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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你一起去!”閔緋寒神色堅毅。


    宇泰看著寸步不讓的閔緋寒,隻能苦笑著點頭:“那就走吧。”


    隨著宇泰登上了主觀賽台,閔緋寒的出現,倒是讓在座的幾位將軍帶著好奇的看向了閔緋寒。


    隻有先鋒營的彭瀚韜,看到上來的閔緋寒,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閔緋寒見到彭瀚韜,也微微動了動嘴角。


    “見過主帥、元帥!”


    二人行了個禮,宇泰就站迴夏侯宴身側,閔緋寒則依舊恭立下方。


    “你怎麽來了?”夏侯宴看著眼前的閔緋寒。


    “想必事情元帥已經知道,那麽這次我們第七巡衛所就不能算失格,隻要讓我們換過參賽的隊員,便可繼續競技!”


    “胡鬧,自軍中有這競技一事後,還沒聽說可以半路換人的!”


    “可是這次是有人在競技的工具上動了手腳,而且這一場我們營也沒有輸,隻需換過一些沒受傷的人,為何不能繼續參與競技?”


    閔緋寒替李呐子那一隊人覺得屈,所以隻能抓住這個機會,盡力爭取。


    “而且……”


    不等閔緋寒在爭辯,夏侯宴一揮手:“事情就這樣定了,如果你們營的那隊人因傷無法繼續,那也隻能止步於此,但是換人一說,絕不可能!”


    閔緋寒站在原地瞪著夏侯宴。


    而夏侯宴也是一臉你奈我何的樣子,慵懶的靠在帥椅上。


    李呐子等人雖然傷勢不重,可是再讓他們繼續強行參賽,傷口一定會崩裂。


    “好——”閔緋寒咬牙,可是轉而又道:“但是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人故意暗算,還請元帥一定查出背後之人,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是自然,用不著你操心!”夏侯宴不溫不涼。


    夏侯宴死活不允,而且對於追查這競賽道具暗藏刀刃的事兒,似乎也不是很上心的樣子。


    閔緋寒十分不滿意,於是也就越發對夏侯宴沒什麽好臉。


    隨便的抬了抬手,一轉身就要往台下走。


    “你給我站住,你那是什麽態度?!”夏侯宴眉頭一挑,看著剛才閔緋寒那所謂執禮告退的動作,就覺得牙根兒疼!


    “元帥還有何事?”閔緋寒一臉我不懂道。


    “你剛才那算什麽,還有點規矩嗎?”夏侯宴坐直了身子。


    “迴元帥,沒人教過我規矩,我是新——兵!”將‘新兵’兩個字咬的很重。


    在座的各營主將,也都一副見鬼的看著閔緋寒。


    一個小卒子,竟然敢跟主帥這般態度說話,甚至話裏暗藏機鋒,實在是讓人眼球都能掉一地。


    夏侯宴氣大了:“你信不信本帥現在就讓軍規教一教你規矩?”


    “元帥動不動搬出軍規嚇唬人,第七巡衛所那些受傷的士兵可還在那呢!要論起軍規,也先請元帥將這事兒查明了,給我們一個公道,再說軍規!


    都有人敢無視軍規,背後動這種手腳,那可都是真刀真槍,動輒會鬧出人命,那會子軍規去哪兒了?”


    “本帥不是說了,會讓人去查!”


    “可元帥言不由衷!”


    “你,放肆!難道還要本帥給你保證不成?”


    夏侯宴就不明白了,誰給這小子的膽兒,竟敢屢次跟自己這樣頂撞!


    “那自然不敢,如此說來,元帥是會嚴查下去了?”


    “此事事關人命,本帥自不會輕易放過,有人敢在本帥眼前弄這些手段,豈能輕饒了他!”


    這話,夏侯宴說的倒是真心實意。


    “既如此,那屬下就放心了,多謝元帥!”


    “退下!”


    “是!”閔緋寒執禮過後,快步離開。


    “哼,這刺兒頭,竟敢公然質疑本帥!”


    氣不過的夏侯宴還在嘟囔,卻突然發現身旁的宇泰和兩邊的主將們都奇怪的看著自己,於是壓低聲音:“你和他們看我作甚?”


    “……”宇泰默了下:“元帥,你不是說要讓軍規教一教閔寒之規矩麽?”


    經宇泰這麽一提醒,夏侯宴才恍然過來,可是此刻閔緋寒早就一溜煙兒的沒影兒了。


    “你怎麽不早提醒我?”


    夏侯宴一口氣堵在心口,這是明目張膽了呀!


    這個刺兒頭是明目張膽的當著這麽多人麵,把自己耍了一把!!!


    氣的眉角直跳,夏侯宴左右忍不下這口氣:“去!給團體擂台那邊說一聲,讓本帥的親衛加進去,直接讓第七巡衛所跟本帥的親衛對上!”


    “啊!!!”


    宇泰揉著額頭,心道元帥您這是公報私仇不說,還讓親衛隊上去,這太欺負人了吧!


    看著被自己繞暈了的夏侯宴,閔緋寒機警的撤退,沒給夏侯宴發飆的機會。


    迴到自己營地後,安撫了一下李呐子這些受了傷的士卒,這才帶著人換了個地方說話。


    “下午就是團體擂台賽,這一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閔緋寒看著在座的人:“尤其是不要為了爭勝,出手重傷了其他營地的人。”


    “可是,我們參加競技賽,本就是為了露臉,爭一口氣。若是不去爭勝,那又何必參加這次的競技?”有一位小隊長,想不明白。


    陳齊剛等人也是不太理解,看著閔緋寒,靜等解釋。


    其實閔緋寒也想爭取個名次,甚至要是她願意,這次的競技賽她都有把握讓第七巡衛所進入前三。


    可是不能如此做,閔緋寒不傻。


    “因為要知道藏拙。”閔緋寒說完,私底下嘟囔了句:“我可不想做出頭鳥!”


    邱順想了想:“寒之的意思是,我們要是一次顯得太過優異,日後反而會被人更加刁難針對?”


    閔緋寒見邱順悟了,於是笑著點了點頭!


    陳齊剛隨後也明白過來,點著頭:“寒之兄弟所顧忌的有道理,這次競技賽,其實咱們已經是爭迴臉麵了。若是在繼續太過露頭,反而會給日後留下麻煩!”


    “那接下來呢,下午的團體擂台戰,咱們打到什麽程度?”馬遷遠支著下巴問道。


    “過半即可!”閔緋寒不等別人再說,直接拍板定案了。


    有了閔緋寒的話,即便其他人再有別的想法,也瞬間熄了心思。


    此時的第七巡衛所,已經是閔緋寒可以一言定議的狀態了!


    “咚咚咚……咚咚咚……”


    用過午飯,競技賽場上震天的戰鼓雷鳴而起。


    參加競技的隊伍和個人,也都紛紛入場。


    觀賽席上,更是坐滿了閑暇無需執勤的士卒,以及那些老資格的武官和低階將領。


    團體擂台戰,是每年軍營舉行競技賽時,最受士卒們歡迎的賽事。


    相對於其他競技項目,團體擂台賽,更能讓士卒們群情激奮,興致昂揚!


    從評判武官上場的第一時間,四周的觀賽者們,就歡鬧起來。


    看著四周的激昂氣氛,評判武官也不賣關子耽誤時間:“看你們這麽激動,那我也就吧要說的那些場麵話免了。


    第一場,左營第八巡衛所,對陣,左營——第七巡衛所!”


    評判武官話音一落,全場靜謐了片刻。


    閔緋寒等人所處的觀賽棚,也同時靜謐了下來。


    幾個唿吸後,李呐子又開心又帶著幾分氣憤的開口:“真是好啊,真好,可惜了老子剛受傷,不然一定要上場!”


    馬遷遠也是難得的嘴角勾了起來:“放心,你的那份,我幫你打!”


    “好,那我等著瞧!”


    閔緋寒也笑了:“這一場我不約束你們,隻要不鬧出人命,不重傷對方,其他怎麽折騰他們,隨便你們!”


    這一下藤笮、馬遷遠、陳齊剛,還有參加這一場賽事的人,臉上都笑的燦爛了!


    雖然自那次兩個營地打過一架後,事情平息了下來,但是兩個營地早就結下了仇。


    第八巡衛所在沒機會跑來大鬧,可是也沒少在外麵鬧事兒,凡是在外碰麵兒,兩個營地的人沒少小規模出手。


    這次正逢競技賽,又這麽巧的第一場就遇上,閔緋寒也不會在約束馬遷遠這些人,既然有仇,那就痛痛快快的報了吧!


    隨著戰鼓更加激烈,在陳齊剛、馬遷遠、藤笮三人的帶領下,十名參賽者整齊的站在了大擂台上。


    對麵的第八巡衛所的對手,也紛紛踩著階梯登台而立。


    “啊哈哈哈——看看這幫傻子,一定是被咱們嚇壞了吧?上台來竟然連兵器都忘記拿了!”


    第八巡衛所的人,一見陳齊剛等人都是赤手空拳,當即笑了出來。


    有了人起頭,觀賽席上也有人開始笑鬧起來,紛紛應和著第八巡衛所的話,開始嘲諷陳齊剛等人。


    可是第七巡衛所的參賽人,沒一個辯解或者開口反懟的。


    閔緋寒教過他們一個道理,嘴上再兇,都沒有最後的結果打臉來的疼,來的過癮!


    雖然沒有人開口跟第八巡衛所的人爭論,但是第七巡衛所的陳齊剛等人,也沒閑著。


    “一起上,會不會太給他們臉了?”藤笮向來別扭,但是這會兒竟然主動開口說話了。


    馬遷遠:“你意思,你想歇著?可是我是一定會出手的,李呐子那一份兒,可是在我肩上挑著呢!”


    “既如此,那你兩個帶幾個人解決了吧!”陳齊剛倒是不爭不搶,話裏意思是放棄這一場出手的機會了。


    藤笮和馬遷遠轉過頭,看著陳齊剛。


    “加上藤笮,在上來四個,一共六個就夠了吧?”馬遷遠道。


    “多了,咱倆再來三個就夠了,一人解決兩個,說起來,好像還有點不夠打的!”藤笮忽然又冒了一句,引得陳齊剛和馬遷遠側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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