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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去年夏到今年冬,一年多了,海寇未平,闖賊又起,大清二十多萬大軍左右支拙,最近又丟了雲南…我大清入關已經十多年了,這江山,還是坐不穩麽?明明是個好消息,卻被順治想的越來越壞。


    江南乃財賦重地,若是沒有江南,何來軍餉養這二十多萬大軍?皇帝也不差餓兵,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我大清能夠讓綠營兵戰鬥力瞬間翻倍的原因,除了被八旗驅趕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我大清能夠按時發軍餉,不像左良玉同誌一年10薪還克扣百分之四十。


    如果我大清那天發不了軍餉了,順治毫不懷疑各地的總副參遊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那朝廷哪裏還是朝廷呢?控製不了稅源,又哪裏能有兵權?


    “朕要…禦駕親征!”順治突然意識到什麽,這樣,就能把拱衛京師的數萬八旗調到南方,給那海賊鄭成功致命一擊!


    想著想著,順治突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皇上,皇上!”看到萬歲爺往地上一撲通,身邊的太監宮女一擁而上,又掐又搖。


    “亂動什麽?皇上少了幾根毛,你們這些人都得去死!還不快去找太醫!”那個剛剛來報喜的小黃門說,內心嚇得打顫。要是太後追查下來,自己這顆腦袋還不得搬家?


    冬十月,帝突染疾,臥床不起。


    隨著順治皇帝的突然病倒,北京城內的各股勢力開始活動起來,因為,一個巨大的問題擺在了各位達官顯貴的麵前---皇上啊,您嗝屁了怎麽辦?


    此時尚沒有秘密立儲製度,而以順治的年齡,誰也沒想到立皇太子的事情,哪怕由於順治運氣不好,生孩子幾乎生一個就死一個,隻有得過天花的玄燁還算身體強健,所以,誰都想對這位未來可能的皇帝做政治投資。當然,沒人傻到支持庶出的福全和幾個還在繈褓裏的孩子。所以,政治投資是圍繞在輔政大臣上,大家看風色互相串聯,圍繞著可能的輔政大臣站隊。


    在這種人心浮動的亂局下,範文程卻巍然不動,隻是和一名忠實的老仆一樣,經常入宮侍奉順治。那些來搞串聯的人,都被範文程的家人在眼線的目光下客氣但堅決的請了迴去---連門包都原物奉還,分文未取。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


    “要請到的那位,請到了沒?”範文程在迴家的馬車上問身邊隨侍的人。


    “迴老爺,已經請到了,正在府裏招待著呢。”


    範文程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一進院子,範文程就有些急迫的進了內室。


    “微臣來遲,讓王爺久等了。”範文程對著麵前人深深一拜,就差跪下去了。而麵前那人並非什麽親王,也非什麽貝勒貝子,而是三藩之中的平西王---吳應熊!


    吳應熊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王爵是如何保住的,但看到這架勢也嚇壞了,連忙拉他起來,自己說是一個王爺,可其實過的還不如滿人一個貝勒,手上除了衛隊一個兵都沒有,哪能受這位太祖年間的老臣一拜?就是他爹在此也不敢受啊。


    “這怎麽使得?不瞞您說,我這是虎父犬子,若不是父親恩蔭,怎麽當的起一個王爵!還是皇恩浩蕩,允許吾能夠不降等承襲父爵,不然我哪裏是王爵呢?”


    範文程心說你爹橫跳迴了南明是公開的秘密,你現在脖子上就抵著一把刀子,隨時都能要了你的命,你在這裏與我打什麽哈哈?


    不過他也不點破,說道:“但恕在下直言,老王爺再世之時麾下數萬雄兵,屢立戰功,而在王爺您繼承爵位之後,可曾離開過北京一步?”


    “沒有。”吳應熊雙手一攤。


    “那,王爺可知道孫可望故事?”


    “自是清楚。”說著,吳應熊背後刮起一陣涼風。“大人請吳某來府上,必有見教,還請大人教我!”吳應熊知道範文程可能給自己挖坑,可他現在自己不就在坑裏?跳另一個地方,說不定不是坑呢?


    範文程仔細的摸了摸牆壁,確保這裏的安全。“萬一今上遭遇不測,新皇年幼,必有輔政大臣,而至於輔政大臣,前漢霍光和上官桀的例子也擺在那裏。王爺也不一定能落得孫可望的下場。”


    “可…”吳應熊沒有把那大逆不道的話說出口,但眼神分明是看著智障的:難道你讓我帶著衛隊直接弑君麽?


    “非也。隻是,王爺難道不想在主少之時,仿效乃父之風,匡扶社稷麽?”範文程就差把主少國疑四個字說出來了。


    言下之意,輔政大臣之間勾心鬥角,自然會把整個朝堂都拉進去,如果自己能夠驅使吳應熊這個閑棋也加入戰團…


    一旦南方幾場大戰全敗,滿清就不得不更加依靠漢人勢力,隻剩下幾萬被削弱以後的八旗,是沒法對付還有二十多萬規模的綠營兵的!朝堂上的漢人勢力越來越強,自己從太祖時期開始的既定路線就得改弦易轍。而自己幾十年來和武將沒太大關聯,滿人多高傲,仰著頭看自己,而漢人軍頭多分散在地方,自己也隻有試圖把吳應熊這個廢棋走活了!如果吳應熊能夠“重新”拿到兵權,那麽自己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大的權力。的確,這看起來有些荒謬,但範文程也不知道是老糊塗了,還是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信心,做出了這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政治投資。


    當然,如果我大清還能吊一口氣,恢複對大運河的控製,那麽,八旗迴朝,一切休提,吳應熊胡亂攀咬也不會被新皇帝和輔政大臣認賬---一沒證據,二範文程所在的地位對皇權毫無威脅。


    送走了吳應熊,範文程喝了一口人參湯,這是他上六十歲以來養成的習慣---反正皇帝賜給他的人參也足夠多,哪怕天天吃都沒問題。


    “自己投奔朝廷第一天起,就堅信朝廷在戰事上總能一路順風,否則也不會在天命三年就投入太祖帳下,直到順治十三年,雖然戰事也偶有反複,但哪怕是李逆的所謂兩蹶名王,也是象征重於戰略,可從順治十三年開始,一切都變了。”


    “江寧,武昌,這可都是腹心之地!如果長期無法奪迴此兩座城池,如何供給南方軍餉?除洞庭,贛江等處,其餘皆多山地,沒有朝廷調撥,哪裏能養如此多的兵?而四川幾經戰亂,成都府內都見過老虎,又哪裏有那麽多人能繳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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