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簡心雨其實是沒有見過簡心柔的母親幾次的,雖然說名義上跟這個女人是有一些隔閡的血緣關係,但是簡心雨從來都不喜歡玩,家人也從來都不喜歡簡心柔,因為總是覺得是簡心柔搶走了自己的幸福。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簡心雨的幻想,以為如果沒有了簡心柔這個女人,沒有了簡心柔的母親,她的家庭會更加的幸福,可是她卻一直忘了她本來就是很幸福的一個人,這個錯誤在杜鳳年輕的時候也犯過。


    就是因為犯過如此的錯誤,所以在臨死的前一刻告訴自己的女兒不要去犯傻,不要追根究底,可是簡心雨最終還是沒有聽自己母親的話。


    明明知道那個女人的住址,明明知道之前媽媽不止一次的去找簡心柔的母親的茶,但是簡心雨從來都不曾出麵,甚至那個女人都不曾見過自己幾次可能小的時候有一些糾紛,媽媽帶著自己去見過她,但實際上簡心雨早就已經失去了那一部分迴憶。


    自從簡心柔走後,她就沒日沒夜的一直在想,這個世界可真是奇怪,人的生命可真是脆弱,有些人看起來好好的,可是說要離去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我的母親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今天來拜訪的人居然是那個男人的小女兒。


    最近阿寶的母親精神好像格外差了,唇色發白,本來就不愛打扮,又加上發絲有些淩亂,整天都一個人在家裏稀裏糊塗的過著日子,當見到簡心雨的第一眼起,顯然是以陌生的眼神看著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的。


    但是能夠看得出來,簡心雨的臉上是充滿了傲嬌和不屑的,那種感覺,如同當年的杜鳳,甚至眼神裏麵放射出來的東西都是一模一樣的,就是因為一個眼神,簡心柔的母親確定了麵前的這個孩子就是杜鳳的孩子。


    簡心雨在路上一直都在想該以什麽樣的形態什麽樣的麵貌去麵對這個女人,可是當真的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那麽一絲絲的可憐,這麽多年從來都不曾插足於自己的家庭當中,可是這麽多年簡心雨也是不止一次的,把這個女人和簡心柔當做是自己的仇恨對象。


    “你是找誰的?”


    雖然已經看出來麵前的女孩子是誰了,但是為了再確定一下,還是張口為了這樣的一句話,當麵前的女孩子聽到這個女人張口的時候,那種語氣,那種溫柔的態度,像極了剛開始的簡心柔。


    “我是來找你的阿姨,我想你應該不認識我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簡心雨,我的媽媽叫杜鳳。”


    簡單明了的自我介紹一下,今天畫了一個簡單的妝,不過濃豔的紅塵能夠看得出來她十分的孤傲和黑暗,那種氣質和自己的女兒有天壤之別,眉眼之間有些像那個男人,隻不過氣質上更多的是像杜鳳。


    “我想你應該認識我媽媽吧。”


    開門見山一向都是簡心雨的性格,什麽事情都不喜歡隱瞞,既然都已經擺在明麵上了,那簡心雨也不舍得將這一切繼續隱藏下去,今天之所以到這個地方來,就想說明某些事情,並不是為了威脅,隻不過是想要了解。


    簡心柔的母親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因為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年齡應該是跟簡心柔差不多的,好像是小幾歲,跟這個女孩子一向沒有往來,跟她母親的交涉比較多,多數也是她母親找事情抬舉自己,如今知道她父母雙亡,可是卻找到了自己的門口,看樣子應該是來者不善。


    “是心雨啊,快進來吧,這麽多年我也沒有見過你,不知道你最近怎麽樣了,趕緊進來先坐一下外邊現在已經有些涼了。”


    簡心柔的母親顯然表現很熱情,跟簡心雨內心想的不太一樣,以為麵前的這個女人會表現出來一副很痛恨自己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簡心柔的母親卻是這樣的和藹,慈善就像是簡心柔一樣,越是如此想象,簡心雨越是氣的話,為什麽她們越是這樣的受盡苦難,而旁邊的人卻過得越好,這樣簡心雨心裏麵越來越不平衡。


    簡心雨也沒有說什麽其他的,意識到今天肯定要談很久,所以也沒有站在外麵跟這個女人交談,直接進了去,一幅跟誰都很熟絡的樣子。


    看這個女人這個樣子應該是常年病痛產生吧,不過簡心雨也沒有問今天來明顯是帶著敵意來的,當這個女人把一杯熱水當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沒有顯得能看得出來,這個杯子整潔如新,這個女人不管再怎麽窮住的,再怎麽偏遠,看樣子也是很注意衛生的。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知道你說你的母親是杜鳳,我才認出來你的眼眸的確是有些像你的父親,不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什麽呢?”


    簡心柔的母親上來直接這樣說,麵帶微笑著對一個晚輩說話,她從來不會有任何的畏懼,因為自己什麽虧心事都沒有做,更何況麵前隻是一個小女孩子罷了,涉世未深,也不至於造成她害怕。


    那杯水簡心雨並沒有喝,隻不過是看了一眼就直接跟麵前的這個女人對視了,來自兩個女人的對弈根本就不是和簡心柔在一起同樣的感覺,也並沒有感覺麵前的這個女人是一隻處在江湖的老狐狸,反而他的眼中有一種常人不能感受到的平靜,與處在郊外的那種淡泊,什麽也不求。


    “我父親和我母親都死了,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吧,看樣子這段時間簡心柔應該是過來看過你,不過我今天來不是報喪的你也不要理解錯了,我隻不過是過來跟你談談之前的一些事情,還有一些我並不知道的事情。”


    簡心雨直接這樣說,打消了簡心柔的母親心中的疑問,剛開始的確以為這個女孩子是過來報喪的,畢竟自己和她的父親有一些關聯,雖然說這麽多年都已經不聯係了,但是如果這個女孩子真的能想到自己的話,那一定不是好事。


    “節哀順變吧,那個家庭早已經不屬於我,不過你今天來如果想要問什麽我就告訴你,畢竟我這個人都成了一個老太婆了,也不中用了,現在整天就這個樣,常年吃著藥,我能夠幫上你們什麽也是我的榮幸。”


    簡心柔的母親反而很客氣的樣子,跟麵前的簡心雨說話,簡心雨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一些偉大的人裝著虛偽的樣子過來跟她講話,這是簡心雨最厭煩的事情。


    “這樣你就已經知道了,你也讓我節哀,那我想問一下你的心中有一絲一毫的難過嗎?狐狸精。”


    簡心雨的眼睛眯了起來,上來就出言不遜,而且絲毫沒有一幅晚輩的樣子,對待麵前的這個女人也不懂什麽叫做尊重,直接就把話拋了出來,這讓簡心柔的母親措手不及,不過作為一個長輩不可以表現出來一副不冷靜的樣子,坐在那裏微笑著,始終微笑嘴角向上對著麵前的這個晚輩。


    “心雨,我不明白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明明是你媽媽出現的時間段比我還要晚一些,我是你父親的第一任妻子,如果你現在這樣說的話,那是不是想要把你媽媽的名分扣在我的之前呢?”


    本來不想與晚輩計較,可是當麵前的這個女孩子都這麽說了,簡心柔的母親多多少少的會有一些不平衡,因為她早就已經退出那個家庭了,可是這對母女還掃盡辦法的為難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現在她都已經住到城郊外這麽遠了,可是簡心雨卻找了過來。


    “你真的好意思說嗎?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女兒,這麽多年我和我的媽媽就不會這樣,我媽媽也不會得罪你,提心吊膽的對我是排擠過簡心柔,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不出現的話,我就是我們家庭唯一的女兒,我會得到更多的榮寵。”


    簡心雨十分不能理解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女人,明顯的麵前的這個女人不害怕自己,而且說起話來感覺她好像很有道理的一樣,這簡直是讓簡心雨氣憤至極。


    “你們現在在社會上的閱曆還太少了,有的時候的確是不能夠理解,我和你母親之間的恩恩怨怨,跟你們這一輩沒有絲毫的關係,你如果再去排擠我的女兒的話,我會以我的生命去護住我的女兒。”


    簡心柔的母親眼神十分的堅定,直到提到自己的女兒的時候,簡心柔的母親才表現的一步都不會退,這麽多年的人氣吞聲,到現在這個點上早就應該結束了,當簡心柔的父親死的那一刻起就應該結束了,就像經曆過再多的困擾與欺騙,就算經曆過再多的背叛,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說的倒是簡單,簡心柔現在幸福了,她還有你這個母親,但是我呢,我現在是無父無母,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處在社會上,我想你早就應該聽說了吧,我們家現在也破產了,你讓我怎麽活?”


    簡心雨說著自己忍不住的就顫抖了起來,眼中有仇恨和眼淚那都是她難以平複的一些情緒,如果這一些都沒有發生的話,她可能現在還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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