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隻要一和簡心柔說話,兩個人的心結瞬間就打開了,簡心柔也是這樣,不管遇到了什麽困難,在陸風家住的那段時間裏,自己心中所有的事情,隻要告訴了陸雨,他們兩個都能把這件事情化作一件小事,再把小事化掉沒有事,兩個女人能夠交談成這樣已經是朋友的最高級別的一種相處方式。


    這兩個好朋友隻要一打電話就會包好幾個小時的電話粥,直到陸雨發現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的時候,準備做飯了,才跟簡心柔把電話掛掉。


    “好了好了,我就先不跟你說了,我這個弟弟再怎麽惹我生氣,至少我還是要給他做飯的,要不然迴來連飯都沒有得吃,他笨手笨腳的還是需要我照顧的,我要把他伺候大了,伺候成人了,什麽時候結完婚我就可以再考慮我自己的事情了。”


    陸雨無奈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在想著無論和弟弟怎樣治氣,都是要把事情解決到最小化的,而且現在經過和簡心柔說了一通之後,心裏邊變得舒服了許多許多。


    “行,你就先去忙吧,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再給你打電話,這是你的手機號吧,等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咱們兩個出來單獨說。”


    說完之後簡心柔的心情也變得從壓抑轉的好了許多,雖然沒有跟陸雨說自己最近心中的那些不祥的預感,但是簡心柔能夠感覺到,有個人說話明顯的比沒有人說話強。


    “好,今天真的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你忙沒忙就給你打電話。”


    陸雨又和簡心柔寒暄了幾句,兩個人就掛掉了電話。


    簡心柔看著桌子上的那杯水出神,剛剛張嫂過來的時候,明顯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簡心柔又不好,因為一杯水去問,所以就悄悄的走到了張嫂的身後。


    張嫂正在廚房裏切菜,完全沒有發現簡心柔已經站到自己的身後了,當簡心柔輕輕的說出一句張嫂,你怎麽了的時候,張嫂瞬間被切菜的那個菜刀切到了食指。


    “哎呀!張嫂,你怎麽這麽不小心都已經切到手,你在這別動,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簡心柔本來想跟張嫂搭個話,問問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因為發現張嫂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簡心柔不自覺的有些懷疑,可是沒想到這一說話卻嚇到了張嫂,本來就顯得張嫂一被嚇那菜刀就不自覺的切到了食指上。


    “哎呀,沒事沒事簡小姐,我這都是一點小傷小病的不足掛齒,你不用去給我拿醫藥箱了,這個口子一會兒就愈合了。”


    張嫂看著旁邊的簡心柔,剛剛他的出現的確是把自己嚇了一跳,但是這麽一點小口子不值當的讓簡心柔在上樓去跑一趟拿那些藥物過來。


    “你可別胡說八道了,這點都挺容易感染的,而且你整日裏做飯又這麽容易碰到水,如果真的不重視這一點小的傷口的話,以後留下後遺症怎麽辦?再說了如果得了破傷風那我可就來了,罪過了,全家人都這麽喜歡張嫂,如果張嫂真的因為我嚇了你一下把手切到了一個口子以後身體變得不好了,那我可是要愧疚死的。”


    簡心柔的神情都變得緊張了起來,張嫂覺得麵前的這個女孩子簡直是太可愛了,就任憑她去了,簡心柔穿上穿下的拿了醫藥箱又跑到廚房裏去。


    “趕快把這些藥抹了,這個藥啊會愈合的,快,我再給你貼一個創可貼,不然你一會兒切菜的時候手還會痛,要不然我幫你做吧,張嫂你今天不用做飯了,我看你最近老是走神。”


    簡心柔匆匆忙忙地將藥膏抹在張嫂的手上,又給貼了一個創可貼之後,歎了一口氣,終於大功告成了,如果不是給張嫂已經弄好了的話,心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愧疚呢,現在看著張嫂的手心中都有些難受。


    “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可能是人年紀大了,有些時候就不聽自己指揮。”


    張嫂無奈地笑了起來,隻好說這些,讓麵前的簡心柔先寬心,畢竟是剛剛簡心柔跟自己說了一句話,自己嚇了一跳,所以才發生現在這種情況呢,為了不讓簡心柔擔心,張嫂隻好表示自己的身體狀況並無大礙。


    “我總感覺最近你有些心神不定的,而且你心不在焉的樣子,我都能夠看得出來,如果累的話就迴家休息幾天,你在這萬一出了什麽事情,真的會讓我們覺得很愧疚的。”


    簡心柔剛剛明顯的感覺到張嫂心不在焉,而且心中應該是藏了許多的事情,雖然說人年紀大了,但是張嫂的身體一向很硬朗,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簡心柔最不想要看到的。


    “我沒什麽的,可能是真的,人上了年紀,我最近老感覺幹活就不如之前起勁兒了,這人上了年紀可真的是不能逞能,所以要年輕就要趁著自己身體靈活的時候多到處走走看看,不要等到像我這樣一把年紀了在想這想那的,到時候想什麽都是空無須有。”


    張嫂一邊切肉一邊這樣說,說話之間並沒有停下手中忙活的事情,簡心柔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張嫂有一個情緒上的跌落。


    “張嫂,我知道你有可能是之內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所以才導致你的情緒這樣低落,我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反正我是真的把您當做是一個朋友一個長輩,隻要我心中難受,我都會真真切切的跟您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如果把我當做是一個朋友,或者說把我當做您的幹女兒也行,心中有什麽不開心的趕緊跟我說,有些時候心中的那些東西憋在心中,時間長了真的會生病的,尤其是人上了年紀。”


    簡心柔想了很長時間,就在旁邊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張嫂緩緩地轉過頭來,眼中寫著滿滿的感動,但是自己心中的那些事情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隻是這個家的一個用人,充其量的也隻是一個保姆罷了。


    “其實沒什麽,人老了,隻不過是多一些感慨,罷了一下,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我的家中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不想迴去,我這個人年紀大了什麽事情都是顧著外麵也顧不著家裏。”


    張嫂並不想把自己的難言之隱說出來,因為留在這裏是自願的,即使家裏發生了再多的事情,張嫂都不想要去幹涉,因為她這輩子隻為這個家庭服務。


    “張嫂你這是說什麽呢,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的家裏一旦出了事情,你應該馬上趕迴去呀,千萬不要為自己留下遺憾才對,但是你現在老是想著在這個家裏麵你脫不開身,可是你自己的家呢,你自己的生活呢?”


    簡心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這一個年過中年的女人,雖然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多少的痕跡,但是簡心柔還是不太確定的,想讓張嫂把剛剛的那些話再說一遍,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不是自私的,張嫂的這種無私奉獻大公無私,在簡心柔的眼裏看來已經接近變態的行為了,張嫂子家裏出現了一係列的狀況,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迴家,而是照顧著這邊的工作。


    “並不是這樣的,我隻不過是在外邊待習慣了,你如果真的讓我迴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迴家應該住在哪裏,我這麽多年迴家的次數都不超過十次,我已經習慣了置身事外,我已經習慣了沒有自己的生活,現在我兒子查出了特別嚴重的病,我很擔心他,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張嫂說完之後,眼睛漸漸的看上地麵,眼神裏麵有說不出的痛苦與心酸,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不渴望親情的。


    簡心柔也覺得情有可原,因為這麽多年都把自己一個人置身事外,都把自己奉獻給其他的人了,張嫂已經習慣了這種風險,她的生活中除了自己就隻有睦家這個大家庭,很少去考慮自己的兒子,自己的老公。


    簡心柔不自覺的覺得這居然是一個變態的想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的時候太過於無私奉獻,都讓人覺得那是一種有目的的奉獻,怎麽可能會有人沒有目的的這樣對你好。


    “你千萬不能這樣,那是你的親生兒子,雖然說這些年你隻是生了他,並沒有養育他,那是因為你的確是在工作和家庭的處理上有一些不妥當,但是張嫂你也想想,如果你的親生兒子真的染了重病,但是你卻沒有去及時探望他,以後萬一您的兒子離開您了,我隻是說萬一我並沒有說真的會這樣,那您的兒子一旦離開你,你肯定會十分的傷心,更多的是遺憾。”


    簡心柔親身經曆過,也能夠明白那種血肉至親離開自己,生死相隔的那種痛苦,正是因為簡心柔明白簡心柔理解,所以自己現在才盡最大的能力去勸誡張嫂,不要讓張嫂再走自己的老路。


    簡心柔每次迴憶起當時自己的父親死在麵前的時候,都感覺撕心裂肺痛的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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