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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一塵與薑瀾胭在討論到底是誰在背後給他們傳遞消息時,趙司霆也正在問路漫漫同樣的問題。


    從前,路漫漫最愛吃的便是‘姥姥家的菜’,可是今天,因為心思重重,她什麽也吃不下。


    “吃不下就別勉強自己了,我們就看著這些食物聊聊天吧!”


    沒有一味的勸說路漫漫吃東西,趙司霆很貼心的對她說。


    路漫漫原本是想靜靜的待著的。


    趙司霆忽然找來,以他們倆現在的關係。她也是應該避而不見的。


    可路漫漫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她就是答應了與趙司霆一起出來。


    被齊修遠在婚禮上丟下,她表麵上看著迴複得得體堅強,可那快要溢出喉嚨的痛楚,幾乎快令她窒息。


    將自己的身與心交付給齊修遠的時候,路漫漫就鼓起了莫大的勇氣。


    她的真心這麽快就被辜負,她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沒有,我就是覺得……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強忍著傷心笑了笑,路漫漫迴答了趙司霆。


    她的神情有些淒楚,那樣子比他跟她說分手的時候還要難過。


    看到這個樣子的她,趙司霆幾乎也說不出話來,感覺如鯁在喉。


    “那我們聊聊其它的吧?這些年你在渝都過得好嗎?”


    婚禮的事情她不願提及,趙司霆亦不太想聽。


    倒不是不想聽她傾訴傷悲,而是……它擔心從她嘴裏聽到她有多在意那個男人的話,他會無法接受。


    “挺好的,我這些年在渝都,可以說是過得風生水起。我交了很多朋友,工作也很順利。唯一不好的就是……離家太遠了。”


    路漫漫所說的,都是真心話。


    離開蜀州去往渝都的這八年,她除了放不下他,除了很想家,其餘的,她真的很好!


    “沒事,現在已經迴來了,以後有我……有路叔和夏姨陪著你,你就不會感到孤單了。”趙司霆安撫路漫漫說。


    忽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在路漫漫開口之前急忙補充道:“對了,路叔和夏姨結婚,他們還會補辦婚禮嗎?如果補辦。漫兒你可一定記得叫上我!”


    路漫漫聞言,搖頭笑了笑說:“我把和夏媽媽沒打算辦酒席,他們說他們上了年紀了,不喜歡折騰。”


    “可結婚這麽大的事情,總要有點儀式感的不是?”趙司霆不太讚同的反駁說,“而且你我都知曉,夏姨喜歡你爸爸很多年了。她從無名無分到現在成為你的繼母,她忍受了許多嚐試無法忍受的事情,你那麽喜歡她,也不想她再受委屈的吧?”


    為了轉移路漫漫的注意力,趙司霆真的可謂是費盡心機了。


    他起初是打算讓路漫漫對他說出今天的事情,他便可以好好開導開導她的。


    可路漫漫不願意說,趙司霆自然不會強求。


    她一點一點循循善誘,總算找到了一個轉移路漫漫注意力的最佳切入點。


    路漫漫在乎她的父親與夏姨,因此,趙司霆無比肯定,他的這個建議,漫兒一定會聽。


    果然。


    在聽到趙司霆說出最後那一通話時,路漫漫臉上露出了心動的神情。


    父親與夏媽媽在一起同居這麽多年才修成正果,作為他們的女兒,路漫漫覺得趙司霆的說法很是正確。


    “好。可是,我們應該怎麽做?”


    既然父親和夏媽媽不願意邀請親朋好友來見證他們的幸福,那麽路漫漫來操持這件事情就是。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都在他們的關心和庇護下長大。她一直讓他們擔心,而現在她應該讓他們看到她長大了,再也不是過去那個遇事隻會逃避的路漫漫了!


    見路漫漫總算打起精神來,趙司霆一直高懸著的心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路叔和夏姨的婚禮,趙司霆也試想過無數迴。


    他曾想的是,如果未來有一天他娶了漫兒,那他一定給他們舉辦一場婚禮。


    這麽多年,路叔和夏姨帶著漫兒太不容易了。


    旁的不說,他們倆光是閑言碎語就承載了幾籮筐。


    因此,當路漫漫這麽問時,他將他心裏早些年就構想好的計劃說了出來。


    趙司霆安排的婚禮低調又不失禮數,簡潔又不失周全。


    路漫漫聽著他陳詞合理的安排,沉鬱半日的心情總算撥開了雲霧煙霾。


    “嗯,司霆哥哥不愧是學管理學的,不管什麽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你把爸爸和喲夏媽媽的婚禮酒席安排得這麽好,嫻熟得差點就讓我誤以為你曾經做過同樣的事了。”


    露出笑臉,路漫漫看著趙司霆真心的誇讚。


    這話一說出來,她忽的想起趙司霆與白靜璿的訂婚宴,霎時,她臉上現出了尷尬的神情。


    “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提這一茬的。”


    想到趙司霆與白靜璿最近所發生的事情,路漫漫十分不好意思的向趙司霆道歉。


    她想:他應該很想要個孩子吧?否則,也不至於在被白靜璿欺騙之後,就做得那樣決絕。


    趙司霆不用問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麽,他臉上並不見什麽表情波動,倒是神情一臉認真的對路漫漫解釋說:“漫兒,你不用向我道歉。因為我並沒有做過同樣,以及類似的事情。”


    他與白靜璿的訂婚宴都是白靜璿與他的母親一起操持的,從始至終他就隻露了一個麵,陌生得更像是在參加的別人的訂婚禮。


    “啊?是嗎?”


    路漫漫明顯沒有想到,趙司霆還刻意為她解釋一番。


    她有些囧的看別處,伸手隨便抓了一塊幹果放在了嘴裏。


    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嘴裏化開,她秀氣的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定神看了看她抓過的幹果盤兒,她才驚覺她放進嘴裏的是一塊兒榴蓮脆!


    所有水果中,路漫漫最害怕的就屬榴蓮。


    她光是聞著那味兒就覺得很受不了了,此時榴蓮脆的味道在嘴裏散開,她頓時覺得五髒六腑都不適了起來!


    一塊兒榴蓮脆含在嘴裏,路漫漫想吐又沒吐。


    她糾結著糾結著,結果剩下的那部分榴蓮脆也被一下子吞進了肚裏。


    頓時,她臉上露出了壯士斷腕般的神情。


    “水!水!”


    濃烈的榴蓮味兒充斥在嘴裏,路漫漫急忙找水喝。


    趙司霆趕緊給她倒了一杯熱水過去,路漫漫接過手,仰起頭就咕嘟咕嘟的大喝了幾口。


    “慢點兒,小心嗆著!”


    看到路漫漫喝得那樣急,趙司霆於是提醒。


    路漫漫仿佛在驗證趙司霆說的話是正確的一樣,非常適時的咳了起來。


    她咳得小臉兒通紅,趙司霆忙站起身來靠近她,幫她拍背。


    見路漫漫的臉色稍微正常了些,他才把她放開。


    被一塊兒榴蓮脆折騰得這麽慘,路漫漫怕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她眸帶歉意的抬起頭來準備向趙司霆道謝,仰起臉來時,卻發現他與她的麵對著麵,兩人之距不過一掌之間。


    霎那間,路漫漫紅了臉。


    “司……司霆哥哥,我沒事了。”


    磕磕巴巴的提醒趙司霆,路漫漫將身姿稍稍往後挪了挪。


    她本來就坐在椅子的邊緣。


    礙於與趙司霆的距離太過接近,他身上散發出的熟悉氣息溫暖又讓人沉迷,這種危險的感覺讓路漫漫忍不住想逃離。


    這一逃,路漫漫險些摔倒。


    “小心!”


    趙司霆驚唿一聲,連忙一個跨步上前將路漫漫摟住。


    跌入他溫暖的懷抱中,路漫漫倏忽間覺得臉蛋兒更燙了。


    她神情不自在的請求趙司霆放開她,趙司霆愣了愣。


    他定下神來看向她,這才發現他的一隻手摟著路漫漫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險些按在路漫漫微微突起的胸上!


    這樣的情況要多親昵就有多親昵,趙司霆臉上閃過可疑的紅。


    縱使他在女人麵前向來心如止水,此刻心裏卻漣漪不斷,更何況眼前這女人還是唯一一個讓他從小心動到現在的女人。


    “抱歉,我隻顧著救你了!”


    輕輕把路漫漫放開,趙司霆低沉著嗓音向她道歉。


    他是在放開她的同時說出這句話的,因此,路漫漫能感覺到他炙熱的唿吸。


    臉蛋兒燙得嚇人,路漫漫有種雞蛋擱在臉上都能烤熟的錯覺。


    她背過身去用手背涼了涼臉蛋兒,然後小聲地迴答身後的男人道:“沒……沒事,謝謝你救我,不然我可就要摔得難看了。”


    氣氛有點尷尬,還好在這個時候服務員給他們送餐後點心來了。


    路漫漫趕緊岔開話題,問趙司霆要不要嚐一塊兒?


    趙司霆接過路漫漫給過來的點心吃下,兩人極有默契的聊起了吃食。


    飯店餐廳裏,路漫漫與趙司霆兩人心照不宣的靜靜吃東西。


    門外,一名身穿駝色風衣的女人隱藏在一棵大樹背後,透過墨鏡死死的盯著兩人。她眼裏的目光怨毒,似要在路漫漫的全身上下鑿出無數個洞來。


    路漫漫渾然不覺的吃著趙司霆夾過來的菜,站在樹背後的女人緊緊的捏住拳頭,扭曲著容顏責問:“路漫漫,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如附骨之蛆一樣纏著我看中的男人?你明明已經嫁人了,為什麽還要來破壞我的感情?”


    因為她距離路漫漫太遠,因此路漫漫無法給她迴應。身邊樹葉沙啦啦的響,仿佛也在嘲笑她。


    指甲摳進樹皮,白靜璿惡狠狠的說道:“路漫漫,既然你要把和我司霆拆散,那麽……接下來就休怪我無情了!你等著,我一定要所有的人都看清你虛偽的嘴臉。撕開這層麵具,以後我看你如何還有臉麵在上流社會繼續混下去!”


    滿是怨念的盯著飯店裏的路漫漫撂下這句狠話,她心裏極度不甘的走了。


    而路漫漫專注於著實的吃食,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過飯店外麵,有一個女人來了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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