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明白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麽人什麽事情發生在簡心柔的麵前,她都可以不去看,不去聽,因為現在不管什麽人在簡心柔的麵前都沒有牧箏這個孩子重要,牧箏對簡心柔來說簡直就是整個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東西了,除了牧錦聲。


    看著簡心柔哭哭啼啼的樣子,張嫂在一邊也非常的揪心,因為看到簡心柔這個樣子,張嫂總是能想起來自己已經死去的那個兒子,當時看到兒子已經身體冰冷的時候,張嫂都控製不住眼淚。


    雖然說這是和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生下的骨肉,但是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怎麽可能一點都不惦記呢,這麽多年都硬逼著自己不去聯係他,可是當他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張嫂才發現她連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絲念想都沒有了。


    “我非常能明白你的想法,可是咱們現在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我照你過來,隻不過是想讓你看看牧箏,我知道你整天裏看不見孩子一定會非常的難過,而且整天裏心裏邊惦記著對身體是不好的,我看你還是找個機會把這件事情跟牧錦聲說清楚吧,畢竟這件事情隻有他才能夠幫你,你如果一直在這裏撐著的話,我估計也撐不了多久。”


    張嫂把手輕輕的放在簡心柔的背上以示安慰,隻有簡心柔知道他現在跟牧錦聲究竟發展成了什麽樣子,就是因為知道現在的這種情況,所以簡心柔連一步都不願意往前邁。


    “張嫂,並不是我不願意去解釋,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沒得解釋,你最信任的人最愛的人突然有一天不信任你了,就是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的出現,你覺得這件事情於情於理合理嗎?”


    簡心柔緩緩的轉過頭來,眼神裏麵全都是悲傷和愁緒,看著牧箏這個樣子,簡心柔的心中真的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根本就想不到複仇,想不到所有的計劃隻想靜靜的陪在這個孩子身邊,牧箏現在已經失明了,看不見這個世界的光彩,難道老天爺還要繼續折磨一個孩子嗎?


    “我知道你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一個狀態,不過咱總是得想辦法,雖然我不知道簡心雨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但是他這些日子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行動,一直都是陪伴著牧箏的,我能看出來她並不想坑害這個孩子,如果是她針對你的話,你可以找個辦法和她說清楚。”


    張嫂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家,這個樣子也實在不是辦法,另一邊的老太太也著急了,而且這麽多天都一直沒有出現,其實老太太並不是不著急,隻是在心中一直在打算。


    簡心柔的眼淚又唰唰的往下掉,轉頭看向在那裏閉著眼睛休息的牧箏,這孩子睡著了居然什麽都聽不見,人家都說看不見的孩子聽力會更加的敏銳,可是這孩子連醒都沒有醒過來,她是多麽想聽牧箏再親口叫她一句媽媽。


    “總之今天非常的謝謝你,這段時間我的確非常的擔心這個孩子,我擔心我不陪在他的身邊,他會叫媽媽,可是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人頂替了我的地位,這我能怎麽辦呢?而且如果牧錦聲真的不相信我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全都在他的手裏,他如果不想讓我解釋的話,我解釋再多也是沒用的。”


    簡心柔每次想起來牧錦聲那冰冷的麵龐,想起牧錦聲在麵對事情的時候不相信他的眼神,簡心柔就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子紮透了一樣的疼。


    “我不知道你們小年輕的到底是怎麽搞的,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是建立在彼此相愛的基礎上的,我相信錦聲這孩子不會對你沒有感情的,一定是被什麽東西蒙蔽了雙眼,而且我覺得他平時也不像是這種人,如果輕易的都能騙過他的話,那他怎麽可能當上一個公司的總裁呢。”


    張嫂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如果牧錦聲是故意這樣做的,或者說真的是因為牧箏在簡心柔的身邊出了問題而記恨簡心柔,所以卻故意不相信的話,那這件事情才能夠說得通,要不然牧錦聲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就被簡心雨蒙騙了。


    “可能是從一開始我在他的心中就沒有那麽多的信任吧,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喜歡我的話,他可能連接近都不會接近我,這一切就是我心中的結論,我現在也不想去探索那麽多,那個男人在我的心裏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我現在唯一想要去陪伴的隻有我的這個兒子。”


    簡心柔伸手輕輕地撫摸著牧箏的額頭,看著牧箏熟睡的樣子非常的心疼,額頭上的傷還沒有好,纏著紗布裏麵還有絲絲的血跡。


    牧錦聲在上著車開車去公司的途中,想起了有一份重要的文件還沒有拿,就在牧箏的病床旁邊,他那天從公司裏麵匆匆的趕來,就把文件放到了一邊,皺著眉頭隻好調個頭,再趕迴醫院,看起來不超過二十分鍾就能趕迴去了。


    其實對於牧錦聲來說最近也是比較煩躁,見不到簡心柔,心中更加的急躁,而且那個女人居然在怎樣關頭連解釋都沒有解釋,這明明是他最討厭的,之前他們鬧了很多次矛盾,就是因為簡心柔的不解釋,而簡心柔是覺得這種解釋是沒有必要存在的,因為彼此都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


    可是有的時候就是因為這種雙方麵的誤會,一個以為不會走,一個以為會解釋,所以對方對彼此都是真正的失望,那種失望是發自心底的,失望永遠都是來於希望。


    這些日子都要把牧錦聲給磨得漸漸失去了耐心,首先要在病房中陪著牧箏,看著牧箏的那個樣子,真的是覺得很憂心,隻有做父親的才能理解,做父親的真是感受到,看著孩子躺在病床上無能為力的時候,牧錦聲到那一刻才覺得他是什麽都做不了的。


    看著簡心雨在那裏日夜照顧著牧錦聲,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而且還會在無數個夜裏醒來的時候看上旁邊的簡心雨,感覺那曾是簡心柔的身影,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關係,好像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簡心柔,這說起來也是很奇怪,在離開一個人很長時間之後,倒覺得之前發生的都是泡沫了。


    而在病房裏等簡心柔和張嫂並不知道,牧錦聲馬上就要趕迴來了,不過張嫂這個人還是非常小心翼翼的,在相對的時間之內要盡大可能給自己留出來抽身的餘地,所以張嫂在一直緊緊慢慢的提醒著簡心柔,是時候該離開了,雖然簡心柔非常的舍不得,但是也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搞毀了,這次全身而退,下一次才能夠再見到兒子。


    “我也不能確定這裏就是安全的,我知道你非常的想見牧箏,你想要陪在這孩子的身邊,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幫助你那麽多,因為這件事情畢竟不是我在管,我也不想讓少爺以後都不相信我。”


    張嫂雖然是這個家的長輩,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膽戰心驚的,這件事情上她始終都是一個仆人,根本就不是她該做的,如果被少爺和老太太知道了,兩個人對她都不會有什麽好印象,因為擅自做主這個事情從來就不是他們該做的事。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我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拖累你。”


    看著張嫂日漸消瘦,簡心柔的眼睛裏浮出了淚光,看來這段日子也是為這個家付出了不少,而且整天奔東跑西的家裏就隻有這麽一個管家,還是個女長輩,看樣子牧錦聲也是十分的依賴她,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的信任。


    “聽我跟你說,簡小姐,這件事情上也並不存在一個拖累不拖累的問題,我是為了整個家好,我看著你這個樣子,我心中也很難受,所以我就盡我的綿薄之力,隻要能夠能幫助你的,我就盡量去幫助你,我是希望下次你還有機會見到牧箏,所以呢是防患於未然。”


    張嫂抻著脖子,眼中也含著眼淚,看著簡心柔都這麽難過的樣子,張嫂心中也非常的不好過,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建立了類似於親情一樣的東西,所以從一開始張嫂就是比較讚成簡心柔在這個家庭中成為以後的女主人的,可是沒想到中間發生了這樣的一檔子事兒,雖然隻是一個外人,但是時時刻刻都在為這個家惦念著。


    也不存在到底應不應該插手,因為所有的人都認為簡心柔在這個家庭中才是以後的女主人才是這個家中最正確的存在,不管是牧錦聲的母親還是老太太,他們現在都比較喜歡簡心柔而張嫂隻是堅定自己的立場而已。


    在張嫂的眼中,牧錦聲現在隻不過是一個犯糊塗的小孩罷了,隻要把這個小孩及時的扶正,以後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了,可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又有誰去插手呢?張嫂隻不過是個外人,就算是可以管管家庭上的事情,可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第三個人是說不進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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