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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修遠,你幼不幼稚?”


    雙眼瞪著齊修遠,路漫漫咬牙切齒的說。


    因為遊戲已經開始,她不能再隨意亂動。


    但她心裏著實有些生氣,所以,她隻得以最小的幅度動了動嘴唇,以此來表示她的不滿。


    微微彎了彎唇角,齊修遠根本不受路漫漫的刺激。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的挑了挑眼尾,反過來挑逗路漫漫。


    眉心微微蹙著,路漫漫不斷地磨牙齒。


    她露出一副‘我很兇’的樣子,似乎若是條件允許,她恐怕已經朝著齊修遠撲了上去。


    但到底是受限於遊戲規則,無奈隻得繼續保持著不動的姿勢與齊修遠鬥氣。


    木頭人的遊戲一開始,路漫漫被迫安靜了下來。


    慢慢地,房間裏靜得隻能聽到她和齊修遠彼此的唿吸聲,這代表生命的節奏落入她的眼中和耳朵裏,她煩躁不安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由於頭挨著鬆軟舒適的枕頭,不多一會兒,她便閉上眼睛,傳出均勻地唿吸聲。


    “傻瓜,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呢?不管發生什麽事,還有我在你身旁啊!”


    瞧著路漫漫睡得像個嬰兒,齊修遠抬起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臉。


    這些天裏,他的妻子顯得很焦躁。隻不過,她努力的克製著,極不容易被人看出來。


    路漫漫盡力的隱藏著她的情緒,爸媽和爺爺都沒有看出來,隻有齊修遠留意到了。


    不便問嶽父嶽母,也不好問路漫漫本人。


    齊修遠猜測著究竟是何事讓他的妻子這麽煩心,奈何他身上有傷,不能親自去調查。


    “大哥,嚴以律出事了!”


    就在齊修遠看著路漫漫安心睡著的時候,雲澤一條信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來。


    房間裏很靜,稍微一點聲響就是很大的動靜,因此,當手機震動時,齊修遠趕緊伸手一把把手機抓到了手裏來。


    看到這樣一條消息,他神色凝了凝,然後快速的迴複了他四個字:“棄車保帥!”


    “棄車保帥?”


    看到大哥的迴答,雲澤呆了呆。


    反應過來,他立即聯係了雷音他們一起出動,不敢有絲毫耽擱。


    於雲澤而言,楊甯的聲名是第一位的。


    事到如今,他隻有選擇犧牲嚴以律。


    快速趕到嚴以律的單身公寓,紀委的人已經到了那裏。


    他們在他的房間裏搜出了貪贓以及權財交易的證據,正打算把嚴以律給帶走。


    “寧檢察長,耽擱幾分鍾好嗎?我想與嚴先生談一談!”


    走到負責人跟前,雲澤說明了他的來意。


    寧遠不知道雲澤的真實身份,正要拒絕,就在這時,雷音把代表他們身份的徽章拿了出來,看到那個陌生又有一絲熟悉的徽章,他眸子裏快速閃過一抹驚訝。


    “好,五分鍾夠了嗎?”


    沒有過多的說什麽,寧遠招唿著他的人走到了一邊。


    自從那個不愉快的傍晚之後,雲澤與嚴以律再沒有碰過麵,孰料再次相見,竟是這樣一副場景。


    “對不起,我盡力了。”


    語氣充滿歉意的,雲澤鄭重地開口向嚴以律道歉。


    嚴以律默無聲息的看著他,內心也不知道糾結掙紮了多久,他終於啟動著略顯幹裂的唇迴答:“這不怪你,誰能想到身邊人,竟是捅刀人。”


    如果不是他心虛想要彌補他的妻子,貪心的想要擁有楊甯,他也不至於疏忽至此。


    怪他不夠狠,也怪他太天真。


    江家的人早就蠢蠢欲動,他手下的人也提醒過他,隻可惜他沒有太當真。


    那個時候,嚴以律想的是,即便江家的人鬧騰,那也翻不出他的手心。


    他沒有料到他與楊甯的關係會成為他致命的弱點,江映雪竟然假懷孕來騙得他的內疚與同情,最終,終於害了自己。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既然答應了楊甯會保住嚴以律,雲澤就要說到做到。


    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情,大哥受傷,他自己家也是亂成一團麻……


    可即便是如此,雲澤也堅守著自己的承諾,密切的關注著嚴家的動態,並在暗中調查整個事情的起因和結果。


    然而,讓他遺憾的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


    江家父女似乎從一開始就準備置嚴以律於死地,他們下手又快又狠,雲澤遲了一步,失了先機,直到現在嚴以律被抓,他都還沒能找到關鍵證據。


    “你這麽努力的證明我的清白做什麽?我被抓了,對你來說豈不是正好?”


    有些無法理解雲澤這個人,嚴以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被人用這樣的心思揣度,雲澤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嚴以律,你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是喜歡楊甯,而且這輩子也非她不可。但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她要保住你,我就一定會做到!”


    生氣的甩出這話,雲澤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嚴以律自打有記憶開始,他就生活在一個循規蹈矩的家庭裏,從小,他也是非常優秀的,對自己的要求特別嚴格,那個時候遵從著父誌,一心為著仕途拚搏,那時的他恐怕從來沒有想過,他後來的人生竟然會如此失控,竟會在婚內愛上一個女人,並且遇上這樣的情敵。


    “謝謝你,不必了,你好好愛楊甯吧,她是個值得的女人,記住,千萬別讓她受委屈了。”


    沉重的語氣裏帶著一絲釋然,嚴以律似乎總算下定了決心。


    他到底是選擇了割舍,哪怕心裏帶著疼痛流著血。


    “你什麽意思?懷疑我的能力?”


    被嚴以律拒絕,雲澤抬高了聲音。


    他拉過嚴以律來想要問他究竟在想些什麽,誰知嚴以律沒打算再迴答他的問題,直接從他身邊走開了寧遠那邊。


    “嚴以律!你就是個膽小鬼,懦夫!你憑什麽讓我好好愛甯甯?她值不值得,我還需要你來說?”


    這男人簡直太自以為是了,竟然在這個時候來跟他裝大度。


    大哥說了,兵不厭詐,他可是憑自己的能力讓楊甯答應做他的未婚妻的,嚴以律憑什麽用這樣的態度來跟他講話?


    就好像他故意讓著他一般……


    像是沒有聽見雲澤的罵聲似的,嚴以律請紀委的人帶他走。


    寧遠看了看雲澤,隨後點頭示意上了車。


    車子絕塵而去,雲澤才後知後覺想起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問嚴以律。


    這交談的幾分鍾裏盡是在磨嘰,竟是一句重點也沒有!


    “我在搞什麽?這麽重要的時刻居然用來浪費了,真是有愧於大哥的指導。”


    自責的搖了搖頭,雲澤帶領著兄弟們準備走。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甲殼蟲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飛速駛來,接著,一個神色慌張卻不失嫵媚的女人從車裏走了出來。


    “雲澤,他人呢?”


    下車隻看到雲澤,並沒有瞧見嚴以律,楊甯語氣急促的問。


    雲澤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遂垂下了頭陷入沉默。


    看到他這個樣子,楊甯心裏已經隱隱猜到了結果。


    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去麵對,於是,她揪住雲澤的衣服失控的追問道:“我在問你話呢,他人呢?”


    “甯姐,嚴先生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了。他涉嫌貪贓的數額比較大,同時還利用職權買賣官職,證據確鑿,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見雲澤被逼問著無法迴答楊甯的問題,雷音站出來幫著他迴答說。


    聽到這人給嚴以律安上這樣的罪名,楊甯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過來,雙目銳如針芒一樣看著他。


    “你閉嘴,以律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他不可能貪贓,也不可能以權謀私,那些事情,全都是有人陷害他的!”


    證據?嗬嗬……


    她才不信什麽鬼證據。


    嚴以律的為人她在清楚不過,他根本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那些證據是事實,我們沒有有力地證據去反駁,根本無法阻止。”


    到底是無法看著楊甯這般擔憂,雲澤打算告訴她一些事實。


    他準備向她承諾,無論如何他也會找到證據來幫嚴以律洗脫罪名……


    奈何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楊甯的冷笑聲已傳入他的耳裏。


    “無法阻止?嗬……嗬嗬嗬……你是無法阻止?還是不想阻止?”


    雲澤的性格,楊甯到目前為止,已經摸了個大概。


    這小子在外從來都是依附齊修遠,在家也沒有什麽主導權,他說的話,她根本就不想再相信。


    “甯甯,你相信我,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嚴以律他……”


    他隻是暫時被紀委的人帶走,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


    雲澤想這麽說。


    隻不過,他想說的話,最終都沒能被說出來。


    楊甯伸手搖著頭阻止他,隨後一步一步往後退去。


    “到此為止吧,雲澤,我和你之間的婚約作廢,你和我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交集。我愛的人是他,我怎麽能做你的未婚妻?”


    一邊笑著一邊流淚,楊甯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就犯了這樣的傻。


    “他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以後,我們就別再有聯係了。”


    傷心落魄的說完這話,楊甯轉身迴了車裏。


    她開著車子絕塵離去,再沒有迴頭多看雲澤一眼,六月的夏季,雲澤仿佛置身在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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