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歌歪頭看他,蔣經年目光真誠得仿若清潭。


    似乎對於他的迴答很滿意,聞歌笑了笑,終究是沒把人推開。


    蔣經年說:「我很開心。」


    聞歌莫名其妙:「哪個啊?」


    「自己去想,沒良心的,你是不是沒什麽胃口?」蔣經年問。


    「可能太熱,吃不下。」


    蔣經年:「……」


    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外麵的天氣:「這話可信度高嗎?」


    聞歌:「……」


    「中午的飯菜太油膩?」蔣經年問。


    聞歌點頭。


    「那我讓人給你準備些可口的?」


    聞歌又點了點頭。


    蔣經年試探性問:「這個時節樹莓正成熟,讓人給你準備些樹莓汁,等下醒來喝?」


    聞歌想了想,沒拒絕。


    蔣經年:「……」


    「那等下吃完休息下,晚些時候再去上班?」


    聞歌點頭,中午的插曲也被他放一邊了。


    蔣經年:「……」


    怎麽乖成這樣?是氣消了?還是沒勻?


    聞歌休息完出來的的時候是兩點。


    薩滿等候在樓梯間,走來走去,欲言又止的,看到他過來連忙湊了上去。


    聞歌:「???找我?」


    薩滿點頭。


    聞歌倒也沒有針鋒相對,很平常的態度道:「有事對我說?」


    薩滿真誠道:「謝謝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魯莽帶給您的不愉快。」


    聞歌無奈:「沒事,事情過了就過了,你不用一直對我說抱歉,我說不計較就不計較,這事你放心,若是蔣經年找你茬你再來找我。」


    這社會攀附權貴也好,想要抱大腿求得一份安穩也罷,不算難理解。


    「要的要的,要是平常有人這麽對爺的座上賓哪還能好胳膊好腿活著,少爺覺得沒什麽其實救了我一命。」


    聞歌不知道蔣經年到底是多兇狠,為什麽這麽多人怕他,隻是很無奈的接受了薩滿的一係列道歉,說:「行了,你的道謝和歉意我暫且先收了。你找我不應隻是為了感謝吧?」


    「嗯,」薩滿說:「原諒我剛才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先生對六爺說的話。」


    「哦,」聞歌挑眉,似乎不開心,又轉念想影響不大,就說:「聽了就聽了,算了。」


    薩滿連忙擺手:「少爺,我在這裏等您,就是想告訴您別誤會,我剛才在上麵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六爺跟趙醫生真心沒什麽事。就我知道,六爺確實跟趙醫生在蔣氏集團見了幾次麵,可也隻是在蔣氏集團見麵,每次都是因為絨絨的問題,身邊一直跟著白助理呢。」


    「嗯?」聞歌想了想:「他真的是絨絨的醫生?」


    「真的。」薩滿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不清楚趙醫生是不是藏了什麽不應該的心思,可至少六爺是什麽心思都沒有的。所有認識六爺的人都知道,在伴侶上六爺非常不喜歡將就,也十分討厭應酬塞人那一套,所以也很少有人敢拿美人去討好六爺,被收留的應該都是剛好府上缺工作人員,六爺看著又不至於太礙眼得就留著。若是像趙醫生自我感覺那樣真的喜歡他,六爺也不會對他態度那麽敷衍,每次見麵不是在公眾場合,就是有人在的地方,而且至今除了先生您,六爺就沒有將人帶在身邊過,更別說替人出頭了。」


    「先生您是特別的。」


    薩滿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目光真誠地看著聞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把真誠認真的態度傳給他,可還是很努力地說道:「也許先生覺得爺是不是在騙先生您,或者會覺得我是爺的員工所以替他說謊了……請先生相信我一次,都沒有的,我是將自己所見所聞告訴先生您,我會那樣對您確實是先入為主以為爺交代的是趙醫生,真的很對不起。」


    也不知道是否因為薩滿的態度真誠,還是因為他的解釋讓聞歌心情很好,他隻是笑笑:「你說的我知道了。」


    「那……」


    薩滿還想說些什麽,聞歌道輕笑:「我有自己的判斷,謝謝你告訴我他們以前的事情。」


    「不用的,不用的,」薩滿用力地擺手:「先生真的不用謝謝我,這是我應該又能做的。」


    聞歌說些聲「謝謝」後,就沒再客氣了。


    也許是怕聞歌誤會太多,他們又說了幾句,都是薩滿解釋,聞歌聽,偶爾應幾句。


    也就耽誤了聞歌的腳程幾分鍾,蔣經年一身昂貴的西裝卻是有些淩亂的頭髮,少了淩厲,很著急的朝著聞歌過來:「怎麽又跑了,我送你迴報館。」


    「不用,」聞歌扭頭看了他一眼:「我還有事,你別跟,今天先這樣。」


    說完也不等蔣經年說話,直接出去了。


    蔣經年:「???」


    看著那拽兮兮的背影很好脾氣的說道:「中午不要,那我晚上去接你?」


    聞歌擺了擺手:「到時候再說,你別自己過來,需要我再聯繫你。」


    蔣經年無奈了:「你慢點。」


    有些時候真心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的自助餐,蔣經年:「……」


    直到看不到人之後,蔣經年才轉過頭看向薩滿。


    薩滿一慌張連忙退了一步:「爺,我沒瞎說什麽。」


    蔣經年看到他就腦殼疼:「以後擦亮眼睛看人,不要聽風就是雨,什麽sb都放進來,省的給我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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