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炸裂。


    一開始他們還想著禱告著沈浮浮吃的是自己的瓜呢。


    聽到沈浮浮打算吃夫子的瓜時候,他們還心中還遺憾了一瞬。


    這個瓜主怎麽就不能是自己呢?


    不過現在一想想,夫子的瓜也不錯啊。


    課堂裏麵的學子們紛紛心中心潮澎湃。


    隻要吃到了嚴夫子的瓜,哪怕他們此刻死,那也是毫無遺憾了。


    畢竟他們昨晚剛被嚴夫子集體抓了,叫了家長。


    嘻嘻。


    這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啊。


    嚴夫子,你害不害怕?


    這迴總算落到他們手裏了吧。


    那些學子們津津有味的點點頭。


    原來嚴夫子竟然有媳婦兒了。


    這個跟他平時老古板的樣子半分不匹配。


    按照甲子班裏麵的那些學生們的想法,嚴夫子那麽老古板,那麽的不講道理,那麽的不講人情,就應該一個人活到老。


    畢竟——


    嚴夫子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夫子。


    眼裏隻有講課,講課,文章,文章。


    嘖嘖嘖。


    這可真是一個大瓜。


    他們看著嚴夫子要為教育事業奉獻終身的決心和態度,還以為嚴夫子現在還單著呢,沒想到他竟然有媳婦兒了,而且還是一隻男狐狸妖。


    學子們紛紛驚奇的看著嚴夫子。


    夫子啊夫子。


    不愧是狀元啊,竟然連一隻男狐狸精都能駕馭。


    嚴夫子對此早就有了預料,對此他比較好奇的是沈浮浮裏麵說的,如果此刻他再不迴去,他就要失去小媳婦兒是什麽意思?


    在一起三年多了,他不可能真的對他自己媳婦兒露出的馬腳一點都察覺不出。


    畢竟嚴夫子能考上狀元,他的頭腦肯定就不是紙糊的。


    畢竟他的媳婦兒蠢蠢的傻傻的。


    怎麽能瞞得過精明的嚴夫子啊。


    嚴夫子換了個方向講課聲音依舊如同之前的,沒有絲毫的變化,也對底下那些學子投過來的目光視而不見。


    如果與他此時平淡的神情相比,其實他的心底已經被撓的癢癢的了。


    沈浮浮的話是什麽意思?


    自己快要失去這個小媳婦兒了是什麽意思?


    沈浮浮道:【嚴夫子手裏拿著這麽多俸祿,可是生活卻一直簡樸,住的地方一直多年沒有換過,這不,周邊住的有三兩個惡鄰,還有一個混混,那混混可不盯上了貌美如花的男狐狸精嗎?


    畢竟狐狸精狐狸精長得可叫一個如花似玉,雌雄難辨。】


    【要不是雌雄莫辨,精明的顏夫子怎麽會被迷惑了?一直察覺不出他的身份啊。】


    【但也因為這過度的美麗招來了隔壁的惡鄰居混混。】


    【小混混幾次想趁著嚴夫子不在家逼迫小狐狸,誰知道小狐狸可不是個普通人,可是一隻小妖精。當然使用的術法折磨了他幾下。】


    【三來二去的小狐狸幾次三番使用古怪,把小混混給退迴去了,可身上的怪異之處可不就被發現了嗎?】


    沈浮浮抬頭,一雙眼睛憂愁的盯著嚴夫子。


    夫子怎麽還不迴去啊?


    夫子,你這樣要注孤身的。


    你的小媳婦兒現在可被死死的糾纏著呢。


    【小混混越想越覺得驚恐,覺得他一定是個妖精,不用覺得,那就是一隻男狐狸精。】


    【所以發現了之後可不就去找道士來收妖了嗎?現在那個混混應該就領著小道士去找小狐狸了吧。】


    【夫子啊,夫子,你快點迴去瞧瞧吧,那個小道士可是有點真才實學在身上的呀,小狐狸他那個沒有半點修為,術法學不到家的,怎麽打得過那個有修為傍身的小道士呢?】


    突然啪的一聲,嚴夫子手上的文章握不住了,竹簡做的文章從他的手中脫落掉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大家的耳朵紛紛耷拉了下來,不敢再聽嚴夫子的熱鬧。


    嚇死他們了。


    嚴夫子怎麽突然失態這麽大?


    差點讓他們以為嚴夫子也能聽到沈浮浮的心聲了。


    嚇死他們了。


    那些學子們扶了扶自己的胸口,把到嗓子眼的驚嚇全部壓了下去。


    他們沒有懷疑嚴夫子能聽到沈浮浮的心聲,畢竟此前沈浮浮也曾在嚴夫子的課堂上吃過瓜,可是嚴夫子卻沒有對此有任何異樣。


    他們現在隻以為嚴夫子是被他們上課不專心的樣子給氣到了。


    所以他們一個個的挺直了腰,目視著夫子。


    但他們的耳朵依舊高高豎起,等待著夫子繼續講課。


    就在他們屏住唿吸的那一刻,嚴夫子已經急匆匆的破門而出了。


    “……夫…夫子跑了?!”


    “什麽?”


    一眾人震驚的望著嚴夫子逃竄的地方。


    “那好像是出國子監的地方啊。”


    “夫子他會正在上課的時候把我們丟之不顧的嗎?”


    一些學子搖搖頭。


    嚴夫子最看重教育,最看重學子,從來都不會課上敷衍了事,一直以來認真對待。


    可現在怎麽了?


    他們看著顏夫子逃竄的方向,再一次動搖起來。


    嚴夫子真的聽不到沈浮浮的心聲嗎?


    不然為什麽是嚴夫子逃竄的時機那麽的符合?


    沈浮浮終於從腦海裏的文字抽出身來,她的一雙眉頭緊皺著,望著嚴夫子大步流星朝著國子監大門的方向,然後疾步出去。


    要是身後有什麽在火速的追著他。


    好像要把他的屁股咬下猛猛的一大口。


    嗯?


    【嚴夫子跑的這麽快,是和小狐狸心有靈犀嗎?】


    【果然啊,心有靈犀是真的。】


    【不過也是,小狐狸精一直擔心嚴夫子的安全,特地的在嚴夫子的身上下了幾道符咒術法來保護嚴夫子,小狐狸那邊有事,嚴夫子應該也能感受得到。】


    【希望嚴夫子能趕迴去的及時吧。不然這對有情人就要就此錯過了。】


    【唉,男狐狸精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這般想著沈浮浮看了看沈長歲,又看了看林傾。


    好像對比狐狸精,林傾和哥更搭一些。


    這一邊。


    嚴夫子腳步匆匆,一向最注意形象的他此刻亂糟糟的他都沒有注意,他跑的滿頭大汗,一路衝迴了自家住了十多年的院子。


    一邊疾步往家裏麵跑去,一邊在心中不停的懊惱。


    自己都已經中舉,都已經身居高位了,都已經擁有錢了,為什麽舍不得換一個房子,換一個治安好一點的房子?


    為什麽要待在這舊舊的巷子裏麵?


    為什麽待在這個破舊的院子裏不換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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