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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一下,你擋著我的路了!”


    麵前的秦晴突然轉過身來,齊修遠被迫停了下來。


    秦晴還在驚訝他怎麽會突然出現,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她身後?


    “修遠哥哥,你……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見到他,她心中既開心又慌張,以至於開口說話的時候,都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秦晴擋在麵前似木樁一般,齊修遠皺了皺眉。


    她仿佛沒聽見他的話,於是,齊修遠也無視掉她的問話,直接繞開了她繼續往裏走。


    他的臉上看起來還是一貫的麵無表情。


    從他這樣的神情裏,秦晴一時間無法斷定他剛剛到底有沒有聽到她說的那些話?


    她說的那些話隻能她一個人知曉,堅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其他人都不能聽,更別說這個人還是齊修遠了!


    急切的追上了他的腳步,秦晴腦波高速運轉著應該問個什麽問題來試探?


    她一向自恃口齒伶俐,腦子靈活,可在這一刻裏,她的腦容量像是忽然間被什麽東西抽空了一般,她一條計謀也想不起來。


    追至齊修遠近旁,秦晴隻剩下幹幹的傻笑。


    她問齊修遠什麽時候迴來的?又問他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身後的?絲毫不加掩飾的把自己的目的給暴露了出來,問完問題,連她自己都無比心虛。


    “怎麽,這很重要嗎?”


    依舊沒有正麵迴答秦晴的提問,齊修遠隻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不知是秦晴太過敏感,還是齊修遠的話裏真的隱藏有這樣一層意思,秦晴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絲嘲諷。


    “也……也還好啦,我就是……就是好久沒有看到修遠哥哥,有些想念修遠哥哥你了。”


    沒敢再深入糾結剛剛的問題,秦晴適時的表露了一點自己的心思。


    都說結了婚的男人才會慢慢地發現原來婚姻不過是墳墓,她若是有心,一定能挖到牆角。


    秦晴所想的這個道理,或許適用於一般男人,但絕不能套用到齊修遠身上。


    他對路漫漫的感情絕不會因為兩個人結婚了就變得寡淡無味,相反,越是一點一點得到她,他越是滿足,越是上癮。


    “秦晴,請注意你的措辭!我現在是有婦之夫,還請你以後不要說出此類的話,免得我妻子聽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義正言辭的,齊修遠對秦晴進行了指責。


    他從不喜與任何女人保持曖昧,除了路漫漫,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


    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這般冷言冷語的對待自己……


    秦晴心裏因為見到他而燃起了一點小歡喜一瞬間被他潑來的冷水給澆滅。


    那種冰冷的感覺迅速的在她心上化開,並以她意想不到都速度將她渾身的血液都凝結了起來。


    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秦晴有種置身臘月寒冬的感覺。


    天空裏掛著炙熱的太陽,可她一點溫暖的感覺都不曾有。


    “是,我知道了,修遠哥哥。”


    涼意貫穿全身,秦晴還不忘在齊修遠麵前做個乖乖聽話的女人。


    她尤記得他曾誇讚過她比齊心要乖,就因為他曾對她說過這樣的一句話,秦晴不管自己心裏是不是委屈,她都想盡力的在他麵前保持乖巧懂事的形象。


    “嗯。”


    聽到她答應,齊修遠這才簡短的哼出了一個鼻音。


    他轉身繼續往城堡裏走,身後秦晴卻是忽然將他抱住,麵對這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齊修遠的身形霎時頓住。


    “你幹什麽,秦晴?”


    壓低了嗓音責問,齊修遠的聲音裏是怎麽也隱藏不住的怒火。


    他本以為秦晴言語上規矩就省事兒了,沒想到她竟直接對他動了手。


    心頭騰起怒火,他用力的扳開秦晴環繞在他腰間的雙手,然後轉過身準備質問。


    隻不過,在他開口之前,大門的方向率先傳來了一陣叫罵:“好啊齊修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是說你最愛的人是嫂子嗎?你怎麽可以碰別的女人?”


    罵罵咧咧的走過來,齊心什麽也沒問,就開始罵她哥。


    她剛剛進門的太匆忙,擱在車子後備箱的東西忘了取出。


    待到進門之後她才想起,誰知居然看到這麽讓人生氣的畫麵!


    她哥明明就知道她與秦晴從小就水火不相容,他和她非但沒有劃清界限,還玩起了曖昧。


    齊心感覺她一顆心快要氣炸,連頭發絲都快燃起來了。


    “住口,你胡說八道什麽?”


    自家這妹妹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卻在這裏叫叫嚷嚷,齊修遠蹙進眉頭喝止她閉嘴。


    她這哥哥做了錯事還這麽兇,齊心心裏頓時委屈的不行,她愈加控製不住的喊了起來。


    “我住口?我憑什麽住口?哥,你要是喜歡這個姓秦的女人,你娶了她就是!你已經有了嫂子還出來勾三搭四的,你這麽用心不專,你還結什麽婚啊?”


    即使自己還沒有結婚,但齊心知道,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忠誠。


    如果一對夫妻連彼此忠誠都無法做到,那麽這兩個人,不在一起也罷。


    齊修遠喝令齊心給他閉嘴,目的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免得他的妻子聽見了。


    他不想漫兒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奈何他這嗓門大,性子急的妹妹太鬧騰,他想掩都掩不住。


    無奈的撫了撫額,齊修遠最後幹脆不解釋了。


    他抬腿直往屋裏走,可才走出去兩步,他看到路漫漫也出現了。


    若問路漫漫為何跟了出來?答案還不是因為齊心。


    這丫頭性子急躁得很,因為太過年輕,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路漫漫看到她轉身走出來,所以想趁機‘指導’她一番。


    可誰曾想到呢?就偏偏讓她撞見了秦晴抱住齊修遠的那一幕!


    心裏滑過一抹不快,路漫漫輕輕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它壓製了下去。


    她知道秦晴是故意刺激她的,因為在齊心跑出去看到她抱住齊修遠之前,路漫漫早已看到齊修遠板著臉似是在訓她。


    隔著遠遠的距離,路漫漫無法知道齊修遠究竟對秦晴說了什麽。


    但從兩個人的表情來判斷,她大概可以猜到,秦晴一定是說了什麽或做了什麽出格的,齊修遠正在拒絕她。


    雖說大致猜到了情況是這樣,可路漫漫心裏還是覺得不快。


    那可是她的男人,別的女人怎可抱呢?


    又在賬簿上給齊修遠記了一筆,路漫漫沒有像齊心一樣吵鬧。


    她決定在沒人的時候再與齊修遠算賬,因此,當齊修遠那雙深褐色的瞳眸飽滿愧疚的看向她時,她卻是唇角微微向上彎起,柔聲的詢問他怎麽來了?


    被路漫漫問起這個問題,齊修遠這才恍然想起他追到水瓶湖來的初衷。


    他上前去緊緊握住路漫漫的手,直到將她的手掌握得暖了一些之後,他才迴答道:“我當然要來,不來我怎麽放心?”


    她原本是不舒服,應該躺在家裏休息了。


    孟冬兒也應該留在芙蓉別墅裏照顧她,然而他打電話迴去卻是無人接聽。


    心下覺得奇怪,齊修遠隻好通過追蹤器來定位路漫漫的位置。


    吃驚地發現她的行跡正在移動,並且是朝著他們家南部水瓶湖的方向而去,顧不上雲澤與嚴以律這邊的狀況,齊修遠丟下他們,駕著他的悍馬風馳電掣的迴了家。


    “說的什麽話?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還能把你老媽吃了不成?”


    路漫漫以為齊修遠擔心她來與他的母親吵,忍不住一哂,與他開玩笑。


    她的話音落下,齊修遠卻是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臉頰,用維護她的口吻說:“你當然不是,可我媽是,我擔心她傷著你這隻膽小貓,我就沒辦法和你親近了。”


    自己的老媽是什麽樣的性情,齊修遠最是清楚不過了。


    這段日子裏,因為有爺爺一直壓製著,所以她沒有太過明目張膽的對付路漫漫,可齊修遠知道,她早就對漫兒不滿了。


    他娶的這個媳婦兒不是她挑的,因此,她非常不滿意。


    在他母親的心目中,她最滿意的兒媳就是秦晴,可齊修遠對秦晴從來就沒有感情,這叫他如何娶她?


    若是沒有認識路漫漫,齊修遠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之後,他或許可能將就。


    可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都出現了,他怎麽可能還任由母親安排自己的人生呢?


    “臭小子,說的什麽話?你媽我是豺狼虎豹,你妻子就是溫順的貓?你這有個老婆就忘了親娘的德性到底是跟誰學的?”


    外麵吵吵鬧鬧的,梅馨也隨之跟了出來。


    她就是想看看心兒到底又是在與誰吵?想著她剛迴國可能又要與秦晴鬧翻,她往外走的時候,腳步快得都有些慌亂。


    孰料,她剛走出去,卻聽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在編排自己,你說這可氣不可氣?


    “跟我爸學的啊!他不就是這樣麽?”


    被母親聽到自己說她壞話,齊修遠一點也不心虛。


    他理直氣壯的迴答了他母親提出的問題,這個近乎標準的答案說出來,不知將路漫漫驚住,連正在責罵齊修遠的梅馨也被堵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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