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看看何文被提溜走的方向,再看看夏朝陽理智的樣子,他歎了一口氣:“還是朝陽看的透徹,夫子這次的見識比不上朝陽啊。”


    “還多虧了朝陽,不然夫子一家今日晚上可要糟糕了。”


    “大家迴去吧,到時夫子會和內人提著禮去郡主府拜訪一二的。”


    “今晚的事謝過大家夥兒了。”


    到夏朝陽處理完何文的事情之後,天已經蒙蒙亮了。


    而老夫子的院落裏麵,老夫子坐在井邊看著日出。


    昨日散去時,夏朝陽附耳在自己的身邊說何文這東西不是個好的,恐怕這幾天晚上會來除自己的全家,那時候老夫子心裏麵還保留著幾分慶幸,覺得應該不至於如此。


    畢竟何文那小子看起來老實本分,沒想到卻是老夫子看走了眼,幸好自己當時妥協了。


    不過啊不過啊,他終究是老了。


    已經為大夏培養不了更好的人才了。


    他在聽著院子裏麵的雞鳴聲,然後院落裏麵響起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那是他的妻兒起來洗漱了。


    他還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坐著,他的夫人走了過來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更深露重,老爺需要保重身體。”


    老夫子沉默了一瞬:“夫人啊,我該服老了。我向祭酒提退休吧。”


    “老爺你不老,但我支持你的所有決定。”


    “好,到時候我帶你們到處走走。”老夫子想起來自家的妻兒好像是永遠都站在自己的身後邊,永遠都被自己擺在大夏的第二位。


    他是時候重新找迴自己,去好好的對待自己的家人了。


    國子監也該注入新鮮的夫子了。


    ……


    國子監。


    沈浮浮洗漱完之後一個個的對沈長歲和林傾進行了叫起床服務。


    沈浮浮打算先敲了沈長歲的房間,她剛舉起手打算敲沈長歲的門,沈長歲的的門便從裏麵被拉開了。


    沈長歲早已洗漱完了,今日難得起的大早,這令沈浮浮很是震驚。


    不過沈浮浮沒震驚多久,兩人便結伴去敲林傾的門,林傾也已等著了。這裏沈浮浮更加疑惑了,這一個兩個的像是吃了什麽藥一樣?


    今日異常的反常。


    沈浮浮不知道,其實沈長歲和林傾昨晚偷偷跟在夏朝陽的身後去看熱鬧了,他們看了熱鬧,怕被夏朝陽發現,又偷偷的原路返迴,緊趕慢趕的總算趕在夏朝陽他們麵前迴來,這不,差不多一晚沒睡。


    臉上的黑眼圈都是用妝給抹下去藏好的。


    沈長歲他們自然看出了沈浮浮的疑惑,但是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望天望地,萬萬不敢說他們昨晚是出去看熱鬧了。


    如果說了按照沈浮浮那喜歡吃瓜湊熱鬧的性子必定會生氣的。


    三人到了課室,課室裏麵趴了一片的人。


    個個都無精打采的。


    像是做了賊。


    沈浮浮抽了抽嘴角看著倒了一片的同窗。


    這是幹啥呢?


    而沈長歲和林傾看到那趴了一片的人早就知道他們昨晚幹嘛去了。


    畢竟昨晚他們在老夫子家牆頭碰到的時候個個臉上都是驚訝。


    嘴裏麵都是同一句話。


    “誒,你怎麽來了?好巧。”


    “誒,你怎麽也在好巧。”


    可是沈浮浮不知道啊,她昨晚安安穩穩的待在國子監裏麵睡了一覺。


    還一覺睡到天亮。


    所以沈浮浮自然不知道他們昨晚不約而同的結伴去老夫子的牆頭看熱鬧去了。


    夫子也跟著走了進來了。


    沈浮浮抽著空氣抬頭望了一眼。


    今日是不是嚴夫子的課?是林夫子的課?


    林夫子他講的是詩,如何作詩?如何畫詩?


    但不管夫子講的是什麽,沈浮浮對上課這種東西都不感興趣,所以又是到了沈浮浮吃瓜的時候,其他人早已等著了。


    他們努力的睜著貧困疲憊的雙眼,裝作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其實心思早已飄到了身後的沈浮浮身上。


    說到吃瓜,昨晚那場大戲可精彩了。


    那何文啊一臉吃癟的模樣。


    不過不知道何文現在怎麽樣,想來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京都的大牢哪裏裏是這麽好坐的。


    看了一晚上的熱鬧,他們現在就等著沈浮浮說瓜來救命了。


    沈浮浮不負他們的眾望,果然在腦海裏麵吃起了瓜。


    【喲,不知道何文是怎麽暴露了。他昨晚果然拎著刀去老夫子家上門尋仇去了。不過也是,他還欠著賭坊幾百兩銀子,家中又貧困,自然隻能盯上家裏時常接濟他們的老夫子了,可惜呀,他的消息動靜不知道怎麽暴露了,被當場抓包,這下已經提到天牢去了,不日就將問斬。】


    【可算是惡人有惡報啊。】


    一大清早就吃到了昨天那個瓜的後續,沈浮浮那叫一個高興,再看看何文的下場,她頓時更加高興了。


    這何文啊活該。


    其他人點點頭,何文得到惡報了。


    不過這個瓜早就過時了,他們想聽點新鮮的。畢竟這個瓜他們昨天晚上早就偷雞摸狗的去現場觀看了。


    他們心中想到,能不能來個新的瓜呀?


    他們對何文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不過是個肮髒的玩意兒。


    說什麽來什麽,沈浮浮剛說完了,聽完了何文的瓜,立馬就來了嚴夫子他養的那隻小狐狸的瓜。


    【哦,吼,完了。】


    【我真的不敢想,我竟然吃了嚴夫子的瓜,還能吃到嚴夫子的小狐狸的瓜。】


    【原來嚴夫子和他家小狐狸的相遇這麽具有戲劇性嗎?】


    【話說,嚴夫子知道自己小狐狸是為什麽找上他的嗎?應該不知道吧。】


    其他人的耳朵紛紛豎了起來,到底是什麽,別忘了講清楚點,這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夫子又有什麽瓜了?他們還記得他們那位特殊的小師娘,小狐狸。


    那位師娘有什麽瓜呀?他們好想吃。


    他們仔細迴想了一下,那天他們集體去拜訪小狐狸,是小狐狸那個害怕的勁以及他那雌雄莫辨的麵孔在以及他那溫柔的態度。


    他們想象不到小狐狸身上有什麽瓜能吃的。


    沈浮浮也很驚訝,她手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睛時不時的露出一股精奇。


    【小狐狸的債主找上門來了,不知道嚴夫子知不知道啊,他的媳婦兒就快要被奪走了,而且啊他還有一大堆情敵呀。】


    【那些情敵準備一個個的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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