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初一把扶起兒子,笑著開口:“好,為父和你娘親都好,還有你妹妹也好,倒是你,在京城過得如何?”


    看丈夫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許卿如開口打斷:“夫君,有什麽想說的,等進了府再說吧。”


    時景初爽朗一笑:“瞧我,一高興就把什麽都忘了。”


    時願跟在爹娘身後,走進大門,經過一條前廊後,便看見有兩頂軟轎候在此處。


    在路上時她就聽娘親講過,京中的府邸是當年先祖皇帝賞下來的,占地極大,足足有五進,是雲城府邸三倍有餘。


    這麽大的府邸要光是靠兩條腿走,那且是得走一會兒了。


    所以這軟轎一看就知道是給她和娘親準備的。


    時景初是習武之人,本就不耐煩坐轎子,再加上這幾步路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於是選擇和兒子一路走迴去。


    時願上了轎子坐穩後,四處打量了一番。


    許是因為這軟轎子在府內,比她之前見過的轎子要輕便許多。


    不過輕便卻不代表不精致,不止轎子是用上好的木料所製,就連轎內也是處處彰顯著王府的底蘊。


    隻見轎頂覆蓋著柔軟的綢緞,上麵繡著繁複而華美的圖案。轎簾則是用上等的絲綢製成,微風拂過,輕輕搖曳,更添幾分飄逸之感。


    轎內各處也雕刻著各種吉祥圖案。


    而時願最喜歡的,就是轎子兩邊隻攏了一層薄紗的窗戶,既能擋風又不會遮住視線。


    跟在軟轎旁的春茗屬於家生子,從小也算是在王府長大的,對王府的一切十分熟悉,她看小姐有些好奇,於是每到一處都會輕聲介紹一遍。


    從中門進來,光是前麵的幾道門都走了有一會兒功夫。


    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由青磚鋪地,顯得格外規整大氣。


    白牆之上鏤空的牆洞,偶爾能看到幾隻探出頭的紅梅,許是因為花期快結束了,枝頭僅剩下零星的幾個花苞。


    再往裏走,就到了前院。


    在王府中,前院正中的屋子是可以被稱作為殿的,那是她爹平日所住的院子。


    不過他爹一向是和娘親住在一起,所以這裏的院子便作為議事所用。


    春茗在一旁介紹道:“前院中還有幾處大院子,世子便住在其中的逸風院中。西邊是膳房以及各種雜物之地,在東邊還有一處跑馬場,小姐若是想騎馬了,便可以去那邊。”


    過了前院之後有一處小廣場,春茗又開口道:“小姐,過了小廣場就到後院了,除了王妃所住的正院之外,還有幾處大院子和十幾處小院子,因為咱們王府主子少,一直是空著的,到時小姐可以選一處喜歡的院子住。”


    “咱們府上的花園在京城十分出名,每到夏日,美不勝收,小姐若是喜歡,可以直接選擇一個離花園近的院子。”


    時願一邊聽一邊在心裏感歎。


    真不愧是王府,這也太大了。


    現代那些動輒就幾億十幾億的四合院,根本不能與王府相提並論。


    誰能想到自己在現代時連個別墅都沒住過,結果在古代卻住上了四合院?


    難道這就是啃老的快樂?


    走了大概有兩刻鍾左右的樣子,軟轎才停了下來。


    時願下了轎子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牌匾上的三個大字——韶光院。


    字跡粗獷,筆鋒帶了些許灑脫,硬生生給韶光兩個字添了幾分英氣。


    提前等候在此的時景初看到女兒的視線,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得:“這是我給你娘親所取的名字,也是我親手所寫,怎麽樣,爹爹的字跡還不錯吧?”


    時願連忙送上彩虹屁:“何止不錯,簡直是極品。”


    反正她是寫不出來。


    時景初聽到女兒的誇讚後挺了挺胸膛,又看了剛下軟嬌的妻子一眼。


    你還嫌棄我寫得不好,你看女兒都誇我了。


    許卿如簡直沒眼看。


    而旁邊的時少禹卻忍不住笑出聲來。


    爹爹的字寫得到底如何,他和娘心裏都有數,最多也就能稱得上狂放不羈。


    可他也知道妹妹的誇讚一定是真心實意的。


    不是因為妹妹此刻臉上的表情,而是當初她給自己親手寫的那份家書。


    天知道他才看到時愣怔了有多久。


    若不是妹妹親手所書,那種辣眼睛的字跡他根本看都不會看。


    他還記得妹妹小時自己教過她書寫,字跡雖然稚嫩,倒也算得上齊整,也不知為何現在癡傻症痊愈了,以前學過的卻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進了正院坐下後,一家四口才有心思好好說會兒話。


    時願也不用爹娘開口,主動站起身來給哥哥行了個禮。


    “哥哥,多年未見,你可還安好,我剛痊愈不久,一直都很掛念你。”


    時少禹一臉笑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連忙把妹妹扶起來,若是仔細看,就能察覺到他眼眶還有些微紅。


    “我一切都好,知道你痊愈我不知有多開心,對了,我也不知你喜歡哪處院子,索性把每一處都打掃幹淨,就等著你來了以後慢慢挑選。還有家具擺設,到時你直接去庫房選就可以。前些日子我在京城最出名的秀樓訂了幾套衣裙,一會兒你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哥哥再去給你重新訂別的。”


    時願滿臉笑意,“哥哥費心了。”


    這時,許卿如把屋內的下人全都打發了出去,然後開口道:“好了,你們兄妹倆過後再慢慢敘舊,禹兒,娘問你,這段時日,那位可是有為難你?”


    說話的同時,她伸出手指了指天。


    自從丈夫被皇上訓斥之後,她就一直擔心兒子,生怕兒子年紀小被抓住了什麽把柄再被皇上借題發揮。


    說到這裏,一家人的臉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時少禹點了點頭:“挨過兩次訓斥,隻是兒子一向謹慎,倒也沒犯什麽大錯,就算皇上想懲戒兒子也沒有借口。”


    說完後他頓了頓,又開口道:“前幾日靖王送來了消息,說是宮內的柔妃在皇上麵前挑撥離間,說咱們與靖王私下勾連,這才引得皇上震怒。”


    時願皺了皺眉。


    雖然她心裏明白,自己肯定和靖王是一邊的,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還因為現在的這個老皇帝實在是昏憒。


    可自己這才剛剛穿越過來,甚至因為害怕牽連到爹娘,傳信都隻敢畫一個簡單的笑臉,隻言片語都沒有留。


    況且她自己的立場並不代表爹娘的立場,現在威遠王府根本還什麽都沒做呢,外人是如何得知他們與靖王的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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