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簡心雨沒想到的是,牧錦聲卻突然迴頭說了一句話。


    “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我勸你還是少說話多辦事的好,如果你說多了話可能暴露你自己,我現在不處理你並不意味著這一切,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隻有你留在我的身邊,簡心柔才是最安全的。”


    牧錦聲的臉色和眼神都非常的冷漠,看的簡心雨一哆嗦,其實並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麽的有心機,而且你這樣計劃了這麽長時間的東西,一下子就被他給看破了,甚至都不費吹灰之力的找人去查,他就堅信的篤定,簡心雨的出現一定是一場精心的布置。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什麽叫我在你的身邊簡心柔才安全這麽多年,一直都是簡心柔在陷害我。”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的地位肯定是敵不過簡心柔的,現在努力的在這裏講道理也是沒有用的,即使再怎麽演下去牧錦聲也不會相信,但是現在牧錦聲對簡心柔的信任已經動搖了,就算是一個冷漠的眼神也足夠簡心柔痛苦的了,這對簡心雨來說已經達到了最初需要的目的。


    “再跟你說最後一次,不要吵到孩子休息,如果我發現你在這裏是個累贅的話,我不介意會找人把你灌到地下室裏麵去。”


    牧錦聲跟不熟悉的人說話從來是簡短而且冷漠的,現在對待簡心雨的這個態度讓簡心雨非常的氣憤,第一次見到牧錦聲的時候,我就感覺他是一個非常勢利的男人,這麽長時間了,果然這個男人的溫柔隻會對他自己喜歡的女人。


    簡心雨在心中笑了起來,現在這個男人不相信她,可是現在還不一樣把簡心柔越推越遠嗎?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互相煎熬著的,簡心雨的計劃都已經成功了一半了,即使是沒有奪走簡心柔的一切,但是現在牧錦聲和簡心柔兩人之間的隔閡真的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張嫂突然拎著一保溫桶的湯進了病房,可是牧錦聲連迴頭看都沒有看張嫂一眼,張嫂知道牧錦聲可能知道了剛剛發生了什麽,所以也低著頭沒有說話,這少爺的脾氣張嫂是最了解的,大多數是不能逆著他的意思去辦的,一旦逆著他的意思去辦了,他就再也不會信任你。


    “我給牧箏燉了一些湯,一會兒醒了就為他喝下去,我相信都這麽長時間了,一定餓了吧,這孩子也是命苦,都這麽長時間了還沒死,我看著牧箏的這個樣子我就難過。”


    張嫂一看到牧箏這麽小的孩子,還插著唿吸器就躺在那裏,心中特別的疼,但是又不能為這件事情做上什麽,看著旁邊那個女人一臉平淡無所謂的樣子,張嫂越想就越覺得生氣,這個女人沒有來力卻莫名其妙的頂替了簡心柔,難道牧錦聲對簡心柔的感情與信任就是這麽的一薄層嗎?


    牧錦聲什麽都沒有說,知道是張嫂剛剛去跟老太太通通報信了,現在心中是有一些的怨氣,但是所有的事情摻雜在一起太多了,但我沒有時間來處理這麽多的事情,隻能自己坐在那裏靜靜的想,這一切的事情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麽的迴事。


    牧母來了之後,病房裏就變得嘈雜起來,簡心雨看到牧母來了之後馬上站起來站到一個角落裏麵,雖然牧母並沒有見到過簡心雨,可是女人的直覺特別的準確,看到第一眼簡心雨的時候,雖然隻是用眼神撇了一下,但是就能明白這個女人的來曆肯定不是那麽的簡單。


    “我的親孫子呀,怎麽就躺在這裏了呢?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們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告訴我一聲,是不是不把我這個女主人放在眼裏了,這牧箏怎麽說都是我們家的獨苗,怎麽可以這麽對待!”


    牧母一上來就是一陣的怒氣,其實心中已經積壓了太多的東西,這麽多年牧母在這個家中相處的地位也是都在老太太的壓製底下的,對老太太既是一種尊重又是一種畏懼,而在張嫂的眼裏,牧母一直是那種不成器的女人,除了愛慕虛榮一般很少辦事兒,而且會給整個家添亂。


    “媽,你小點聲,不要吵到他休息了,醫生說還沒有度過危險的時期,如果今天能夠醒來的話,就沒有那麽嚴重了。”


    牧錦聲皺著眉頭看這個孩子心中滿是疼痛,原來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牧箏現在居然要躺在這裏受這種罪牧錦聲多麽希望躺在這裏的是他呀,可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可憐的孩子現在躺在這裏受多少的罪呀,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中就難受,你說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麽照顧小孩子的,牧箏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帶他天天去這去那的我都不稀得說你們了,這麽乖的一個孫子,如果我失去他了,我跟你們沒完!”


    牧母雖然把聲音降低了,可是情緒到現在還是非常的激動,牧錦聲就知道如果讓這個女人來的話,一定會沒完沒了的,大叫一通,現在還是避免不了這個。


    說完話之後沒有人敢說話,寂靜的病房裏鴉雀無聲,轉頭看上一直躲在一邊的簡心雨,牧母的眼裏充滿了疑惑,這個女人老太太在電話裏並沒有提起到,並且之前也沒有見過,看這個穿著打扮也不是富家的千金,而且簡心柔並沒有在這裏,牧母覺得非常的疑惑。


    “這是誰呀?錦聲。”


    轉頭拿手指了一下簡心雨,雖然這種行為特別的不尊重別人,可是在牧母的眼裏麵前的簡心雨看起來就不像是能被別人尊重的人。


    “這個我日後再給你解釋吧媽,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牧箏的病情。”


    牧錦聲現在根本就不想搭理那麽多的事情,牧母一出現牧錦聲就感覺太陽穴又發疼了,越是圍在病房裏的人越多,大腦就越不想接觸這樣一個嘈雜的環境,他就想自己一個人單獨和兒子在一起,可是奈何關心牧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簡心雨看到牧錦聲並沒有對她做過多的介紹,心中也沒有什麽不滿,因為本來就和牧錦聲沒有什麽關係,對這個男人並沒有多少的好感,整天一幅冰塊臉就像別人欠他錢一樣,保不準要完成了自己想要完成的東西,自然會推出這個家。


    牧母又看了簡心雨一年,簡心雨勉強撐起嘴角來,微笑對著牧母示意,連一聲伯母都沒有照。牧母翻了個白眼,轉頭又問張嫂簡心柔去了哪裏?


    張嫂也不知這句話到底應該如何迴答,牧錦聲轉頭給張嫂了一個眼神,看起來非常的生氣的樣子,示意張嫂不要說那麽多的話,因為張嫂畢竟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也不敢擅自猜測,就搖了搖頭。


    “不是,我說你們一個個的,這都是什麽意思呀,什麽事情都不肯告訴我,是不把我當做這個家的女主人了是嗎?錦聲啊,我還是你的媽嗎?你到底是怎麽對待我的?”


    看著所有人都不肯說話的樣子,牧母在這裏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所以越來越生氣,想要跟牧錦聲理論出個所以然來,可是牧箏突然皺著眉頭掉了眼淚,張牧錦聲嚇一跳,趕緊找醫生過來。


    “牧箏?牧箏?你是不是醒了?你感覺怎麽樣了?”


    牧錦聲一臉緊張的湊上前去,看到牧箏這個樣子,心中更加的心疼,眼眶都已經紅了,而旁邊所有的人都往前湊了湊牧箏,努力皺著眉頭,好像想睜眼睜不開。


    “媽媽…”


    唿吸器下的小嘴巴一直在念叨的是什麽,可是牧錦聲就是聽不明白,當聽明白念的兩個字之後,牧錦聲的眼眶更加紅了,牧箏真是想要找簡心柔,可是簡心柔現在並不在這裏,估計簡心柔的心也是一直都在醫院病房裏的。


    “牧箏,爸爸在這裏呢,你能睜開眼睛嗎?你可以醒過來嗎?”


    牧錦聲現在非常緊張,也用盡了畢生的溫柔,這樣滿臉緊張的去跟牧箏說話,這可真的是驚呆了,旁邊的簡心雨本來以為這個男人隻會冰塊臉的,可是當看到他特別心疼牧箏時候的樣子,真的是簡心雨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


    牧箏努力的睜開眼睛,睜開了一小道縫,又閉上了來,再次睜開的時候發現還是一片黑暗。


    “爸爸,天黑了嗎?為什麽不開燈啊?”


    牧箏睜開眼睛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所有的人都淚目了,而隻有站在最後麵的簡心雨的嘴角勾了起來,隻有牧箏看不見事情,不能與她交流的情況下,才能慢慢的接受她,因為之前和牧箏見到的時候,牧箏肯定對她有了很壞的第一印象。


    牧錦聲的眼淚已經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這是牧母在和牧錦聲相處的這麽多年裏極為少見的看到這個孩子哭,小的時候不管受什麽苦痛,學習上的壓力,再大牧錦聲都沒有掉過眼淚,可是現在呢,卻被一個小孩子掉下了眼淚,在旁邊的牧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牧箏怎麽會看不見了,這是牧家的獨苗,這對牧母來說也是極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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