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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現在身處的地點,時代,並不是曾經科技發達,與時俱進的現代化世界!


    不是有事兒一通電話,或是在軍隊中,利用高科技通訊設備,一個信號,既能讓友軍,讓周圍的戰友盡曉一切的地方了。


    更不是軍事學院,所知所學,全是理論上的事情,雖然完事盡可變化,但是也有其一定的規則。


    閔緋寒在思考之際,夏侯宴依舊緩緩言道:“你要知道,當時正值兩軍交鋒,隻要沒有殺盡敵軍,便有各種可能,讓我軍所做一切都功虧一簣,時時謹慎尚且不及,你還一句話不留,說走就走。


    若是當時我需用你,另有委派,你這一走,我臨時調度何人聽命?雖然頭腦靈活,善知變換,卻太過肆意,不知體顧他人,你這種人不能將腹背盡賦予之!”


    “我……”


    “你還好意思問本帥要賞?賞你什麽?一頓軍棍?”夏侯宴看著閔緋寒漸漸變換的臉色,終於不忍在斥責下去了。


    話到這裏,閔緋寒被夏侯宴的一番訓斥,說的啞口無語,反駁不得!


    若是仔細想來,可不是正如夏侯宴所言,自己雖然熟知軍事,更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比這個時代的人更加了解戰略戰術的知識。


    但是自己也同樣是因為這些,心生傲慢,忘卻了此一時,彼一時這個道理!


    這個時代,不是所有曾學過的那些,都可以用的上的。


    夏侯宴這人雖然討厭,可是剛才一句話卻說得很對,自己或許太過聰明,但是生長於不同時代的自己,也是太過隨性。


    這種性子,並不利於眼下這個時代的軍陣攻伐之事,可能自己一個隨意之舉,所引起的後果,卻是天差地別的結局!


    閔緋寒知道自己錯了,可是越想心裏就越難受,好好的一睜眼世界全變了。孤身一人代替原主的弟弟從軍服役,周遭又盡是粗直漢子,幸而自己是軍事學院的學生,才能適應生存下來。


    剛到軍營就趕上一個無良上官,將自己送入死地,若不是自己善思靈活,帶著一群人討了一條命存活,還不知墳頭草都幾尺高了呢!


    也許是這些日子,積壓在心底深處的疲累恐懼到了極限,也許是夏侯宴的話,讓閔緋寒意識到自己終究是於世孤立的特殊存在,所以一時間心頭愁緒翻湧,加上細思剛才受的那頓教訓,可能產生的後果更讓閔緋寒心驚。


    “算我錯了,你要打就打,我也無二話!”


    眼中不斷流出淚水,閔緋寒擼起袖子順手一抹,倔強、委屈、可憐兒,種種情緒匯聚起來的表情,讓夏侯宴瞧著心頭一顫,有種隱隱心痛。


    自己這是罵的太狠了,把人惹哭了?!


    一時間夏侯宴也是一臉尷尬,反倒不知道下來的話該怎麽說了,忙不迭的瞧宇泰,示意讓他來圓個場。


    可是宇泰這賊孫,這會忽然裝聾作啞起來,愣是把夏侯宴晾在原地。


    “咳咳——”宇泰不幫忙,隻有自己來,夏侯宴幹咳兩聲:“這個,你是錯得厲害了。不過——畢竟也是救了整個前鋒營,這也是事實。


    本帥,也就不做處罰,希望你謹記這次的教訓,下次若是再犯這種魯莽無知之過,可就休怪本帥一並處置了你!”


    “愛打不打,不打我走了!”閔緋寒這會心亂了,再次忘了什麽規矩不規矩的,擦了擦眼淚,轉頭就跑出了帥帳!


    夏侯宴瞪著眼站了半天:“咳咳,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迴頭定要好好教訓,不長記性!”


    夏侯宴心道,得嘞,自己圓了吧!


    彭瀚韜跪在地上瞅了半天,更是一腦袋霧水,怎麽好好的說哭就哭了。


    犯了錯,被元帥責罵,甚至罰軍棍,這不都是常有的事兒麽,至於哭嗎?男子漢說好的流血不流淚呢?


    “彭將軍也快起來吧!”先讓彭瀚韜起來。


    閔緋寒使性子跑了,彭瀚韜不知根底,可是夏侯宴知道啊!


    一個小丫頭,被自己罵了半天,不哭才怪了,雖然自己也後悔了,可事已至此,隻能迴頭再想辦法,讓人家消消氣兒了!


    白天挨了一頓罵,雖然人家罵的有理,可是閔緋寒心裏頭不舒服,迴到營地飯也不吃,倒頭就睡。


    睡了兩個時辰,還是一口晚飯都沒吃,騎著馬自己就溜達出了營地。


    馬遷遠本想跟著,卻被閔緋寒一陣嫌棄的擋了迴去。


    人正心煩著呢,跟什麽跟,討厭!


    出了營地,牽馬到了不遠處的水源邊坐下,閔緋寒放開韁繩,任由戰馬附近溜達,自己坐在石頭上望著天空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一陣腳步想起,閔緋寒愣愣的還沒反應,就聽到一句話傳進耳朵。


    “你小子還生氣呢?”


    夏侯宴!閔緋寒心裏忽然一驚,心道這人怎麽摸黑瞎晃的跑出來了,還這麽眼瞎的懟到自己!


    悶哼了一聲,閔緋寒不想搭理,全做沒聽到。


    可是就有人‘不解風情’愣是直直走了過來,閔緋寒一腦袋青筋暴跳,可是眼看著人已經出現在眼前,隻能站起身:“見過元帥!”


    由於快至月中,天上月亮幾近圓滿,因此夜空下倒也不是不可視物。


    看著走到眼前的人,閔緋寒心頭也不由得暗歎一聲,這男人,壞是壞了點,可是這張臉長的確實——‘太好了點’!


    “你這是來這裏反思己過了?”夏侯宴站定。


    嗯,剛才的想法收迴,這人依舊是心黑,手狠,人更是長的‘磕磣’!


    “可不是,這多安靜,正好讓人靜思。不過就是總有些兔兒啊,野貓兒啊的不老實,時不時蹦出來惹人嫌!”閔緋寒意有所指。


    夏侯宴抿嘴一笑,心道小樣兒的挺記仇,變著法子罵我!


    “下次若再犯,本帥定不會饒了你!這次算你運氣,碰巧讓你也算救了前鋒營,不然有你好看的!”夏侯宴說完,也不管閔緋寒什麽臉色,接著又說道:“明日一早,到帥帳聽事兒,看樣子你還差得遠,還得好好學學!”


    說完,夏侯宴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對了,夜間寒涼,以後多穿件衣服再出來!”


    閔緋寒正心頭慪氣,在背後嘟著嘴咒罵,被夏侯宴這句話說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裏。


    還沒等勻過勁兒,夏侯宴的聲音又傳來:“聽說這次你們第七巡衛所手上的那些‘追月連弩’可是奏了大功,本帥看著也很是喜歡,閔典校可願將這種弓弩的製作方法,傳授與我軍?”


    閔緋寒本還以為這人忽然長人心了,知道關心別人了。


    結果後一句話一聽,當即就心道,果然那啥改不了吃那啥,這是惦記上‘追月連弩’了呀!


    “好,明日我便將弓弩的製作圖,給元帥進獻上去!”閔緋寒咬著牙!


    夏侯宴何嚐聽不出閔緋寒話音裏的恨意,不過也隻能苦笑著搖頭離開,心道本想過來給人寬寬心,可也不知怎麽了,話到嘴邊,說出來的卻變了樣子。


    這下怕是人更在心裏恨上自己了!


    第二日,西虢帥帳內眾將匯聚,這次攻取‘風台關’不少人都身具戰功。


    尤其是閔緋寒,當日她可是沒少出謀劃策,更是帶著屬下力戰相助,將董慶勳追的狼狽不堪,甚至也是第七巡衛所的人,活捉董慶勳的!


    而且兼顧閔緋寒馳援救下彭瀚韜,乃至整個前鋒營萬餘人,這份功勞,可著實不小了!


    “孟東傑、趙固、林子喻、錢萬春……等一十六人,斬殺敵軍過百……現記功與冊,退!”


    “吳恆運、蕭兆、劉敏雲……攻破‘風台關’關門,力阻敵軍封城,其功甚懋……記功與冊,退!”


    ……


    一溜的論功入冊,近百位武官小將,從帥帳中依序漸進,而後封功退帳。


    近一個時辰,宇泰念這些都念得口幹舌燥了,好不容易宣讀完旁人的,這才輪到帥帳中,幾位高階武將。


    等再次將這些武將的功勳建冊記入後,終於輪到了閔緋寒這個滿帥帳內,管製最卑微,各自最矮小,人也最白嫩的‘小子’!


    “鑒於這次攻取‘風台關’整場布局中,最緊要的便是閔典校所謀,隨後更是帶領巡衛所數百精騎與董慶勳鏖戰不休,更是其所部,生擒董慶勳。


    因此本帥決議,提任閔寒之為‘和戎護軍’並且改第七巡衛所,為‘建騎營’可擴員至千人!”


    ‘和戎護軍’乃是西虢正六品的武職了,可不是典校這等七品小吏,而且是擁有正兒八經官俸,和可以享受相應品級居所的將領了。


    雖然稱唿是‘護軍’,可是級別上,已經夠得上與低位將軍評級而論了!


    正式入職六品護軍,使得營帳內生出了不小的議論。


    夏侯宴靜靜的放任這些將領各自議論一番,盞茶功夫後,夏侯宴才繼續道:“而且眾位也該聽說了,這次前鋒營被困‘薛穀’若不是閔護軍無謂生死,奮勇馳援,隻怕……”


    夏侯宴這話說完,雙眼也是隱隱的往右營主將方向掃了一眼。


    右營主將到也算是明白人,當即站出來接話:“不錯,閔護軍可堪此任!”


    多餘的半個字不說,即表明了支持夏侯宴的決議,也沒有多牽扯出右軍在這次事情中,所出現的紕漏錯處。


    夏侯宴甚覺滿意,點點頭:“前鋒營的彭瀚韜主將,如何認為?”


    “末將覺得,護軍一職,依舊有些委屈了閔大人!”彭瀚韜更爽直。


    聞言夏侯宴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心道急不得呦,這路還是要一步步走出來的!


    有了兩個大營主將的支持,更別說左營的馬鈺,本就是夏侯宴派係的人,閔緋寒這‘和戎護軍’根本就是無可辯駁的穩坐。


    加上閔緋寒實實在在的功勞擺在那裏,誰也說不出個大錯來。


    “既如此,那即日起閔護軍就快點著手‘建騎營’相關事宜吧!”夏侯宴拍案定音。


    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笑著看向閔緋寒,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閔護軍,你是不是也有什麽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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