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不好,昨晚吃了藥就睡著了,一直到天亮,我什麽都沒聽到。”楚煦平靜的迴複。


    頂樓距離四樓遠,住的近的住戶,都隻聽到了王熊疼痛的慘叫聲,沒聽到其他異響。


    警員隻是上來例行查,不抱有會有線索的想法。


    “楚先生,您是一個人住嗎?”


    “原本是一個人住,但是我女朋友最近來找我了,現在是兩個人住。”楚煦眼神還往屋裏瞟了一眼。


    警察看楚煦身上還穿著圍裙,顯然是在給女朋友做飯,而女朋友還沒起床。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和你對象最近出門多注意些,晚上鎖好門。”交代好警察就走了。


    楚煦看著他進電梯,這才關門進屋。


    屋裏是飯菜的香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常年吃藥,楚煦對藥味很敏感,這藥味不隻是他自己吃的藥散發的味道,還有其他藥物的味道。


    廚房還燉著湯,楚煦打算繼續看著,突然次臥的門開了。


    巫樂穿著白睡裙赤腳踩在地上,一頭黑色長發蓬鬆散亂,她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哥哥。”


    楚煦眸色微動,露出笑容:“昨晚睡得好嗎?你幾點鍾睡覺的?”


    “你進屋沒多久我就洗漱好睡覺了,睡得很早,睡得很舒服,房間的床墊很舒服。”巫樂有點靦腆的說道。


    “別緊張,我不是在管你,是關心你。”楚煦伸出手,示意她過來。


    巫樂乖乖走過去,楚煦摸了摸她頭發,把翹起來的碎發都撫平,然後把睡裙歪了的領子整好。


    巫樂有點睡意的臉漸漸清晰,白皙的皮膚慢慢變紅,害羞了。


    “什麽時候醒的,被門口的聲音吵醒的?”


    “剛剛醒……”


    “你聽到了什麽?”楚煦低頭靠近,“不許撒謊。”


    “……”


    好的,她的確聽到了,楚煦對警察說的所有話她都聽到了。


    巫樂抬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疑惑:“哥哥,你說我是你的女朋友?”


    “不能這麽說嗎?”


    “可是,我們不是。”


    “那你以什麽身份住在我家?我們沒有關係,我憑什麽收留你?”楚煦語氣很溫柔,甚至臉上帶著一點笑,但是他的眼神充滿了危險,他在告訴她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這張飯票不是免費的,他有所求,巫樂一直都知道,但是沒想到楚煦會這麽快暴露,並且這麽強勢。


    他在欺負她,欺負她比他小,欺負她無處可去。


    見巫樂不吭聲。


    楚煦手指摸索著她的臉蛋,指腹刮過嘴角傷痕,巫樂感覺到了一點疼痛。


    “樂樂,在我搬來之前,你應該向整棟樓的人都求救過吧?”楚煦眸色漸漸變暗:“你從小到大被父母打,你應該向整座小區的人都求救過,但沒有人幫你,對不對?”


    家暴不是突然間的,是十幾年來一直都存在。


    她一直都在求救,但是沒人幫她。


    所有人都秉持著旁觀者的態度,不關自己的事,不管閑事。


    “我是那個唯一幫你的人,而且我家隻有我一個人,你很喜歡,對不對?”


    巫樂的確喜歡楚煦,但並不是因為他幫自己,他家隻有他一個人。


    而是因為,楚煦長著一張好看的臉。


    俊美年輕的臉,聲音好聽,嘴唇微白,身材修長,手骨精美,他整體是病弱的美感。


    她的npc同事,普通的居民,但是卻擁有著好看的皮囊。


    她盯上他了,如果有人問巫樂,她最後要殺的人是誰?她會迴答楚煦。


    但現在,她想裝乖,騙楚煦,能騙多久騙多久。


    “哥哥,我很感謝你幫我,我很喜歡你,你是好人。”


    “當然,但你住在我家,我們的關係就是情侶,接受嗎?”


    楚煦步步緊逼。


    她膽怯的迴答,“……我接受。”


    明知道對方不是真心,但是楚煦還是心情非常好。


    楚煦彎腰伸手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她頭頂,“樂樂,我會照顧好你的,你不用出去工作,隻要待在我身邊聽我的話就好。”


    他明明說話很溫柔,但卻處處透露著窒息感。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巫樂知道楚煦是什麽屬性的同事了。


    他是變態。


    他喜歡年齡顯小的漂亮少女,特別是她這種無家可歸的,隻能依附他,他喜歡掌控這種女孩。


    她也是變態,她殺人。


    變態配變態,絕配。


    巫樂在他懷裏詭異的笑著。


    兩人待在一起很安靜,一點都不活潑吵鬧,安靜的做飯,安靜的吃飯,安靜的待在沙發上看電影。


    血腥鬼片兩個人看的麵無表情。


    楚煦發現樂樂雖然瘦,屁股和腿上還是很有肉的,他初次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就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所以巫樂一整天都被迫坐在他腿上,吃飯都沒下去過。


    楚煦像是在養娃娃一樣,對她抱來抱去,捏來捏去。


    巫樂也是過上了被人過度關愛的日子。


    大門關著,窗簾拉著,這裏的溫馨無人窺探。


    ……


    法醫對王熊的屍體進行了全麵屍檢,發現腹部少了一塊軟肉。


    “兇手切走了一塊肉。”法醫很肯定的說。


    林橋不太明白,“兇手帶走一塊肉做什麽?”


    張正惲:“很有可能是收藏,有些兇手有收藏癖,每殺害一個人都喜歡收藏死者的身體部位,或者相關的物品。”


    曾經他們查獲過一個變態連環殺人案,兇手的房間櫃子裏整齊的羅列著很多東西,鋼筆,內衣,螺絲帽……每一件東西都是每一個被害人的物品。


    林橋臉色不好看:“如果這個兇手喜歡收藏屍塊……那豈不是家裏有很多福爾馬林泡著一罐又一罐?”


    張正惲半開玩笑的說,“誰說一定是福爾馬林泡著?就不能是用鹽醃著嗎,像臘肉一樣。”


    林橋:“嘔……”他要吐了。


    中午警局廚房才吃了臘肉,林橋嘴裏還留著臘肉香味呢!


    張正惲:“許明明怎麽樣了?”


    法醫迴答:“醫院那邊說許明明驚嚇過度,有精神分裂的前兆。”


    林橋心情沉重,兇手到底做了什麽,能把許明明嚇成那樣。


    他真的隻是隔著臥室的門聽到慘叫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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