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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裏通向村外的路上,全是老鼠。


    大大小小的老鼠全朝村外跑,看得人頭皮麻煩。


    這忽然的情況將村裏人都給驚了出來,一個個臉上寫滿慌亂,不知道老鼠為什麽要逃離村子。


    老鼠奔逃隻是一方麵,各家養的狗也開始不安狂吠,家裏的雞鴨牛羊叫聲也很強烈,聽得出來它們很驚慌。


    整個村,看似還算正常,無形中卻亂成一片。


    動物的感知力比人要強烈,隔壁兩邊的叔伯來到我家門前,問我是不是地震要來了。


    地震來臨前,動物會表現出驚慌和焦躁不安,這說法不少人都聽過。但我知道,村裏的變動,不是地震要來了。


    很明顯,是親大爺開始動手了。


    徐不活不存在問題,說明他之前調查到的情況不假,徐不活開啟寶藏,需要用村裏人獻祭。現在他開始動手,動物感知到危機,想逃離村子。


    “或許是吧,我也不知道,看這狀況反正是不對勁,我覺得大家還是先離開村子到外麵住一段時間比較安全。”


    即便知道真實情況,但我不可能說出來,就以地震為借口,想村裏人在獻祭徹底開始前,離開村子保命。


    “隻是地震的話,不用離開村子吧?”


    隔壁的左大哥看樣子是不想走,我轉頭朝著後山說:“隻有離開村子才安全,你看咱們這後山,太陡了,樹又被砍得差不多,泥土鬆散,地震最容易發生滑坡,要是下來,村子就沒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滑坡將村子掩埋的事,每人都聽過,左大哥點點頭,說馬山就帶家人離開村子,去外麵安全的地方等兩天看。


    很快,村裏人都行動了起來,一個個收拾貴重東西準備離開村子避難。母親也問我要不要離開,我搖了搖頭。


    變動本來就不是因為地震,自然不需要逃離。


    “他們走不了的。”徐不活走了出來,抬頭望著已開始有烏雲凝聚的天空,臉色不太好。


    “為什麽?現在還沒開始,怎麽走不了?”我問。


    “你覺得他可能讓村裏人離開嗎?你也知道他在這村子生活這麽多年,你以為他就隻是享受生活?”說到這裏,徐不活動身朝後山走去,我和石頭等人趕忙跟上。


    一邊走,徐不活一邊說:“不出意外的話,村外現在已經開始生霧了,霧氣一起,誰也出不去。”


    交出青銅鑰匙前,我還想著秦大爺不會這麽快就動手,還有時間阻攔。沒想到他動作這麽快,昨晚才得到鑰匙,現在就開始動手。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盡管知道這一天會來臨,但我沒想到這一天來得會這麽快。


    想起徐不活受傷的事,我知道他為何去找秦大爺,就問:“你昨晚去找他是想要將青銅鑰匙給奪迴來吧?”


    徐不活點了點頭,說:“那老東西不簡單,養了不少東西,我雖然殺了好幾個,但還是讓他帶著鑰匙逃走了。看樣子他也是被逼急了。”


    後山並不是很遠,簡單的說著我們就到了小山頭上,朝遠處看去,果真如徐不活說的一樣,山溝間已經開始升起一層淡淡的白霧。


    環顧四周,生出的霧就像一個圈,將村子籠罩在中間。


    要不了多久,這些霧就會徹底遮掩出村的路。


    村裏人要是因此全部死亡,我難以接受,著急的問:“老頭,要是現在全村人都立馬離開,能不能出去?”


    霧氣還不是很濃,我的想法是趁現在還看得見,或許還能走出去,隻要徐不活說可以,那我就立馬下山通知村裏人,讓他們想活命就什麽東西都別要,用最快的速度出村。


    “我剛才就說了,他在村裏的這些年可沒閑著,霧隻是一方麵,四周應該還擺有陣法,走不出去,不管怎麽走,都會迴到村裏。”


    過程,聽起來就像是鬼打牆。


    想起奶奶去世當晚遇到的鬼打牆,不管怎麽走都是在原地打轉,我心頭一陣絕望,沒有質疑徐不活的分析,他既然這樣說,那必然就是這樣。


    “真有這種東西?”曹廣山明顯有些難以相信。


    徐不活苦笑一聲,說:“你手機現在應該沒信號了吧?”


    一提,曹廣山趕忙將手機掏出來,臉色拉下,很顯然,徐不活再次說中了,手機沒信號。


    “行了,下山吧,這才剛開始,真正的獻祭要開始,估計還有兩天。”


    獻祭真正開始,就是死人的時候。


    並非是今晚就有人死亡,我緊繃的心也算是鬆了一些。


    到山下,石頭不信邪的想看能不能走出村,提出去試試,我也好奇走不出去是什麽感覺,當即朝村外走去。


    徐不活沒有與我們同行,率先迴家裏。


    到村口,我們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觀察四周會有什麽變動。


    見路和曾經一樣,沒什麽變動,我不由想徐不活是不是分析錯了,現在還能出村,不由加快步伐,想快速驗證這猜測。


    但跑起來沒多久,我就絕望了。


    我們明明從村口出村,但卻走到了村子後麵的後山上,村子完完整整擺在我們麵前。


    站在原地,我們誰也沒說話,遍體生寒。


    “我擦,這怎麽做到的?”石頭三人臉上也有了驚慌。


    從村口出村,卻是走來後山,實在難以理解為何會這樣。


    一陣思索後,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的深奧與玄秘,絕非常人所能想象,秦大爺在村裏生活這些年,明麵上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暗地裏卻一直在村子四周布置。


    似乎,他早就知道想開啟寶藏,需要不少鮮活生命進行獻祭。為此提前進行布置,讓村裏人即便發生異常,也不要想逃離。


    將奇門遁甲的猜測說出來後,曹廣山說:“既然是人為布置,那不是可以破解嗎?破解了不就好了嗎?”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曹廣山有這想法我能理解,因為他並不了解奇門遁甲的神秘。


    讓我絕望的鬼打牆在奇門遁甲麵前,很雞肋。最明顯的對比就是,鬼打牆隻有在夜晚才出現,現在大白天,我們卻像遭遇鬼打牆,從村口出去走迴村後,中間什麽都沒變,這一點就可以清晰看出奇門遁甲的厲害。


    奇門遁甲是人研究出,是人布置,也的確可以破解。但破解需要時間,可能幾個小時,也可能幾天,甚至於幾個月。


    就秦大爺布置的時間以及隱藏的本事,我覺得即便是徐不活或者奶奶出手,也不可能三天內就將村子四周的奇門遁甲破開。


    而徐不活估計也正是知道有限時間內無法將這些阻攔破開,徐才沒想著說從這方麵下手阻攔秦大爺。


    下山迴到家,剛進門,徐不活就給我們每人遞了一張黃符,黃符內還包裹有一些黑色的粉末,氣味古怪,聞不出是什麽。


    “吃下去,不準吐了。”


    “大爺,這是啥東西呀?”


    胖子皺著眉問,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吃一些東西。


    “廢什麽話,當然是保命的東西,不想被獻祭,就給我吃下去。”


    見徐不活不像開玩笑,我帶頭將黃符塞進嘴裏,然後舀了一口水硬生生咽到肚子裏。石頭三人見狀,沒多說什麽,將東西吃下。


    黃符內包裹的東西是什麽,以及為什麽能保命,我沒問,知道徐不活既然準備了這東西,顯然對秦大爺的計劃有一定猜測。


    好奇太多,並非是什麽好事。


    等了一會兒,吃下東西並沒什麽感覺後,石頭三人也就沒在這事上糾結,我走到正在畫符的徐不活身邊,準備和他說說奶奶沒死的事。


    畫符過程不能說話,我安靜等著,他畫完一張符後偏頭問我有什麽事,我沉住氣說:“我奶奶沒死。”


    “我知道。”


    徐不活很平靜的迴答我,見他不像開玩笑,我忍不住問:“你既然知道之前還去找?”


    我想不通,既然知道奶奶沒死,之前還帶著我去老宅找?


    徐不活笑了笑,說:“子午,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其實很差?”


    我愣住了。


    “之前我的確不知道你奶奶是詐死,但前麵與你一同到老宅去找,你以為跟在我後麵,我就不知道你做什麽?”


    當時,跳刀就在口袋裏,還差點掏出來捅徐不活,我很不好意思,不敢去看徐不活的眼睛。


    “你以為我當時沒看出那屋內存在布置嗎?不過是不想你用刀子捅我罷了,所以裝作什麽都沒看出來。”


    這一刻,我再次清楚的認識到什麽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和徐不活玩心眼,估計十個我都不夠看。


    不過秘密說出來,心頭舒坦不少。


    想到秦大爺已開始動手,也不知奶奶醒了沒,我當即趕到老宅,輕車熟路的進入暗室。


    見棺材四周的燈火油燈已熄滅,我心頭一喜,趕忙走到棺材旁看奶奶。


    這一看,腦袋就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讓我我差點站不住。


    “一定是眼花了。”


    我在心頭這樣安慰自己,使勁揉雙眼。


    再看,棺材內還是沒變樣。


    “這或許是幻象。”我使勁掐自己,覺得看到的是幻象,認為好端端的奶奶絕不會這樣。


    事實卻是,不管我怎麽掙紮,棺材內奶奶就是不見了,隻剩下一副穿著衣服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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