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沈浮浮這才平息下心中的怒氣。


    這沈正元能不能死遠點,都已經和夏朝陽和離了,怎麽還往他們眼前湊啊?


    沈浮浮氣過了之後就感到了疲憊,打了幾個哈欠之後不再接話,直接趴案桌上安慰一下自己被夫子留堂的心靈。


    夫子留堂,沈浮浮很痛苦。


    浮浮需要補覺。


    沈浮浮這般想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隨著沈浮浮腦袋一點一點的點著,甲子班裏麵學子的讀書聲不約而同的漸漸小了下來,慢慢的變成了在心中默讀。


    沈浮浮在他們默契的心中默讀下睡得很安穩。


    嚴夫子這邊。


    嚴夫子不知道自己的留堂給予沈浮浮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他心中還喜滋滋的認為自己幫助了沈浮浮,幫助她提高了功課。


    今日休假。


    嚴夫子迴到家時,小狐狸已經帶著手帕迎了上來,他給嚴夫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然後殷勤的問道:


    “怎麽樣了?”


    “嚴郎,你感謝了我們的恩人了嗎?”


    “你送了些什麽呀?”


    “恩人她喜不喜歡?怎麽說?”


    “什麽時候請恩人來家裏搓一頓?”


    小狐狸之所以這麽迫不及待,是因為他昨晚聽嚴夫子說了在沈浮浮身上遇到的奇遇,因為有限製,能聽到沈福福心聲這件事嚴夫子根本說不出兩口。


    他每次說出來,小狐狸便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嚴夫子,然後問嚴夫子,你的嘴唇動了動,你想說是啥呀?是不是想和他搞驚喜?


    小狐狸說他不想猜。


    嚴夫子才恍然發現自己能聽到沈浮浮心聲的這件事情說不出口,宣布不了眾,於是他隻能換了另一種說法。


    他告訴小狐狸說自己在某一個人身上得到了奇遇,所以才發現小狐狸遇到了危險及時趕迴來。


    這下小狐狸總算了然了,總有人身上總會含著一些奇遇,所以他沒有追究到底。隻是讓嚴夫子多多感謝那位有奇遇的同學。


    嚴夫子在國子監裏一去一迴。


    小狐狸早已經等待多時了。


    嚴夫子剛剛踏進房門,剛想把身上的外衫給脫下,這就聽到小狐狸的急切詢問,心中頓時像打翻了醋壇子一樣。


    不過想想,沈浮浮畢竟是自己和小狐狸的恩人,所以他轉了一下口,迴想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


    “嗯,我辦事,你放心。”


    “她不是沈家鄉下找迴來的小姐嗎?所以我特地給她狠狠的補了功課,開了小灶。”


    “讓她離科舉更近一步了。”


    小狐狸眉頭疑惑,聽到這些他語氣裏包含著淡淡的不信任:“鄉下來的姑娘?她會喜歡文章讀書嗎?”


    “你這禮物送起來好像不咋地啊。”


    嚴夫子迴想了一下自己給沈浮浮開小灶時的情況,以及沈浮浮看到那個晶瑩剔透的玉佛時的表情。


    他頓時肯定的對著小狐狸說:


    “很喜歡,當時沈小姐的眼睛都亮了。”


    “所以以後我天天都會留堂給她傳授一下文章的寫作。”


    “我會讓她成為大夏朝堂之上的第一位女狀元。”


    小狐狸還是保持著懷疑。


    真的會有姑娘家想要科舉考試嗎?


    他上次見那位沈姑娘,總感覺她不太像是很喜歡讀書科舉的樣子。


    不過看著嚴夫子興致勃勃的樣子,小狐狸沒打算打擊他的自信心。


    他隻能心中暗自的祈禱。


    希望那個沈姑娘真的想考科舉吧。


    *


    沈浮浮不知道嚴夫子這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在嚴夫子和小狐狸的三言兩語之中就敲定了自己往後每日下午放學後的痛苦。


    此刻她已經安詳的陷入了睡眠


    睡眠中沈浮浮睡得不安詳,她的眉頭緊皺著。


    不過突然之間沈浮浮的眉頭就舒展開來了。


    “小蛇,你要跑哪裏去?”煙霧繚繞的仙境裏麵一條通體烏黑、鱗片看起來色澤光滑的條形物狀飛速的從林中穿過。


    然後慢慢的,他的後邊逐漸顯出了一團白色的人影。


    那人轉過頭來,沈浮浮瞧見,那赫然就是沈浮浮自己的臉。


    沈浮浮:“!”


    鏡頭再一轉。


    小蛇跑的太快了,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沈浮浮仙境裏麵轉蕩著,一邊轉蕩著一邊叫著小蛇的名字。突然一條黑漆麻黑的尾巴從樹上掉了下來,直挺挺的往沈浮浮的臉上掃過去。


    尾巴即將擺上沈浮浮的臉,在她臉上炸開一條痕跡的時候,夢境突然散開了。


    正式上課的古鍾聲在外麵被敲響。


    鍾聲悠揚而沉重。


    鍾聲飄揚進了沈浮浮的夢境裏,把人從夢境中叫醒。


    沈浮浮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從席子上麵坐起來。她望著窗外,聽著耳邊響起的鍾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胸口中凝聚著一股悵然的感覺。


    令她感覺有點悶悶的。


    這個夢境興許是有什麽奇怪的作用,沈浮浮一聽課下來總感覺提不起精神,連吃瓜都感覺沒有勁。


    直到下課的古鍾聲響起。


    沈浮浮又打著哈欠,她早上怎麽來的現在怎麽迴去。


    在她的旁邊,沈長歲和林傾一人站著一邊兒。


    兄弟兩人默默的保持著距離。


    一夜過去。


    又是一天。


    雞鳴聲,古鍾聲。


    沈浮浮簡單的洗漱過後高高束起了自己的頭發,拿著夫子上課用的竹簡晃晃悠悠的朝著課室裏走去。


    課室裏麵已經三三兩兩的聚著了幾個學子。


    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他們迴過頭,看見是沈浮浮他們臉上有些蠢蠢欲動。


    沈浮浮看了一眼沈長歲和林傾的位置,位置上空蕩蕩的。


    毛都沒有。


    沈長歲和林傾還沒過來,也是,昨晚他們護送自己迴去,又從自己屋子裏麵迴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也應該來不了那麽早。


    沈浮浮剛從位置坐下,旁邊的旁邊幾個學子圍在一起,幾個人低聲細語的說著些什麽,他們一邊說還一邊頻繁的往沈浮浮這邊看著。


    沈浮浮沒有在意。


    不過下一秒,當中領頭的人說了句什麽,然後他們所有人都朝著那個少年郎靠近了,然後簇擁著他往沈浮浮的桌邊靠近。


    沈浮浮看著桌麵前的高大的身影,她茫然的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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