫正擔心公公大人說服不了他。


    他拄著拐杖行動不便,她肯定沒法放心讓他一個人迴去。現在聽到他答應下來,她也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簡單的與父親做了道別,路漫漫目送齊修遠攙扶著他離開。


    齊鵬程也跟隨著出去相送,病房裏重新隻剩下齊心和路漫漫兩人。


    “嫂子,你心裏真的有我哥嗎?”


    病房裏沒有別人,齊心也不再遮掩,她直截了當的問。


    路漫漫能感覺到齊心的情緒,隻是她一時間沒有明白她對她的不滿從何而來。


    她正想詢問是不是與楚一塵有關?這時候,齊鵬程去而複返。


    “心兒,你出去一下,我有點話想單獨對你嫂子說。”


    “爸!”


    談論又被打斷,齊心臉上寫滿不樂。


    她想讓父親再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和路漫漫好好談談。


    齊鵬程雙眸一沉,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道:“出去!這件事情關係你母親的生死,你切不可任性胡鬧!”


    “我……我哪有任性胡鬧?!”


    氣哼哼迴應齊鵬程,齊心一扭身生氣的走出了病房。


    待到她離開之後,齊鵬程才緩緩地挪開椅子坐在了病床前。


    “漫漫……”


    原本想好了怎麽和路漫漫溝通,可當真的麵對這一刻時,齊鵬程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這個要求會讓路漫漫很為難,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麽做。


    可是魏老已經說了,如今除了路漫漫,他不知道還能夠去找誰。


    齊鵬程知道這樣做會讓路漫漫和他的孫兒承擔風險,可梅馨到底是他的妻子,是他深愛多年的女人。她縱使有萬般不好,但對他從來真心。


    若不是因為他沒有處理好楊甯的事情,她也不會誤會他,以至於被秦晴利用。


    “爸,您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就像您對我爸說的,我是齊家的兒媳婦,我是齊家的一員,家裏有什麽事,您可不能瞞著我。”


    如果路漫漫的預感沒有錯的話,齊修遠並沒有完全對他說實話。


    秦晴與end之間是因為什麽聯係上,她不需要多問。但是為什麽現在要全麵緝拿她,而不是拯救?


    要是路漫漫沒有記錯,秦晴的父親可是修遠父母的恩情,要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齊家應該是想著救她,而不是抓她。秦晴就算想除掉她,路漫漫相信,這一定也另有辦法解決,除非……


    “好孩子,爸沒有不把你當齊家的一員,實在是……”


    “爸,您把修遠支開,一定是不想他知道。您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公公大人的用意,路漫漫大致已經猜到了。


    她想,這件事情一定比較危險,否則,公公大人一定不會避開修遠單獨找她談。


    “你果真是冰雪聰明,一點就透。這件事情確實不能讓修遠知道,否則,他一定不願讓你和孩子冒險。可這件事情非你不可,除了你,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夠救你的婆婆了,我知道她一向與你不和,也不好意思拉下臉來請你幫忙。你願意幫忙,那隻能說明你這孩子善良。就算你不幫,也是情有可原。”


    “非我不可?”路漫漫露出詫異的神情,“爸,到底是什麽事?”


    事情到了這一步,齊鵬程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他歎了一口,慢悠悠的開始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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