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怎麽樣?」蘇讓問。


    「自然是我贏了。」厲星寒哼了聲。


    除非姬厭動用皇太女的權力,否則單憑她一個人,是打不過厲星寒這個人形兇器的。


    蘇讓聽到這裏,嘆了口氣:「我是問她怎麽樣了?你沒有把她打傷吧?」


    厲星寒眉毛一挑:「你擔心她?」


    蘇讓笑著起身,揉了揉厲星寒的那頭軟發:「當然,她可是我表姐。」


    說到這裏,她歪了下腦袋,笑問道,「你不會連這種醋都要吃吧?」


    「如果是呢?」


    厲星寒雙手懷抱住她的腰肢,將腦袋埋進她的懷裏,悶聲道,「我要是吃醋了,你怎麽辦?」


    說完,便支起耳朵,等著蘇讓的迴答。


    「這個嘛。」


    蘇讓的手依舊落在他的頭髮上,「當然是使勁哄你了。」


    「怎麽哄?」


    厲星寒將腦袋抬起頭,視線落到她的身後、那束潔白的百合花上,「一邊哄,一邊收人家的禮物?」


    蘇讓也扭過頭,看向放在桌上的那束百合花。


    「這不是我收的。」她向厲星寒澄清。


    厲星寒一臉不信。


    「真的,我發誓。」蘇讓。


    厲星寒依舊不信,酸溜溜道:「是嗎?既然不是你收的,那我幫你把它扔了吧?」


    那束花明明就是《星際熱戀》節目組,交給每位嘉賓的告白花束,跟他送給蘇讓的秋海-棠是一樣的意思。


    「這個,倒不必吧。」


    蘇讓覺得厲星寒的問題,有點像是送命話題,摸了摸鼻子,開始轉移話題,「我會處理好的。對了,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又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嗎? 」


    厲星寒不滿地盯著她。


    蘇讓則睜著眼睛,表現得一臉無辜。


    最終,還是厲星寒先敗了。


    他收迴抱住蘇讓腰肢的手,繼續拆禮盒,最終從裏麵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生日蛋糕。在看到那個生日蛋糕的時候,蘇讓愣住。


    「這,這不是……」


    蘇讓扭過頭,問他。


    厲星寒無奈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不是你的生日,總之你某個馬甲的社交平台上,是這麽寫得的,我就當是你的生日了。當然,你也可以告訴我你真正的生日?我會永遠記住,每年的那一天都會陪你一起過。」


    說到後麵,他眼睛裏有著隱隱的期待。


    蘇讓有些感動。


    她不知道厲星寒是從哪裏知道她的那個馬甲的,但是顯然為了這個生日蛋糕,他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她記得那家蛋糕店。


    是某次臨時任務中,接觸到的蛋糕店。店主是一位百歲老人,因為伴侶去世,一度想要輕生。蘇讓那次的任務,就是救下準備自殺的老人。


    老人在她的開導下,終於有了活下去的信念。為了感謝她,專門為她做了一個生日蛋糕。蘇讓記得那是她吃過的、最特別的生日蛋糕,是其他任何的人都沒辦法模仿的味道。


    可惜的是,那之後老人的蛋糕店便關門了。


    老人說,他喜歡做蛋糕,是因為他的伴侶喜歡吃蛋糕。


    現在他的伴侶不在了,他開蛋糕店的動力也就沒有了。接下來,他會帶著伴侶的照片去星際裏旅行,將曾經他們去過的、以及還沒有去過的地方,都走一遍,就好像他的伴侶還在。


    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他再也走不動的那一天。


    從那以後,蘇讓就再也沒有吃到那個味道的蛋糕了。


    她挖了一勺,塞進嘴裏。


    酸酸甜甜的味道,還帶著一股懷念,以及說不出的溫暖。


    「果然,是那個味道。」


    蘇讓放下勺子,看著一臉期待的厲星寒,「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如果老人沒有爽約,那他現在還在星際旅行。想必厲星寒為了找到老人,並勸說他幫忙做這個蛋糕,費了不少功夫吧。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厲星寒眼神執拗地望著她,「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關於生日。


    關於以後每一年的相伴。


    「生日啊。」


    蘇讓有些苦惱,「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她沒有騙他。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她跟厲星寒他們不一樣,她不知道她的出身,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似乎從她有意識開始,她就在不同的位麵裏流浪了,然後便遇到03號,邀請她去穿書局工作。


    「如果你願意,可以把今天當作是我的生日。」


    蘇讓笑了笑,繼續道,「至於以後的每一年……你知道的,我的來歷有些不同,我不確定可不可以……」


    她知道厲星寒想要的是什麽?


    如果承諾的期限是「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可以做到。可她知道,厲星寒想要的不是這個承諾,這隻貓貓可比她想得要貪心的多,他想要的是以後,包括她離開這個世界之後的時間,直到她生命結束。


    這樣的承諾,她沒辦法給他。


    「我知道。」


    厲星寒目光緊緊地注視著她,「那如果說,我有辦法打破這個【時間】期限,你會給我想要的承諾嗎?」


    打破【時間】期限?


    蘇讓的眸光微微閃爍著。


    「你是不是跟誰交易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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