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剛開始看到這個簪子的來曆時,沈浮浮隻是粗略的掃過,隻是那一眼就令沈浮浮收掩住了心神。


    萬萬不敢收下那枚簪子。


    可惜宋夫人的熱情哪裏是沈浮浮想拒絕就拒絕的。


    顏枝臉上溫和的笑容變得鄭重,顏枝鄭重而嚴肅的盯著沈浮浮:


    “這簪子配你挺好的,為什麽不要?”


    “難不成你也學你娘看不起幹娘?”


    顏枝看似說笑著,但她其實態度強硬的把簪子塞進了沈浮浮的手裏,沈浮浮此刻已經被那一眼再度觀察來簪子的來曆給震驚到了。


    沈浮浮瞪大了眼睛,她那雙瞪大的眼睛震驚的看向自己跟前熱情非凡的宋夫人,然後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簪子,這是什麽玩意兒?


    再說一遍,這是什麽玩意兒?


    定情信物?


    這是誰和誰的定情信物?


    沈浮浮已經被這一眼看的一清二楚的來曆給震驚到了,已經不能對麵前的簪子做出任何的反應了,就在沈浮浮發了神的這個空隙裏麵,顏枝已經強硬的把簪子塞到了沈浮浮的手裏,不容拒絕。


    “快快收下吧,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浮浮為何不收下?這都是為娘的心意呀。”


    沈浮浮:“……”


    沈浮浮麻木著臉。


    緊接著麻木的看著手中白玉似的簪子。


    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幹娘啊,這可是你的定情信物啊。


    而且……


    沈浮浮的臉已經快要裂開了,沈浮浮的震驚已經流露於表麵。


    沈浮浮麵前的宋夫人不知所以然,有些不明白沈浮浮為何露出這副震驚的表情,顏枝迴頭看了看夏朝陽。


    夏朝陽還在那裏呆呆的坐著,似乎正在苦苦的思索著什麽事。顏枝以為沈浮浮這是怕夏朝陽不允許她收這個簪子,於是便體貼著說道:


    “那你是怕你娘不給你拿?放心,這又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你先拿去吧,小孩和姑娘家家的,就得要一些好看的首飾配著,這個簪子配你正好。”


    沈浮浮欲哭無淚,眼睛看著手裏麵的簪子,再看看麵前一個勁想讓自己收下簪子的宋夫人。


    她不知所措。


    幹娘啊,幹娘,你這麽莫不是要害她呀。


    沈浮浮望天望地,已經手足無措了。


    沈浮浮看到的名字沒有錯。


    她的幹娘顏枝就是那本《狠辣巡撫的白月光替身》小說裏麵的一個炮灰女配角,不僅死的早,而且身份地位有點特殊。


    那可不是簡單的炮灰女配角。


    顏枝雖然是很辣巡撫的白月光替身中的炮灰女配角,可是顏枝啊,就是那個很辣巡撫男主的白月光。


    不過死了早點,然後才引起了故事的發展。


    而沈浮浮現在這枚手上的簪子——


    就是,男主和顏枝的定情信物啊。


    沈浮浮:“……”


    沈浮浮腦子裏麵已經快被毛線給擠滿了。


    娘啊,幹娘,這可是你和男主的定情信物啊,你怎麽…你怎麽就這麽隨手的送出來了?


    這要是被男主看到了,沈浮浮已經不敢再深想了。


    很辣巡撫,從題目上麵就可以看得出男主不簡單,而且特別特別的小心眼兒。


    沈浮浮想到書中描述的男主的小心眼兒,再看看自己的手裏的簪子,沈浮浮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要是那位狠辣男主巡撫看到了自己手中他和幹娘的定情信物,莫不是會以為是自己搶的,然後報複到自己身上來吧?


    沈浮浮現在很想顏枝想起來這簪子的來曆,然後主動的把簪子給收迴去。


    …


    沈長歲和林傾坐在裏邊,他們一開始不知道沈浮浮為何要把簪子給還迴去,而且死也不肯收簪子。


    沈長歲他們知道的,沈浮浮平時最喜歡這種晶瑩剔透,冰冰涼涼的東西,尤其是金銀珠寶類的。


    雖然沈長歲他們不知道沈浮浮為何喜歡這些東西,不過這畢竟是沈浮浮的愛好,哎呀,他們不便過多的加以追問。


    他們也都習慣了沈浮浮的這個愛好。


    沈長歲和林傾平時有什麽小事需要跑腿的話,他們也會拿出一些金銀珠寶,罕見物擺到沈浮浮的麵前,像掛在驢頭麵前的那根胡蘿卜一樣,吊著沈浮浮給他們跑腿,像是逗小孩兒玩一樣,等沈浮浮跑完腿,他們會把那些寶石什麽的全給沈浮浮收藏去了。


    而沈浮浮一見到這些發光發亮的東西就走不動道,根本連拒絕都不會拒絕。


    現在看到反複拉扯推拒的沈浮浮,沈長歲和林傾有些稀奇的咦了一口氣。


    一一今天的沈浮浮特別反常。


    沈浮浮不收下這個簪子?


    沈長歲和林傾便覺得有些奇怪。


    沈浮浮竟然還會跟家裏人講究客氣?


    還有——


    他們當然沒有做過沈浮浮的心聲。


    沈長歲和林傾凝重的皺起了眉頭。


    什麽定情信物?


    顏枝和別人的定情信物嗎?


    他們皺緊了眉頭。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顏枝已經成婚了,要是有定情信物的話,應該是和顏枝現在的夫君吧。


    但——如果不是沈浮浮的語氣聽起來特別的奇怪,沈長歲他們絕對會這麽想是夫君的定情信物,但一是想到沈浮浮那有些怪異的語氣,林傾和沈長歲頓時臉就僵了,不會吧?


    顏枝可是有夫之婦。


    而且家世門檻極高。


    受到的教育也是極高的,也是極為矜持的。


    如果不是和現任丈夫的定情之物,那是和誰的?


    她的夫君,知道嗎?


    沈長歲和林傾冷著臉。


    他們好像又撞破了一件什麽大秘密。


    不過很快他們便冷靜了下來。


    畢竟有沈浮浮在的每一天都能撞見不一般的秘密。


    林傾心裏麵還保留著一絲餘地。


    宋夫人會把自己的定情信物送給別人嗎?會不會是浮浮搞錯了?


    那可是顏枝唉。


    沈浮浮剛來京都,不知道顏枝的情況,他們這些京都土生土長的京都土著人會不知道顏枝嗎?


    會不知道顏家嗎?


    顏枝可是出生於帝師之家的顏家。


    顏枝的父親,她的兄長,她的祖父,她的太祖父可都是帝師。


    你說在帝師教出來的姑娘會私會外人?


    不不不,林傾不敢相信。


    豈止林傾不敢相信啊。


    沈浮浮更加的不敢相信。


    但是事實就擺在沈浮浮的眼前。


    腦海裏麵的那本書就攤開在沈浮浮的眼前。


    然後裏麵那本書上的大頭像畫的栩栩如生,和麵前的顏枝一模一樣。


    沈浮浮吸了一口又一口的氣,把瘋狂跳動的心髒平複下來,然後捏起了手中的簪子,又把手裏麵的簪子鄭重其事的重新交迴到了宋夫人的手裏麵。


    “幹娘,這根簪子我不能收。您都跟我娘是閨中好友了,我哪能隨便的收您東西啊?”


    “而且古人有言,女子不奪人所好。”


    “幹娘喜歡,浮浮也就喜歡了。哪裏需要講這些虛的,而且您都是浮浮的幹娘了,不需要講這些客套的話。”


    說確實這麽說,但是沈浮浮的眼神還流連在那個簪子上麵,心中苦。


    【幹娘啊,你這記性也太不好了吧,這可是你和你繼子的定情信物啊!】


    【這玩意兒你也敢隨便給啊。】


    夏朝陽剛一迴神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夏朝陽緊緊的皺著眉頭。


    什麽?


    夏朝陽皺起了眉頭,自己剛剛好像在浮浮那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夏朝陽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


    雖是這麽懷疑,但夏朝陽心裏麵已經相信了,眼神流連在顏枝身上。


    那個簪子。


    是顏枝和她繼子的定情信物?!


    夏朝陽眉頭一皺,覺得不可能。


    顏枝從小就最守規矩了,唯一的出格就是被自己帶去花影樓看帥哥,還被自己框著付了銀子。


    除了這些,除了自己帶顏枝幹的那些出格的事,剩下的時候顏枝明明都好好的守著規矩,是太師,是顏家人眼裏麵的乖乖女,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所以說夏朝陽根本就不信這事,但是這話又是從沈浮浮心裏麵流露出來的,夏朝陽又不得不信。


    夏朝陽眼神流連在宋夫人手上的那個簪子上麵。夏朝陽經驗老道了,時常會和小姐妹一起去逛逛,看看拍賣會什麽的,早就練就了老辣的眼力。


    所以夏朝陽一眼就看得出來顏枝手裏的簪子用了上好的和田玉做成的。


    不過定情信物這是怎麽一迴事?


    而且還是和繼子?


    夏朝陽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夏朝陽想起自己出嫁後就未曾和顏枝見過麵,但也時常在京都裏聽其他貴婦談論過顏枝的婚事。


    夏朝陽聽說其他貴婦說顏家為了支持皇後,讓皇後的勢力更大一些,所以選擇了聯姻,跟其他支持皇後的勢力聯了姻,企圖讓皇後的勢力擴張一點,抑製住野心磅礴的皇帝。


    帝師畢竟是帝師,輔佐過幾代皇帝,哪裏看不出來當今的皇帝野心蓬勃,想一家獨大。


    顏家能被開國皇帝選為帝師,看似選出來輔佐皇帝,其實是為皇後一家的勢力,顏家始終堅持站在樓家那一邊。


    他們信奉開國留下來的製度,顏家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這個開創了大夏盛世的製度。


    夏朝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一想到顏枝可能是為了家族,為了政治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她頓時就感到悲哀,頓時就為顏枝感到不值。


    這值得嗎?


    傻呀,姑娘。


    這有什麽值得自己付出一生去為家族奉獻的?


    另一邊沈浮浮也在正經的往下吃瓜。


    顏枝自然是不同意沈浮浮把簪子還迴來的,於是沈浮浮一邊和顏枝拉扯著,一邊在心裏麵琢磨著吃瓜。


    【幹娘啊,沒想到你身上還有這麽一個炸裂的瓜。】


    【你和你的繼子?】


    【你的夫君不知道嗎?】


    【有點好奇,幹娘啊幹娘,這個瓜我真的好想吃。】


    沈浮浮心裏麵不停的徘徊著,手上沈浮浮也總算把簪子給還掉了,沈浮浮心有餘悸的迴到沈長歲和林傾的旁邊坐下,看著夏朝陽和顏枝在那裏繼續的說著閑話,心中繼續想到:


    【這瓜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吃了。】


    【你是我幹娘啊,吃幹娘的瓜是不是不太好?】


    沈浮浮猶豫了再三,還是吃吧。


    旁邊的林傾已經恨不得親自上身,恨不得化為吃瓜地裏麵的猹了,林傾現在眼神瘋狂的盯著沈浮浮,沈浮浮正愁眉苦臉的。


    她幹娘的這個瓜可不好吃,而且顏枝還是自己身邊的人,這瓜吃了可不得把她噎個半死,保熟是保熟,就是有點嗆人,沈浮浮有點不太想吃這個瓜。


    但一想想這可是幹娘的瓜。


    而且還是府中夫人和繼子的瓜。


    還是什麽替身與白月光的瓜,沈浮浮頓時就感到這瓜可以,想吃,好奇。


    沈浮浮一想到瓜名引起的無限遐思,她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瘋狂的咽了咽口水,餘光偷偷的瞥向上邊兒說著話的兩位婦人。


    【沒事噠,沒事噠,這個瓜吃一下沒事的。吃幹娘身上的瓜興許能幫到幹娘呢?】


    沈浮浮這麽一想頓時就開啟了自己頓時覺得這個瓜非吃不可了,興許吃到了這個瓜,吃到了瓜裏麵的內容,就能救幹娘一命了。


    她可不是為了吃瓜而吃瓜,她可是為了救人才吃瓜的,對,沒錯,自己就是為了救人才吃瓜的,沈浮浮堅定的想。


    沈浮浮那副堅定的神情在沈長歲其他兩個人的眼裏麵看起來帶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她堅定的想加入國家。


    林傾看到沈浮浮這副堅定的表情就知道這個瓜絕對能吃上了,他迫不及待的等著沈浮浮把瓜喂上來。


    沈浮浮果然不負眾望,在林傾的迫不及待之下,在沈長歲微微的好奇以及耳朵已經高高豎起的夏朝陽幾人的期待中把瓜端了上來。


    【幹娘從小眾星捧月,和娘成為閨中好友後一向閨中守矩,除了被娘帶的幾次出格。】


    【兩人的感情甚好,但是很快就到了兩人要成婚的年齡,但是我娘她選擇了榜下抓婿,抓到了沈正元那個狗渣男。


    而顏枝……】


    顏值一直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想綁下抓取,於是就聽從了家族的決定,決心為家族盡獻一份力,她打算嫁給親近皇後一派的勢力,加強兩方的聯姻。


    於是她嫁給了現在的這個夫君。


    而那位狠辣巡撫男主——


    就是顏枝和這個夫君多年無所出之後,那個夫君從旁係裏麵過繼過來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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