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你先起來,好重噢!”


    他不僅不起來,甚至更壓緊那柔軟的身軀,讓花不語完全動彈不得。


    “答應我,不許喜歡辛陌顏,也不許喜歡女人。”


    “難受~”花不語掙紮了好幾下,沒半點作用,“小帥哥,我缺氧啦!”


    “答應我。”


    突然,她雙手捧住麵前男人的臉龐,紅唇一撅,往他嘴上親了一口,哼著鼻音哄道:“乖啦!讓姐姐好好睡一會兒,睡醒再說。”


    喉嚨一連滾動了好幾下,他直勾勾盯著那張柔媚入骨的臉頰,唿吸灼熱難耐,氣氛愈發曖昧不清。


    “嗚~嗯~”


    花不語沒有拒絕,積極張開嘴巴,加深了那個熱烈急促的吻,唇齒間的清洌酒味被男子粗蠻的掠奪吞噬殆盡。


    直到花不語的唿吸越來越困難,唇瓣漸漸腫脹起來,嘴角又滿是濕潤,他才滿意地鬆開她的舌頭,繼而轉移陣地,低頭在花不語脖子上猛地一咬。


    “啊!痛,咬我幹嘛?”


    他沒有迴答,一昧地吮著她的脖子,眼尾泛起薄紅,偏執不已。


    錦袍上的腰帶被他野蠻扯開,大手伸進她衣襟裏,輕輕覆在那處柔軟,嘴上的動作也逐漸溫柔緩和下來。


    這時,花不語的身子情不自禁抖了幾下,雙手環上他的腰,


    “喔~小郎君~快給姐姐~”


    他的身軀明顯一頓,抬起頭,咬牙切齒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認清我的臉?”


    花不語迷茫地睜開眼睛,語氣裏帶著些許欲求不滿。


    “小郎君,別停啊!姐姐我好久沒開葷了。”


    他赤紅著雙眼,胸腔怒火直燒起來,“你都沒看清我,還如此來者不拒!”


    花不語沒有理他,此時渾身欲火被他撩撥得酥酥麻麻,她隻是伸著手,在他身上肆無忌憚地胡亂摸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對話,接著是急促的敲門聲。


    “公子,這層都是我們的貴客呀!”


    “家父垂危,我那不懂事的弟弟跑來你們這弱水樓快活,今日我定要尋他迴去,趕緊讓開,要是晚了,我便抬著家父屍身來你這樓裏做七。”


    聽到這晦氣的話,夥計連忙讓開,閂緊的門‘砰’的一聲,被飛厄一腳踹開。


    他大步走上前,看到蓋得嚴實又唿唿大睡的花不語,滿眼無奈。


    “公子,你這……”


    飛厄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對夥計客氣說道:“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麻煩小哥行個方便,待我將弟弟叫醒,再一同離去。”


    見到銀子的夥計雙眼放光,自然連連點頭應下了,臨走還幫忙把門帶上。


    “小郎君~”


    聽到花不語的酒話,飛厄拿出一瓶解酒香露,正打算走上前喂她服下,待他看定花不語當下現狀,簡直無語至極。


    隻見花不語雙唇紅腫不堪,身上雖然蓋著被子,但沒有遮住脖子,她的衣領被扯得淩亂,露出脖領處的細膩肌膚,隻是雪白不再,而是密密麻麻的紅印吻痕,不滿看出剛才經曆了什麽。


    飛厄閉上眼睛,深唿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迅速上前喂她服下解酒香露,便走至桌旁,等她酒醒。


    不多時,花不語果真褪了酒意,頭昏腦脹地撫著額頭,睜開眼就看到飛厄的背影對著自己。


    “飛厄,你咋來啦?”


    聽到她的動靜,飛厄這才迴過頭,冷嘲了她一句。


    “花不語,你這下死定了,居然敢帶郡主去青樓玩,還把郡主灌醉了。”


    花不語這時的頭腦漸漸清晰過來,連忙起身解釋道:“我又沒做什麽,不過是叫幾個美人彈個小曲助興罷了。”


    “助興?”飛厄瞥了一眼她那些印記,搖搖頭,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喂!幹嘛用這種極度悲觀的眼神看我?”


    花不語邊說著,邊掀開被子,正要下床,看到地上的腰帶,好像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低頭往身前一看,身上衣衫雖是攏緊,不至於春光乍泄,但分明有明顯的拉扯痕跡,又覺得空落落的,她輕輕拉起衣領,往裏麵看了一眼。


    “啊!”


    “又怎麽了?能不能不要大驚小怪的?”飛厄拍著胸膛,臉上驚嚇的表情帶著不耐煩。


    花不語攏緊衣服,氣勢洶洶走到飛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飛厄,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枉費我們共事了六年,我原以為你就是討厭我了些,沒想到,你居然趁我酒醉,對我幹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


    越聽越不對勁,飛厄連忙拍掉她的手指,震驚道:“你的意思是,我趁你酒醉非禮你?”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花不語,你自己胡作非為就罷了,如今還要把屎盆子扣我頭上,不行,你今日必須同我講清楚,我飛厄不背這口黑鍋!”


    說完,他‘砰’的一聲,把劍放在桌上,怒目圓睜地瞪著花不語。


    被他瞪得心裏發毛,花不語這才抽軟了些語氣,“那你說,不是你的話,我肚兜哪去了?”


    “什……什麽?”飛厄的耳朵迅速紅了起來,這個女人真是……


    “我身上的肚兜啊!你別臉紅,我是認真的,今早才換的那款合歡花樣式,我不可能不記得。”


    “你把你貼身衣物亂扔,關我什麽事啊?”


    “屁!老娘是酒品不好,也不至於裸奔,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屋裏哪有一紅色肚兜?”


    飛厄又是麵紅耳赤,又是氣急敗壞,伸手指著花不語的脖子,惡狠狠說道:“鬼知道你喝醉之後拉了個什麽男人進屋,你看看你這脖子,還有你這嘴,分明就與人……”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口,轉過身不想看她。


    花不語一愣,脖子咋啦?嘴咋啦?


    她走到一旁的銅鏡前,看定後瞬間驚呆。


    “飛……飛厄,真不是你?”


    “你再汙蔑我,信不信我抓你去喂狼?”


    “這是怎麽迴事?”醉酒後失憶,這是花不語的短板。


    “你連那人都記不得?”


    “啥都沒發生啦!就是肚兜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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