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吃瓜吃到這裏,看到這裏,她隻能說賤人,幸好小皇帝算計了那麽多,最後都便宜了商懷言。


    當狗皇帝他把商懷言推出來當擋箭牌的那一刻,商懷言成了太子的那一刻起,他就是書中的主角了。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麽奇妙。


    把人推出來當自己兒子的擋箭牌,在這一刻你就欠下了他的因,你所鋪的一切都會成為他榮登大寶的階梯,這就是果。


    因果,因果,它是這世間世人最不想糾纏上的東西。


    沈浮浮吃瓜吃的快樂,他一邊歎氣的對著小皇帝的瓜搖了搖頭。


    馬失前蹄,還是漏了一策。


    不過倒是便宜了,那個有點神神叨叨的太子了。


    那些公子小姐萬萬想不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發展,這下心中唿籲,對了,這不正對上了沈浮浮所說的那本話本嗎?


    被廢後稱霸天下……


    嘖嘖嘖,原來太子才是最後的贏家。


    太子才是他們文武百官應該站隊的那一位。


    當今太子是個仁義的,而且又是注定的贏家,不比如今的皇帝愛好人妻,性癖古怪……


    家裏麵和皇帝有牽扯的官員的兒子們紛紛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看來這個皇帝不能投骨。


    看來太子才是他們應該投資的潛力股。


    那些同窗們滿臉嚴肅的鄭重的點點頭,個個心中同時想到,迴去就朝家中長輩說上一句,讓他們慢慢的疏遠皇帝,支持太子。


    畢竟太子可是板上釘釘的贏家,幫了太子就等於有從龍之功。


    而且把魔爪伸向臣子後院的狗皇帝,他們早就已經忍了很久了。尤其那些家中長輩後院著了火的學子們,他們咬牙切齒。


    不知道皇帝愛好人妻,狗皇帝把魔爪伸向他們父親的後院時,他們對當今的皇帝還是抱有一絲崇拜之心的,雖然說皇帝自繼任以來,在政策之上,政策不是很創新,並沒有很大的創新力度,造福百姓,但是在和皇後的相互扶持,相互輔佐之下,百姓安居樂業。


    這倒也不錯了。


    是一個中庸平和之君。


    可是當知道了狗皇帝他把魔爪伸向了自己的父親的後院,跟父親的妻子妾室有來往時,他們整個人的臉都綠完了。


    卑鄙無恥,放蕩不堪……


    他們一生的髒話都用在了罵狗皇帝這件事兒上。


    他們心中那可叫一個膈應死了。


    知道了之後氣的要死,查清楚了是誰和狗皇帝有勾搭之後更是氣的要上火。


    畢竟這件事情總不能廣而告之,不能稟報自家父親。


    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麽?是被自家的女子戴上帽子。


    到底是他們的父親,到底是他們敬重的父親,他們自然要維護好自家父親的臉麵。


    所以他們就更加的膈應了。


    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就隱隱約約、陸陸續續的撞到過自家父親的後院有人去寺廟裏麵,借著寺廟上香祈福的名頭去和狗皇帝約會,二人世界。


    為了不被暴露,不被自己父親知道,傷了自家父親的自尊心,他們這些做兒子,女兒的還要出麵給那個婦人遮掩……


    南故他們怎麽能不氣得要死?


    可偏偏對皇帝百般不忍,百般不耐,都得咬牙切齒的忍著。


    今日借著沈夫婦吃瓜的這股怒氣一下子湧上了他們的心頭,他們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之前百般遮掩,是念在他畢竟是皇帝,畢竟是天下的君父,可是現在有一個更好的人能代替他出現了,他們為什麽還要忍?沒錯,他們要輔佐太子,支持太子。


    當今大夏的皇帝不知道在短短的幾次吃瓜之中,沈浮浮輕易的就讓他失去了朝中重要大臣家屬的心。


    把那些心腹大臣的孩子全推到了商懷言那邊。


    那些華服公子跟千金小姐們第一次把心思放到了當今太子商懷言身上,他們之前一直不站隊是因為他們忠君愛國,不想參與龍椅的爭鬥,隻想一心忠於君上,忠於大夏,可如今——


    雖說太子商懷言不受寵,但是憑借商懷言的手段和心思未必不能成為一代明君。


    南故他們垂下眼,心中若有所思。


    沈浮浮還在撐著腦袋吃瓜,兩隻葡萄大小的眼睛睜累了,她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揉了揉眼睛,頓時眼皮酸澀的感覺被舒緩了許多,她望了望窗外的那些綠油油的蒼天大樹,總算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舒適了多。


    她不知道自己的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朝中大臣都推到了商懷言那裏,成了那個神神叨叨的商懷言的助理。


    沈浮浮正在全身心的放鬆著,舒展著眼睛,舒展著腰肢。


    【唔什麽時候下課啊?】


    沈浮浮單手撐著下巴,腦袋朝著外邊兒,眼裏隻有那些綠綠油油的樹,站在樹梢上麵欣然嘰嘰喳喳的小鳥兒們。


    小鳥兒們看起來歡快極了,自由了極了。


    沈浮浮望著它們,眼裏不自覺的流露出羨慕之色。


    沈長歲看著這個愈加沉悶的氣氛,撥弄算盤的清脆響聲在課室裏格外的清脆。


    他雖然不想聽那些皇家明星八卦,可是沈浮浮的心聲依舊是他選擇的第一個方向。


    沈浮浮的心聲在說,沈長歲的耳朵就會不自覺的豎起來,認真的傾聽沈浮浮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唉……沈長歲歎了一口氣,不想知道的事依舊以他無法拒絕的方式進入了他的耳朵。


    不過,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


    沈長歲偏過頭看了一眼沈浮浮,沈浮浮正腦袋偏向自己這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窗外的風景。


    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沈長歲:“……”


    沈長歲愁的頭發都快要掉光了。


    浮浮果然還小,還單純。


    她哪裏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商懷言的詭計啊。


    沈長歲想到這裏又微微的吐出一口濁氣,他微微低下頭,餘光往課室後邊的窗戶那裏投過去,沈長歲果不其然的在那裏看到了一個陰影。


    陰影投擲在地上,看不清楚人身,看不到人臉,但是他的影子投到了地上,影子格外的修長。


    再往下邊一看。


    底下的牆邊牆角處隱隱的露出了一角華服,華服上麵隱隱的看到金線的反光。


    那人在門後邊——


    有一個人正靠在那裏偷聽著教室裏麵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在那裏偷聽著沈浮浮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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