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那片一望無際的沙灘,眾人思緒萬千,是再見故土時的感懷、是對心上人的思念成疾……


    唯有花不語摩拳擦掌,滿臉興奮。


    “欸~你們說,這個古蒼國的環境和四國一樣麽?也不知道古蒼人長得好不好看,不過謝國師長得也還行,水憶也是,估計古蒼的水土養人,要是此番能來幾場豔遇,那也不枉此行了……”


    所有人沒接話,陸續轉身迴去收拾行囊,任憑花不語站在甲板上自言自語。


    “國師大人,您確定我們什麽都不用喬裝打扮,就穿這元啟服飾進城?”


    風輕揚倚在門框邊,還是不怎麽敢相信他。


    “哼!風輕揚,你質疑本國師的能力?”


    他被瞪得不自在,連忙堆笑道:“也不是質疑啦!這也是有備無患,若古蒼地荒人野,你又說二十來年沒踏步至此,萬一那些人認不出你,把我們擋於城外,又或者拿我們當外敵,可如何是好?”


    “不會的。”


    “這麽有信心?誰給你的?”


    青眸忽閃,謝滄溟漫不經心地揮揮雪袍,示意風輕揚走過來。


    “怎麽……”


    還沒說完,屋內光線陡然變暗,伸手不見五指。


    “風輕揚。”


    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膝蓋突然一軟,直直往前撲去,所幸軟榻鋪得厚實,沒有摔出什麽巨響。


    “謝滄溟,你故意的是吧?”


    “誰讓你質疑我?”


    “我……”


    忽明忽暗的刺眼感覺讓人極為不適,風輕揚下意識抬手擋住眼睛。


    這下換作謝滄溟倚在門框,雙手環胸,笑得不屑一顧。


    “你該清楚,我一根手指就能讓你……”


    他沒接著說下去,眸中威脅之色十分明顯。


    “……行!對不住,是我冒犯您了,國師大人。”


    “嗬嗬~稍後下船,記得把本國師隨身攜帶的青笛帶上。”


    “你都說隨身攜帶了,憑什麽要我替你拿?”


    “有異議?嗯?”


    風輕揚胸口憋著一股氣,愣是沒辦法發泄,“還有呢?你那些換洗衣物,一件也不帶?”


    謝滄溟抬腿往外走去,隻留下一個背影給他。


    “不了,到了古蒼,一切用度自是上等,哪裏還需要帶這些?”


    “……行吧!”


    漂流了一個多月,這突然踏在平地上,反而讓幾人有種晃晃悠悠的感覺。


    “花不語,你沒事吧?”


    “我沒……嘔~”


    才下船,花不語就狂吐起來,整張臉蒼白得嚇人。


    辛陌淩給她遞過去方帕,迴頭朝風輕揚挑了挑眉毛。


    “看我作甚?是她玩到後半夜,一大早又吃那麽多,我大侄子承受不住,才吐成這樣,緩緩就好了,不用吃藥。”


    聽罷,幾人同時鄙視地瞪了花不語一眼。


    玄淵一把提溜起她的後領,“不語,再折騰孩子,我絕不饒你。”


    “喂喂喂!我是孕婦啊!”


    “這會兒就說是孕婦了,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在窗外鬼哭狼嚎,擾得我們沒個清淨。”


    “國師大人,我那是給寶寶唱安眠曲呢!”


    他們也不耽擱,邊與花不語鬥嘴,邊抬腿走出這遼闊沙灘。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直到花不語實在累到直不起腰,瞳孔深處,才隱約顯現一道灰白城牆。


    花不語揉了揉眼睛,眺望著遠方,“我沒看錯,那就是城樓,對吧?”


    謝滄溟一臉平靜,眼底情緒卻是複雜不明,“是臨月城。”


    “臨月城?屬於古蒼國嗎?”


    “嗯,可以說是古蒼的邊境,凡從外入古蒼,皆要通過此城。”


    玄淵盯著最遠處,那群如螞蟻般細小的身影,漆黑瞳仁裏盡是勢在必得,低沉著聲音,神情嚴肅。


    “進了這城,去哪裏尋顏兒?”


    “進了這城,我們一路往西去,不用兩天,可達古蒼皇宮。”


    花不語捶了捶酸脹的小腿,“國師大人,你說……”


    “花不語,從此刻開始,不許喊我國師,在古蒼,我不是元啟的國師。”


    “那喊你什麽?謝滄溟?”


    他扯了扯嘴角,“你若跟著小陌兒喚我一句叔叔,我也受得起。”


    聞言,花不語的白眼簡直快翻上天了,“你想得美喲!”


    “……”


    “對了謝滄溟,那你有什麽憑證進城麽?這種邊境,一般不是要出示身份證嗎?”


    謝滄溟既對她不禮貌的稱謂感到不滿,也聽不懂她的什麽身份證,冷冷說道:“不必!你們且隨我進城便可。”


    “噢!”


    他們又費勁徒步了半個時辰,實則那路途就一炷香時間,是花不語一人費勁,沒走幾步就說要歇息,鑒於她懷有身孕,幾人也就放緩了腳步。


    臨月城下,兩支軍隊來迴巡邏,便是偏遠疆域,與他國遙不可及,他們也不會放鬆警惕,畢竟溟域周圍也有少數不服從統治的部族。


    為首的中衛率先看到不遠處的幾人,一群服飾奇特的外族人士?


    “來人!”


    “百衛長。”


    “隨我前去瞧瞧,許是溟域那夥兒不服管的漁民鬧事來了,讓兄弟們把家夥備好,直接趕走。”


    “是。”


    另一邊,幾人悉臨於城下,架不住好奇心,花不語拉著流情先一步上前借問。


    “這位兵大哥,可否讓我們進城去?”


    那人將花不語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不禁閃過一道驚豔色彩,可還是毫不留情,長劍往麵前一揮。


    “哪族來的漁女?趕緊滾,小心刀劍無眼。”


    流情急忙把她護在身後,眉間戾氣轉瞬即逝,盡量冷靜。


    “這位大人,我們不是漁民,是來尋親的,還望大人行個方便。”


    他往兩人背後望了一眼,那些長相看不清,可這氣場看著不似尋常人。


    “百衛長有命,一切外族皆不得進城,違者殺。”


    話音剛落,那百衛長來到跟前,第一眼便瞧上了風情萬種的花不語,臉上掛著淫晦笑意。


    此刻,流情已然動了殺心。


    “美人,你若跟了我,臨月城任你進出。”


    他指著花不語,由於笑得實在猥瑣,臉上的褶子擠成一朵菊花。


    花不語見此,又是一陣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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