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不是這個時代的認親技術依舊靠滴血認親這一套,那個假太子也未必能在商懷言身上做文章啊。】


    【商懷言苦是真的苦,但是他也是真的有手段,不然也不能從七八歲起就平平的躲過那個狗皇帝對他的暗殺手段。嘖嘖嘖……這是父子生死局呀!】


    其他人剛剛被打落的心情又瞬間明亮了起來。


    還以為聽不到太子的瓜了呢,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眾人的雙眼亮晶晶的。


    他們喜滋滋的翻開了案桌上的論文,然後兩隻耳朵豎的高高的。


    他們還真的以為這個瓜呀要不上不下的卡在他們的喉嚨裏,卡著他們的嗓眼子疼了,沒想到啊。


    他們的小祖宗果然沒白疼。


    知道他們想吃這個瓜。


    這不小祖宗這就特地來給他們喂瓜了。


    他們眼睛像是看著策論,其實心緒早已經在分析沈浮浮的話了。


    什麽意思?


    意思是當今皇帝有自己的孩子?


    還有皇後是男的?!沈浮浮這些話一下子把他們都給弄的迷糊了。


    他們聽不明白。


    皇後怎麽可能會是男的呢?


    他們若有若無的思緒提起來好像沈浮浮之前就提過一嘴,所以沈浮浮的語氣裏一點都不驚訝。


    怎麽可能?


    那些震驚的學子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裏掀起的驚濤駭浪,皇後是男的,這兒怎麽可能?


    皇後是男的,那他是怎麽進宮的?他是怎麽瞞過那些搜身的侍女,嬤嬤們的?!


    那個可是樓家啊,忠心耿耿為大夏的樓家怎麽可能會輸一個男皇後進去,而且樓家這一代的嫡係就隻有樓皇後一人。


    如果樓皇後是男的,那為什麽樓家還要把“她”送進宮裏去?這不是自絕自己的血脈嗎?


    他們弄不懂,也弄不通。


    他們頓時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興許是被家中長輩說中了,他們腦子就是缺了根筋,不太通靈巧,所以就不明白樓家是怎麽做的出這種事情的,竟然能把自己的嫡子送進宮裏去。


    就算樓家沒有姑娘了,也可以從旁係裏麵送一個進去,而不至於把自己的嫡子給送進去吧。


    沒錯,當今聖上旁邊的那位樓皇後就是樓家的嫡女,如果按照沈浮浮所說的那樣,那位樓皇後是男的話,那麽“她”就是樓家的嫡子了。


    樓家的地位自開國皇帝以來就穩固的很。


    一直穩居世家之首,哪裏需要把自己家的笛子男扮女裝的送進宮裏去啊?


    他們麵麵相覷。


    今日這瓜屬實是震到他們了。


    這比真假狸貓太子的事情還要震驚。


    他們也屬實沒有想到吃著太子商懷言真假狸貓的瓜也能吃到皇後身上,也能吃到這世家大族樓家的身上。


    大夏裏麵世家大族橫行,尤其是作為大夏首都的京都,那可是隨便幾步,一個榴蓮砸下來都能砸到世家大族的人,但是——


    樓家那可不一樣。


    樓家能和一般的世家大族並論嗎?那可不能。


    樓家可是有開國從容的功勳在身。


    而且——樓家代代出皇後,代代出忠臣。


    哪裏需要再出一個皇後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啊?


    國子監,被譽為國子監裏麵這一屆最出眾的學子們紛紛燒壞了腦。


    樓家這是瘋了嗎?


    這是他們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個感覺。


    那個是樓家的嫡子,他們竟然把嫡子都送進宮裏去了。


    並沒有什麽能解釋他們這個心情了,他們心情很淩亂。


    以南故為首的一群學子們隻覺得樓家全家子都瘋了。


    不過說到了樓下,他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國子監裏跟樓家帶著關係的樓蘭。


    夫子還在那上麵,沈浮浮還坐在最後邊,南故他們不敢驚動上麵的夫子和後邊的小祖宗,所以他們隻能隱隱的朝著樓蘭那裏投出一片餘光。


    沈浮浮撐著下巴難得提到了樓家的皇後,她自然而然的思緒往外發散了一下。


    【說到那位樓家的皇後,這可倒是稀奇,樓家皇後進宮也有個四五六年了,那個狗皇帝說是不愛幹淨的女子,幹淨的嬪妃那他還真的是不愛呀,連皇後的宮殿都不怎麽去,四五六年了狗皇帝都不知道他的皇後是男的。】


    【嘖嘖嘖,我都不知道我該讚歎一句狗皇帝是始終如一的愛好人妻還是說樓家皇後隱藏身份隱藏的好。】


    【一個男的進入了滿身女人的後宮,竟然待了四五六年都沒有被發覺身份果真是藏的深啊。】


    其他人連忙聽到沈浮浮說這裏,他們的思緒也不去想了,也不管自己燒壞的腦子了,他們連忙豎起耳朵來想聽沈浮浮講個仔細。


    他們真的好想知道樓家那麽個世家大族,可以說得上是京都裏麵的龐然大物,是京都裏麵的世家之首了,竟然還能做得出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南故他們是真的想不明白。


    所以他們想從沈浮浮這裏聽個明白,一解他們心頭之惑。


    但是他們沒想到,他們豎起耳朵來就聽了個寂寞,因為沈浮浮隻是思緒發散了一下,所以她輕輕的感歎了一句就收迴了心思。


    沈浮浮沒有在探究皇後的事兒了。


    沒了個後續的同窗們紛紛一臉木然:“……”


    沒了,就這麽沒了?!


    不是,他們現在最想吃的就是這個瓜,現在這個瓜就這麽沒了!?他們不敢置信,卻也無可奈何。


    甲子班裏的同窗們緊緊的咬著唇,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桌子上的策論,像是要把他們心中的怒火都撒在了策論上邊。


    他們隻能像個深閨裏的怨婦,在心裏麵悠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麵前的策論上。


    沈浮浮可真是他們的小祖宗啊,沈浮浮的那些心聲可真是把他們拿捏的緊緊的,根本讓他們逃出不了沈浮浮的五指天。


    沈浮浮心裏麵的那些話讓他們胃口吊起來了就吊起,讓他們捏在脖子裏心梗的也就心梗。


    唉,想到這裏他們又歎了一口氣,皇後的瓜這樣的卡在他們的脖子眼上,卡的不上不下的,讓他們心頭難受緊了。


    不過同時他們也無法正視皇後了。


    皇後平時在宮宴上他們也見過幾麵的,皇後一身大紅的鳳袍,鳳尾搖迤的拖在身後,容麗華貴,卻沒想到這麽個國色天香的人竟然是個男的。


    這樣以後他們在宮宴上如何正視皇後啊?


    他們麵色扭曲卻又無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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