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娘啊,也不會說想娘了。唉,跟我比起來根本就不夠我腦子好,我也不知道我腦子明明那麽好,怎麽就生了你兄長這麽個小呆板。”


    沈浮浮:“哪有娘的腦子好,兄長也不差呀,兄長明明是像娘腦子一樣的機靈。”


    “在我這裏啊娘是天下第一好,兄長是第二好,林傾嘛,勉強算得上第三好,給他個位置吧。”


    “哈哈哈你是一個不落呀。”夏朝陽笑笑的在沈浮浮的腦袋上點了點。


    竟是個小機靈。


    後邊的兩個男子隻能無奈的一笑。


    畢竟被家人埋汰,是他們的福氣。


    沒多久幾個人就到了膳食廳。


    夏朝陽率先被沈浮浮攙扶著落了座。


    “快坐,快坐,看看今日我讓人準備的膳食合不合你們的口味,提提意見。你們剛好放幾天假,如果不合胃口的話,明天再做一些別的嚐嚐味道。”


    一邊說著,夏朝陽的視線一邊在沈浮浮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打轉。


    “哎呦,剛剛連顧著想你們,和你們談話都沒發現你們瘦了。”


    瘦了?


    這兩詞一出現,剛剛落座的那三個人對了對眼。


    瘦了嗎?


    他們三個人的小黑眼睛互相瞅了瞅。


    沒多大區別呀,哪裏瘦了,沒瘦呀。


    他們瞅下臉,瞅下腰,又看下腿啊,什麽手臂上麵的肌肉還結實著呢,實在看不出哪裏瘦了。


    沈浮浮:“……”


    沈長歲:“……”


    林傾:“……”


    說實話,他們三個真看不出來哪裏瘦了,分明是沒多大區別呀。


    他們三個彼此沉默的。


    而所謂的夏朝陽還在瞅著他們,眼裏那叫一個心疼。


    “看看,你們在國子監待著的這段時間一定沒吃好吧,那俊俏的小臉蛋呀都瘦了。心疼死娘了。”


    沈浮浮是真的看不出來他們哥三兄妹幾個哪裏瘦了,她的眼睛在麵前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打著轉兒,心裏不由得嘀咕道:


    【哪裏瘦了?不僅沒瘦,而且還圓潤了許多呢,果然天下的娘都一般,看著自家的孩子隻有一個感受,瘦了,瘦了,瘦了,沒吃好。】


    【而且你前段時間明明都看著我們的,那時候瘦沒瘦娘都沒說呀。】


    【不過不見才一天,這就瘦啦?我們得是吃了什麽藥才能這麽神奇啊?不是我們的問題,絕對是娘的問題,果然天下的母親都覺得家裏的孩子瘦了。】


    夏朝陽捏著沈長歲臉頰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一僵,現在再仔細瞧瞧沈浮浮他們,好像又沒瘦。


    不過很快夏朝陽便緩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動作自然的捏著沈長歲的臉。


    “沒錯,是瘦了。”


    沈浮浮心裏麵繼續吐槽:【是吧?是吧?娘的眼裏麵看到兒子,女兒眼裏麵都隻有一個詞,瘦了。】


    【娘啊,看看我們都胖了多少了,怎麽可能還瘦?再吃下去,再這樣子胖下去,我們就要長得臉跟臉盆一樣大了。】


    夏朝陽被自己心愛的寶貝女兒這麽一說,臉上的笑容又是一僵,雖然夏朝陽不知道臉盆是什麽,但是聽沈浮浮心裏麵的那個形容也知道並不是什麽好詞,夏朝陽頓時訕訕的收迴了手。


    什麽兒子,女兒啊,根本就不懂她這個孤寡老人的心思。


    夏朝陽:“算了算了,吃飯吧,吃飯吧,放開了吃啊,管夠。”


    夏朝陽很快想到了沈浮浮那個形容“跟臉盆一樣大”,然後改口道:


    “吃三天好的,等你們去了國子監,再簡單吃點就好,不會影響你們健康的。”


    說著夏朝陽就立馬給自己解圍,夾起桌子上的幾道菜一碗水端平的給沈浮浮他們三個一人夾了些過去。


    然後說:“快嚐嚐,這是府裏麵新來的廚子做的,我試過了,挺好吃的。”


    說完夏朝陽就雙眼期待的看著他們三個。


    在夏朝陽熱切的注視之下,沈浮浮夾起來放進嘴裏,細嚼慢咽的嚼了幾口,細細品味了一下。


    緊隨其後,沈浮浮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見沈浮浮的這個表情,其他兩人快要放到嘴邊的動作一頓,麵色有些怪異。


    連帶著夏朝陽都有些心急了,“怎麽了?不好吃嗎?那可是我親手跟廚子學的。”


    夏朝陽心裏麵那叫一個擔憂啊,她臉上忐忑不安的看著沈浮浮,這畢竟為了三個孩子迴來能吃到熱乎的菜,夏朝陽自己親手做的,她怕呀,怕自己做的不好。


    夏朝陽親手跟廚子學的?


    這話一出,其他三人都有點震驚。


    那不管難吃還是好吃,他們都得吃下去了。


    不能傷害他們娘幼小的心靈。


    還沒有動筷子的沈長歲和林傾對視了一眼,他們麵上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沈長歲最了解夏朝陽的,自他懂事起就沒見過夏朝陽下過廚,第一次做的話應該好不到哪裏去,除非是天賦型選手。


    而沈浮浮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他立馬臉上掛上了笑容,眉頭也舒展開:“娘,不是因為這個。”


    “好吃的,好吃的。”


    隨著沈浮浮的話音落下,她的心聲緊跟著響起。


    【這不就是水煮魚嗎?竟然是娘親手做的,怪不得吃起來有一種分外安心的感覺。


    隻不過腥味沒有去掉,可惜了,要是能有薑就好了,去去魚的腥味提提鮮。這不就更好吃了嗎?】


    沈浮浮剛說完好吃的,沈長歲不禁皺了皺眉,也馬上緊跟著動了筷子。的確還可以,就像沈浮浮說的那般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那是腥味,魚腥味兒。


    什麽是薑?夏朝陽被沈浮浮說做的菜好吃,臉上樂不可支的,下一秒就聽到沈浮浮說有點什麽腥味兒,需要將去除一下,她頓時就愣住了。


    夏朝陽哪裏還不明白呀?


    這是他們家浮浮覺得不合胃口呢,還在盡力的維護著自己的自尊心。


    夏朝陽心中感動。


    夏朝陽第一次下廚,為了家裏的三個寶貝第一次下廚,心裏麵早就做好了,如果做的不好,下次再改進改進的念頭,沒想到——


    自己的小棉襖啊一直細心的哄著自己。


    夏朝陽覺得沈浮浮果然是自己遇到的最好的寶貝。


    這一次夏朝陽再次把沈正元給拉出來了。


    看看哪怕身上流著一樣的血脈,沈浮浮也沒有像沈正元那樣失去人心,失去良心。看來壞的是人而不是血脈。


    也幸好自己慧眼識珠,並沒有把沈浮浮留給沈正元,不然啊她的沈浮浮啊,自己怎麽會遇到這麽好的沈浮浮。


    夏朝陽眼眶中有一股熱流湧動,她拿起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眼角。


    她也沒有戳破沈浮浮的話:“好吃就好,好吃就好,這樣娘就放心了。”


    說完夏朝陽也學著他們用著筷子動作自然的夾起一塊魚肉放進自己的嘴裏嚐嚐。


    夏朝陽把那塊魚肉在嘴裏細細的品嚼了一番。


    夏朝陽也無比的明白、清楚的知道自己親手做的那份魚呀,的確是比不上府裏廚娘做的那些,夏朝陽自己已經嚐出來了,的確比府裏廚娘做的那些水煮魚多出了一股淡淡的水,魚腥味兒。


    給予味覺非一般的感受,有點活魚在嘴裏蹦躂的感覺。


    夏朝陽微微的皺了皺眉,順著沈浮浮的心聲思考。


    雖然說魚肉的確帶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但是吃起來不重,勉強忍忍也能忍下去。


    平時廚娘做的那些裏麵也帶一點,但是沒有自己做的魚帶的那麽重。


    這讓夏朝陽不禁皺眉思索了起來。


    沈浮浮心聲裏念叨著的這薑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真的能去除魚肉裏的那股味道嗎?能讓魚肉變得好吃嗎?


    加進去真的能去掉那股奇怪的味道嗎?


    夏朝陽身為大夏的郡主,身居高位,榮華富貴,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哪一些山珍海味裏麵的腥味都是帶著的,根本就沒有人能去除掉,要是有這種東西,早就被人尋上來了,但是夏朝陽就是沒吃過這玩意兒,所以夏朝陽深深的保持著好奇。


    那個名為薑的玩意兒真的能有如此的奇效嗎?


    夏朝陽應該對這種東西保持懷疑的,但是說出薑這種東西的人卻是沈浮浮,夏朝陽從遇到沈浮浮以來,好像沈浮浮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失望過。


    就連說的瓜九成九都是真的。


    那麽……


    浮浮嘴裏說的這個薑應該的確有這個功效吧。


    夏朝陽拿著手帕擦了擦嘴角,心中瘋狂的閃爍著不同的念頭。


    好好好,是一樣新事物。


    她的浮浮果然是個小福星。


    給他們郡主府帶來了那麽大的驚喜,那麽多的福氣。


    既然是浮浮說的,那麽這個東西他們必不能錯過。


    不過薑的這種新事物有如此奇效,那他們將這種東西交給誰來尋找呢?


    夏朝陽這般想到剛轉頭就和沈長歲和林傾的視線對上了,沈長歲和林傾他們兩個眼底是清晰可見的好奇。


    看來他們兩個同樣對沈浮浮心中說的新事物感到好奇。


    夏朝陽看向沈長歲,沈長歲和夏朝陽畢竟是血脈相連的母子,自然他們兩個點了心意一點就通。


    不用夏朝陽怎麽說,沈長歲和夏朝陽視線對上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夏朝陽的意思。


    沈長歲朝著夏朝陽點了點頭,他已經在心中記下了薑這種新奇的東西,打算讓手底下的商隊四處搜尋一下。


    看看能不能找到這玩意。


    但是沒有具體的形容,哪怕去尋找也猶如大海撈針啊。


    沈長歲從小就對商業這種東西感興趣。


    所以在聽到薑這種新奇的玩意的時候,他心裏麵就是有著一股神奇的直覺,那就是如果這種神奇的玩意兒真的被他們找到了,那麽他的生意更會更上一層樓,銀子會從四麵八方鑽進他的口袋裏麵。


    自己的商業版圖也會更加的遼闊。


    沈長歲垂下了眼,同時也為沈浮浮感到驕傲。


    他們的浮浮啊就是聰明。


    什麽都知道。


    林傾是個十足的書呆子。


    畢竟為了以前為了能在他娘麵前展現乖好學生的模樣,他一直是奮力苦學詩文策論的。


    隻能考到一個狀元,能讓他娘脊梁挺直了,麵上大聲笑,對自己好點。


    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個小書呆子。


    林傾自然不明白薑這種東西如果找到了會怎樣。


    林傾含著魚肉,兩頰微微的鼓起來了,眉也已經挑了起來,盡顯他的疑惑。


    他看出了沈長歲眼底隱隱的激動。


    林傾心中想到看來這玩意真的很重要,看看沈長歲。


    已經隱隱的顯現出他的激動了。


    林傾想,好兄弟好像很想得到這個東西。


    自己怎麽幫點忙?


    林傾在君主府從來就沒有感受到寄人籬下的感覺,因為郡主府裏,夏朝陽是真心實意把他當做自己親兒子對待的,下人也是把他當做座上賓對待的,他一點委屈也沒受到,一點輕視也沒有受到過,所以他特別的感動。


    此刻林傾看到沈長歲臉上隱隱的激動,他埋下頭來,心中思索著,自己該怎麽幫助沈長歲,讓他圓夢呢?


    沈浮浮在動了筷子之後就把頭埋進了飯碗裏麵,不停的幹著飯。


    沈浮浮在幹飯的同時他也沒忘了給朝陽郡主迴敬幾筷子,他把自己認為好吃的都夾了幾塊,平均的放到了朝陽郡主、沈長歲和林傾的碗裏麵。


    沈浮浮的兩個腮子因為幹飯微微鼓起,她的半張臉還埋在飯碗裏麵。


    “娘兄長,林傾你們吃呀,好吃,很好吃。”


    夏朝陽他們點點頭。


    尤其是夏朝陽,她看著奮力幹飯的沈浮浮,胸口驀然的升起了一股欣慰的感情。


    孩子長大了,知道孝順自己這個娘了。


    沈浮浮果然是個好孩子,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看錯人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夏朝陽不免想起了自己以前瞎了眼看上了的沈正元,她欣慰的看著沈浮浮。


    幸好沈正元壞的基因沒遺傳到自己的兩個孩子身上,不然夏朝陽非得拔刀把沈正元給砍了不成。


    這兩個孩子啊都像自己,像足了自己。夏朝陽十分的欣慰。


    四人用完了膳,讓下人把桌上的剩菜撤了下去之後,一行人便走到了院落裏麵,欣賞起夜晚的月亮來。


    夏天的晚上,夏風很微涼,帶起一陣陣的涼意拂過沈浮浮他們的臉龐,掀起他們眼前的碎發,還撓著沈浮浮的臉微微的有一些癢。


    旁邊的案桌上放著幾個冰塊,還有冰鎮著的西瓜。


    分外的紅,一看起來就知道十分的甜。


    沈浮浮躺在躺椅上,旁邊的侍女揮舞著小扇子。


    沈浮浮悠哉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心中嘀咕:【這生活可真是悠然愜意。可是我總覺得手裏麵缺一點什麽冰冰涼涼的。】


    【我冰棍冰淇淋吧,不知道這個朝代能不能做出冰沙、冰淇淋、冰棍這玩意兒,大夏天的來上那麽一份絕對涼滋滋,涼透心底。】


    【算了,不要舍近求遠,走一步看一步吧,興許什麽時候就碰上這三個玩意兒了呢。】


    想到這個,沈浮浮就感覺自己嘴裏麵需要一點冰冰涼涼的甜品正正味。


    林傾這時候突然機靈起來了,讓下麵的侍女們去送了一些甜點過來。


    不是冰沙冰淇淋那種玩意兒,它是一些涼涼的糕點放進嘴裏麵吃起來涼涼的。


    沈浮浮第一口咬下去就覺得整個眼睛都亮了。


    “好吃。”


    嘴裏麵放出一聲誇讚之後,沈浮浮就不停的把兩個腮子都塞的圓鼓鼓的。


    其他三個人樂不可支的看著沈浮浮這副模樣。


    “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小心嗆著。”夏朝陽在旁邊笑著擔憂的來了句。


    沈長歲:“是的,浮浮沒人和你搶,慢點吃。”


    林傾腦瓜子動了動:“好吃吧?冰冰涼涼的。”


    林傾:“還有其他東西更好吃呢,以前我出京都的時候,遇到一些烤了的東西,吃起來特別的香,但是不得不說就是有一些味道淡淡的,好像是那些動植物身上自帶的,要是有什麽東西能去掉就好了。”


    “說起來要是那些食物身上沒有那股味道更是美味十足啊,唉。”


    沈浮浮兩個腮子都塞的滿滿的,自然說出不出話來,但是沈浮浮也皺了皺眉,她聽著林傾的這段話,腦子裏麵頓時有了那玩意兒的影子。


    【動物上麵自帶的味道,那不就是他們本身的腥味兒嗎?能去掉他們的東西,那玩意不是薑嗎?薑可是很好的,能去掉那些東西呢,而且掩蓋住,能把動植物做的更加好吃。】


    沈浮浮一邊想著一邊看向林傾,林傾滿臉的失落,看來是真的為那些美食感到可惜。


    【看來林傾真的好遺憾啊,讓我想想有什麽辦法能找到薑,不過薑這種神奇的玩意兒真的沒有人見到過嗎?長相頗為曲折,像樹根一樣,長在土裏下的上麵是一根根的,類似於稻苗一樣的葉子。】


    【而且無論是弄碎葉子還是掰斷了地麵下的薑都會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按理來說這些特征應該挺明顯的吧。】


    沈長歲默默的聽完了沈浮浮的心聲,頓時明白了林傾拿那些冰冰涼涼的甜點過來的意思。


    沈長歲看向林傾,林傾仗著沈浮浮正在內心的想著如何找到薑,然後不動聲色透露出去的糾結神情,眼睛看不到他們這邊,他偷偷的朝著沈長歲擠眉弄眼。


    林傾:兄弟,好兄弟,沈兄,快好好的,謝謝他。


    沈長歲看著擠眉弄眼,朝著自己邀功的林傾,他沉默:“……”


    再看看沈浮浮那邊,沈浮浮臉上的神情還在糾結著,沈浮浮糾結著怎麽把薑這種神奇的東西不動聲色的透露給自己,他不能看著沈浮浮再繼續這麽的糾結下去,而且畢竟是林傾開的口,自己也好接口。


    於是沈長歲拿個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淡淡的接過林傾的話題:“我似乎聽手底下的商隊說過這個。”


    “既然你那麽想吃到沒有味道的那我就派手底下的商隊經商途中問一問吧,興許有你想要的那種東西。”


    沈浮浮眼睛亮了。


    太好了,自己不用再糾結下去了。


    沈長歲手底下的商業遍布著整個大夏,而且他的商隊還在各個小國之間來迴行商,找到薑這種東西的幾率比自己的大。


    沈浮浮想著,沈長歲在商業意圖上好像無所不能,所以她理所當然的放下心來了。


    相信兄長,自己私下裏看看消息就好了。


    如果找到是大好事一件,如果找不到那也沒辦法了。


    眾人吃過飯後的甜點,品味過夏天晚上的月亮之後,便各迴各屋歇息去了。


    一輛外表看起來低調,內裏卻十分奢華的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熱鬧喧囂的街道之上。


    馬車裏麵很安靜,涇渭分明。


    誰都沒有吱聲。


    但是其他三個人視線都很一致的投向了沈浮浮。


    奢華的馬車裏頭,沈浮浮一手打著哈欠,腦袋小腦袋一點一點。


    看起來困倦極了。


    連眼皮子都睜不開了,隻能不停的打著哈欠。


    沈浮浮整個身子都沒有支力點,她隨著馬車的行駛搖搖晃晃的。


    沈長歲看著沈浮浮這個搖晃的樣子,沈長歲有點擔心沈浮浮會因為馬車搖晃撞到腦袋,所以不放心的伸出手來把人給摟到自己的肩膀上。


    馬車外的風一陣陣的吹過。


    沈長歲看了看穿著一身襦裙的沈浮浮,從馬車下麵的匣子裏麵抽出了一件自己的新長衫,然後又披到了沈浮浮的身上去。


    而在沈長歲的另一邊肩膀上正靠著林傾,林傾閉著眼睛直接不顧形象的倒在了沈長歲的身上。


    而沈長歲坐在他們兩個的中間,像一個大家長,無奈的護著兩個小朋友。


    在沈長歲他們的對麵,夏朝陽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夏朝陽一會兒看看沈浮浮靠著沈長歲在馬車裏麵不停打著瞌睡的模樣,一會兒又扭過頭去瞧瞧林傾不顧形象的倒在沈長歲身上大睡的模樣。


    夏朝陽看來看去,怎麽都看不夠。


    自家的三小隻啊,那是相處的挺融洽的,夏朝陽那是越看越滿意。


    看看相處的這麽融洽,夏朝陽看著心裏麵就放心多了,如果到時候沈長歲真的如沈浮浮所說的那樣,被仙門百家給選上了,那自己一定要把他們仨都送過去,讓他們仨兒在仙門有個伴兒。


    也好讓自己放心。


    夏朝陽看著他們三個,融洽的中間插不進一個人的模樣,心中特別的欣慰。


    而對麵,被母親看來看去的沈長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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