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放下了不在乎了,身體卻是誠實得很,明明每每提及趙文軒她就會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這讓趙秀芹怎麽能夠相信此時此刻她對趙文軒已經毫無感情與流連了呢?


    見到自己女兒這副場景,趙秀芹自然很是心疼,她體諒此時此刻方恬的心情,與此同時也愈發的堅定了腦海裏邊要給方恬找一個合適的婆家這樣想法。


    在趙秀芹眼中,即便張媒婆跟她並沒有關係往來,他們兩個孩子之間也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約定在,她也會覺得張媒婆家的兒子是個可以托付的人選,畢竟這麽多年了,地方也就那麽點兒大,張媒婆唯一的孩子在外邊傳得多麽優秀,趙秀芹身為八卦愛好者,自然有所耳聞。


    趙秀芹輕輕拍了拍方恬的手,柔聲勸慰道:“雖然你百般推脫,但是我還是看得出來你的心思的,要知道,想要忘記一個人,就應該試著去接納另外一個人,這樣忙碌的時候,就不會有閑工夫想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


    方恬聞言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眨也不眨的落在趙秀芹的身上,好似站在自己眼前這位並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一位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趙秀芹之所以會這麽說,難不成是她已經答應了張媒婆?


    萬一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呢。畢竟古人的婚姻大事,講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不是別的什麽,更不是自由戀愛,要是趙秀芹和張媒婆真的已經把自己的婚事給定了,那麽自己好像也就隻有一個選擇了?


    方恬看著趙秀芹顫聲道:“娘親,你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把我和那位張公子的婚事已經敲定了?”


    趙秀芹聞言一挑眉,麵露不悅道:“你這個死丫頭在說什麽呢,我是你娘,是你親娘,你從小經曆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清楚得不得了,這麽多年相處下來了,我的性格脾氣你難道還猜不出來呢?婚姻這種類型的大事情,你要是沒有點頭我怎麽敢放人進來?我怎麽敢鬆口?”


    趙秀芹說著,手指在方恬腦門上戳了戳了,怒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麽迴事兒啊,是不是覺得你娘親我是那種會賣女求榮的人呀?”


    方才趙秀芹惱怒的樣子盡數落在方恬眼眸中,她微微笑了笑搖頭迴道:“我自然是不敢這麽想的,娘親你可是我的親娘,誰害我您都必不可能會害我,我明白的!”


    這話倒是哄得趙秀芹有些開心,即便那開心也隻不過是短短的那麽一瞬間:“你這丫頭,慣會油嘴滑舌。既然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那你就應該有點分寸,你現在呢早已經不是年歲稚嫩的小姑娘了,而且身體又不是很好,總得為自己的以後早做打算才是。”


    方恬應和的點了點頭,道:“娘親覺得我應該怎麽打算?”


    趙秀芹略一思忖道:“我跟她約好了後天讓你們兩個見上一麵,你如約前去便是了。”


    聽到趙秀芹硬是要讓自己去見一見那張媒婆家的兒子,方恬的心裏是拒絕的,起因並不是因為她對張媒婆這個人,或者是張媒婆從事的職業有意見,而是她對古代的包辦婚姻很有意見,畢竟她從小接受的觀念製式相差太大了,她實在難以理解古人見上一兩麵就能夠談婚論嫁的開放觀念,在她眼中,婚姻與愛情都是一件神聖的事情。


    方恬往後退了三步,搖頭道:“我不願意去。”


    其實趙秀芹並不是很想要逼迫她,畢竟那是自家的親生女兒,從小就被家裏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她哪裏願意讓她經受任何一點點我委屈。


    但是想到張媒婆的家世以及她兒子相關的那些優秀傳言,忍不住很是心動,她覺得方恬跟那個孩子會很合適,而且張媒婆對自家女兒的賞識也很讓趙秀芹動心。


    “這樣吧,你後天赴約去見他一麵,就去見他一麵,要是覺得合適就正好做成一樁好姻緣,要是實在不合適,那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在管你的事情了,不論你以後出嫁還是不嫁,或者是一直住在家裏,我都不管你。”


    這番話聽起來倒是跟現代的的相親沒有什麽區別,對方恬的誘惑尤其大的是趙秀芹的承諾。


    “娘親你這番誓言是認真的嗎,後天我要是如約而至,那麽不論我跟他的事情究竟成還是不成,你真的都不會再管我的事情了?”


    方恬此時此刻的眼眸就好像是明月暗淡的夜空裏明亮的星辰,很顯然她對此懷抱希望。


    趙秀芹點點頭,鄭重道:“我說的話有哪一句話是坑你騙你的,我說的可都是真話,隻要你去赴約,不論結局到底成還是不成,我都絕對不會再管你的事情,我說道做到。”


    方恬抬起趙秀芹的手與她擊掌為誓,眉眼彎彎笑道:“一言為定。”


    瞧見自家女兒興高采烈的樣子,趙秀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哭還是應該笑,畢竟她這副模樣實在是惹人喜歡,她對張媒婆的獨子的排斥之意毫不掩飾。


    趙秀芹看見方恬的神態表情動作,便知道這事情十有八九是要黃的,但是即便是黃了,好歹自己也是努力過了,到時候對年輕時候的閨蜜有所交代也就行了。


    此時此刻,天色微微暗了下來,母女二人說完話這才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但是晚飯還沒有來得及做,於是慌慌忙忙的往廚房趕了過去。


    方恬想幫趙秀芹打打下手,卻被她一把給推了出去,笑指著花圃的方向道:“今天我親自下廚,什麽事情都由我自己來一手操辦,不用你過來幫我,你且先去園子裏邊看看。”


    趙秀芹說著,眼眸見略略帶上擔憂之意:“你最近總是往外邊跑,恐怕是不知道的,阿曉那個孩子,最近不知道怎麽迴事兒,一得空便會蹲在花圃裏邊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是在幹嘛,我給你爹還有你哥哥都是鄉下俗人,難以理解他的行為,總覺得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在照料花草的樣子,你趁著有空現在,趕緊過去問問她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方恬乍一聽竟然沒聽懂:“什麽怎麽個情況,阿曉他不就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在方恬對林曉印象深刻的迴憶中,林曉一直都是一個早熟的但是聰明而卻從不氣餒的倔強小家夥,願意幫忙去花圃照看花草的事情也是他自己跟方恬提起的,方恬記得他好像真的很喜歡自己種的花花草草草,照料得很是悉心。


    “他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好歹還會出門多走動的,現在外頭的小孩子再怎麽喊他他也不願意出門走走,這事情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可怎麽了得,畢竟小孩子都應該是那種喜歡鬧騰或者是胡作非為的才是,他這樣安靜穩重,令人安不了心呀。”


    原本方恬還覺得宅一點沒有什麽,現在聽了自家母親說的一番話,忍不住有些認同她的言辭,畢竟林曉現在的年紀還太過於稚嫩幼小,他不應該把自己悶在家裏不出去的,這樣對他以後的身體發育和身心發育都不好,還是應該出去玩的。


    方恬去花圃的時候,腦字裏邊轉著,她在想究竟是什麽事情竟然能夠讓林曉這樣乖巧的孩子如此反常,別是他以前的家裏邊出了什麽事情但是那件永遠都不會跟方恬有關係,所以他才會一反常態的甚至沒有過來跟方恬聊天談心?


    俗話說得好,人嚇人嚇死人,有些事情總是越想就越覺得嚴重的,畢竟林曉現在的狀況實在是太過反常了,當方恬看見他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擔心。


    方恬走到花圃裏邊的時候,林曉正背對著她蹲在花圃一處並不起眼的角落,因為角度原因,方恬可以仔仔細細觀察道林曉的動作和神態,但是林曉卻是一點都沒有看見她。


    林曉到方家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沒有錦衣玉食,但是方家對他一直都很是不錯,吃穿用度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他,即便是方家人對他的身體如此看重,遺憾的是這孩子始終沒有變得白胖起來,雖然他相較於剛剛來的時候已經胖了許多,但是方恬還是覺得他太瘦了,還應該再補補才是。


    “你坐在這裏不會覺得冷嗎?”


    方恬走近了,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嚇著林曉,便故意壓低了聲音才說話。


    饒是如此,方才字閉目養神的林曉還是被嚇著了,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看著方恬,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道:“不冷呀,雖然這個世界已經算得上是冬天了,但是在我這裏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小孩子的身體總是會比某些病殃殃的大人物好得多,畢竟年輕是瞎折騰的本錢。


    “你這九天在這裏幹啥呀?”


    林曉稚嫩的皮麵上流露出驚詫神色,好似很驚訝於方恬竟然能夠在那麽多人中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驚訝中有些驚喜:“姐姐,最近幾天你不是特別特別忙嗎,怎麽突然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呀?”


    這話說得不知道為什麽,聽的方恬稍稍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你這不是在怪我最近因為兄長的婚事忙得團團轉轉,所以忽略了你呀?你在怪我嗎?”


    林曉聞言一愣,連忙把自己的頭搖得好像撥浪鼓一樣,看得方恬都愣住了,連忙把他給按住了,笑笑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些日子以來之所以一會有些忽略你,實在是以為家裏有件大事情。”


    方恬笑著,把有關於方剛的所有事情都說給了林曉聽,也不管他究竟能不能夠聽得懂,一股腦把所有事情都說給了他聽:“這些日子以來我就是在忙這件事情,他是我唯一的哥哥這你是知道的,他的婚事一直都是家裏父母親所擔心和在意的事情,畢竟這是我們家多年來都沒有辦過喜事了,而且哥哥看上的那位姑娘又特別好,我們很重視,這才拚勁全力想要把這些事情都給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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