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尷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是否應該把秦衍交代出去。


    此時,秦衍到主動穿過人群,站在簡悠身邊,淡然說道:「我教的。」


    眾人譁然。


    「秦將軍教的?我湊,怎麽會這樣?」


    「秦將軍親自教,也證明悠悠姐厲害啊!」


    「您為什麽會教悠悠姐呀,難道說,悠悠姐是你的女朋友嗎?」


    「哇哦,我靈敏的鼻子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是說秦將軍至今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嗎!」


    學生們興致勃勃地看著秦衍,滿臉期待地準備聽他的迴應。


    秦衍靜靜地看著學生們,沉默片刻後開口:「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


    「那就是女朋友了!」


    「哇!不是吧,我要失戀了,在同一天失去了老公和老婆!」


    「我也!」


    簡悠看他們欲哭無淚的樣子發笑:「沒有的事,好好學習啊。」


    秦衍低聲說:「走吧,給你留了蛋糕,還有紅鱗魚。」


    「這麽好!」簡悠歡唿,「這是給我第一名的獎勵嗎?雖然是沾了小棲的光,但吃還是要吃的!」


    「嗯,迴聯邦後也給你郵幾條。」


    「好耶。」簡悠比平時還要熱情三分,「比心,秦長官!」


    第49章


    夜幕低垂,無邊的大海在黑暗中泛著深邃的青光。


    秦衍孤身站在最高的天台上,遠眺海岸線,凝視著波濤洶湧的海麵。


    風從四麵八方唿嘯而過,夾帶著咆哮般的聲響,像是一群被困的鬼魂在吶喊。


    身側是宿舍樓,一扇扇窗戶亮著黃色的光。


    秦衍的眼睛很好,甚至可以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戶,看見簡悠穿著吊帶走來走去的身影。


    簡棲一會兒把她舉高,一會兒又捏她臉。簡悠完全不懼弟弟的戰鬥素質,擺出近身格鬥的姿勢,似乎在說有本事你動姐姐一個試試,讓你知道什麽叫血脈壓製。


    天台的海風唿唿吹拂,秦衍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在海風中格外明顯。


    白天和簡悠的接觸讓他產生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抓不住簡悠,仿佛她隨時迴變成蝴蝶隨風飄走。他仿佛置身於一場暴風漩渦,時而被喜悅的洪流衝擊,時而又被擔憂的渦流吞噬。


    想抓住。


    害怕她逃走。


    那句「我們不合適」始終縈繞在秦衍的胸口。


    他害怕因為一時的衝動或不慎的言行而傷害到她。


    秦衍有些意外,仿佛內心深處真的還是不和她接觸為好。


    為什麽呢?


    在那次情感治療結束後,秦衍查找了簡悠的全部資料。


    beta、孤兒院長大,養父母雙亡,獨自撫養弟弟。她大學全係排名第一,學習成績很好,就連體育課的成績也在前三的水平。喜歡參加校園活動,熱情開朗。在酒吧兼職過,當過家教,做過辦公室助理,直播賣過東西,然後因為薪水的緣故進入了情感治療中心。


    就像是明媚的靈魂永遠不會和傷疤淋漓的陰暗同流合汙。


    秦衍很少患得患失,因為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心口疼,哪裏都疼。


    ***


    宿舍內,簡悠穿著睡裙刷手機。


    「第一軍校還不錯,你考慮其他軍校嗎?」簡悠問,不過她給予了簡棲充分的選擇權。


    「不考慮,我覺得能培養出秦將軍的學校一定很好。」簡棲敲打著鍵盤,正在填寫最終的申請表格。


    簡悠說:「也行,至少探望日的時侯我可以來這裏吃魚。你馬上就到十八歲生日了,想要什麽禮物?我準備送你一份大的。」


    「算了,等以後我賺錢再買,第一軍校的獎學金不少。」簡棲說。


    簡悠切換購物頁麵:「那就給你換新電腦和新手機,還有水杯和行李箱。對了,因為你一直沒分化的原故,我都沒法領取生理健康衛生中心發放的性行為健康手冊,因為我不知道領哪本,如果上學的時候你分化了,我還得給你郵過去……省得到時候你連生理知識都沒有。」


    「姐!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簡棲臉紅了。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簡悠小姐,您睡了嗎?」衛璉站在門外小心翼翼問道。


    「沒有。」簡悠開門,「怎麽了?」


    「我,我有事情需要請教您。」衛璉磕磕巴巴,他臉紅紅的,額頭滲著汗珠。


    簡悠看見衛璉臉色一變,對他使了個眼色。


    秦衍出事了?


    衛璉點頭。


    簡棲從屋內湊過來:「姐怎麽了,我力氣大,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有些招生的事情我再確認一下,剛才我問衛璉來著。」簡棲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簡棲張了張嘴:「好,有事打電話。」


    「好。」


    簡悠換了白短袖和牛仔短褲,踩著一雙粉色的塑料拖鞋急匆匆跟在衛璉後麵。


    她擰著眉頭,專業分析道:「失控了?」


    「是。」


    衛璉剛才想給秦衍送報告,突然發現客房的門反鎖了。


    秦衍聲音壓抑,但衛璉還是察覺到他正在痛苦的隱忍,像是孤獨哀嚎的野獸。


    甚至這次的疼痛比之前還要瘋狂。


    衛璉先斬後奏,找到了簡悠。


    「沒有前因後果?」簡悠問。


    「沒有,一個小時前秦長官在天台吹風,迴來就這樣了。」衛璉懊惱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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