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我嫁進去也可以有那麽好笑嗎?」蔣經年就知道會這樣,他拿了毛巾擰了熱水後過來,聞歌下意識就將頭抬起來,蔣經年隻是一頓,隨後把著他的臉,輕輕地為他擦了起來:「你真是我的小祖宗,你是覺得我隨便說說好笑?還是在覺得我不是真心在笑?」


    「都不是。」


    蔣經年配合他:「哎喲,你今天給我的驚喜比以往的都來的多,都不是那是什麽?」


    聞歌說:「我就是在想你怎麽會問這個話,你理所當然跟我說要拿蔣氏族譜這才應該。」


    「對不起……」蔣經年想著聞家目前這種情況,自己跟他提這個不是讓他更傷心嗎……


    「什麽對不對得起的,這裏麵有什麽值得對不起的地方嗎?」聞歌就不理解了。


    蔣經年道:「現在聞家這個情況我讓你拿族譜不是為難你了嗎?」


    「這有什麽好為難的。」蔣經年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下意識,聞歌當然知道他是真心,「我對伯母說的話是因為當時的我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你也知道我不吃虧,至少嘴上不饒人,但是你怎麽會想把自己嫁進來?聞家這種情況,即使我改名了,更是名不見傳的存在,你堂堂中央城蔣經年說什麽胡話?!」


    「這有什麽關係,不過是方式方麵的誰主動而已,我不是很在意。」蔣經年認真道:「再說了別人想什麽就讓他們去想,想議論就去議論我不在乎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你不在乎我在乎,蔣經年今天我說的話你可給記住了,」這次聞歌嚴肅了起來,學著蔣經年捧著他的臉與自己對視道:「蔣經年,你可是蔣氏集團掌權人,還是湘南戰區的總司令,你不用為任何人彎腰,也不用為任何人低頭,你做任何事永遠可以按照你以往那樣意氣風發,運籌帷幄,站在自己的立場做適合你自己的決定,不用因為對象是我,降低你的標準,為我低頭,你可以徵求我的意見,可以幫助我,我已經非常幸福,因為你是為我著想,但你隻要是你,不必為我改變得太多,我隻要你的原則沒變,你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蔣六爺就可以。」


    聞歌說的都是真心話,許是怕蔣經年不信,因為他看蔣經年看自己說完這些的時候並沒有特別的表情,聞歌想,他估計覺得自己又像之前說幾句哄哄他,生怕自己亂生氣吧,他說:「真的,蔣經年,你要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因為我認識被你所吸引的也就是一開始的你,所以你不必特別逼迫自己為我改變太多,這樣你會很辛苦,很累,這是我不願意見的,你對我已經很好了。」


    他說完,等了蔣經年一會兒,因為他發現蔣經年就這麽看著他,沒有說話。


    蔣經年聲音有些發緊,許久,抬手摸了摸聞歌的臉說道:「聞歌,我認識你之前當時並不知道你和蔣庭在一起。」


    聞歌疑惑:「你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問題?」


    他有些無奈,認真道:「想吵架嗎?」


    「那當然不是了,未來的每一天我們可能會因為很多問題,意見不合,你跟我鬧跟我吵,我應該不捨得對你大聲吧,因為我答應過你即便我脾氣不好,我也會遷就你,我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問題是想跟你說也許在別人眼裏,我當初提出下放繼承權是為了引誘他入套,實際上……」


    他頓了頓,聞歌輕笑:「實際沒有?」


    「不,」蔣經年實話實說:「認識你在前,提出這個下放權力也是在這之前的,但是認識你之後,知道你跟他關係的時候,我知曉了蔣庭對不起你的事,但我並沒有及時告訴你,甚至加快了這件事的進程,可能是我再三催促,他對不起你才會走的更快。」


    「你現在跟我說這的意思是想我離開……」


    「你可千萬別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蔣經年捂住了他的嘴:「我都把你寵成祖宗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這些是我心中覺得尚且可能對你有所隱瞞,加上可能受他人挑撥離間讓你我兩人心中有隔閡罷了。」


    「不至於,要隔閡,要受人挑撥離間,前提是我還在意他,在意得比你多,可我現在已經放下,你尊重我,這樣就夠了。」聞歌道:「以前本來也沒有多用心的事情,放下就讓他過去了,要是能受挑撥,以他母親三番兩次找我麻煩……」


    「找你麻煩?」蔣經年皺眉:「算了還是讓她離開中央城吧,她留著早晚也是個禍害。」


    「誒你,我有說讓她離開了嗎?你這樣突然氣沖衝去,人家肯定說我吹枕邊風。」


    「你這枕邊風不應該早吹了嗎?天天放著大腿不抱,硬要證明自己能力,要不這樣我抱大腿,吃軟飯,我不僅不覺得丟臉,我還吃的很驕傲。」


    聞歌忍不住笑了起來:「別瞎說了,趕緊辦正經事,是不是得先去跟你母親打個招唿?」


    「不用。」蔣經年直接拒絕。


    「啊?你是不是太隨便了。」聞歌皺眉。


    「又不是我這麽說,是母親自己這麽決定的,她說她這次來中央城見過你了,也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要辦婚禮了,她留在這裏會讓你不自在,迴湘南開始置購必需品,等我們需要的時候她就過來。」


    聞歌真心覺得自己蔣經年母子說無比看中自己真的不隻是開開玩笑,他說:「留在這裏也沒有關係的,而且還能頤養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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