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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我給了自己一耳光,心頭滋味難以下咽。


    胖子三人都不解的望著我,問是不是有病,沒事打自己幹什麽。


    事到這一步,我隻能說出,見到徐不活出門和秦大爺暗中接頭,才讓曹廣山去查他的底細。


    “就是之前你進門,我問你怎麽了的前麵?”石頭望著我問。


    我點了點頭,他說:“徐先生一直沒出門啊,你出去後,他睡了一會兒睡不著就跑到院子裏曬太陽,中間我還和他聊天,剛聊完你就迴來了。”


    再知道徐不活和奶奶一起辦過案後我就知道,徐不活根本就沒和秦大爺接過頭,我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


    食魂傀並非是不再給我產生幻象,而是正無形中影響我,讓我以為幻象沒了,忽然出現,搞得和真的一模一樣,難以察覺。


    很顯然,秦大爺的算計又成功了,利用我成功將徐不活趕走。


    想到徐不活是迴家,我當即就要去追,準備和他說明白一切,但衝到門口我又停住。


    秦大爺天黑就會來取鑰匙,現在出門天黑前絕對趕不迴來。得不到鑰匙,他就會認為是我耍他,到時真朝石頭三人下手,一切就白忙活。


    似乎看出我不好出門,曹廣山說要不他去追徐不胡,我搖頭拒絕,不想三人單獨出去外麵,感覺隻要一落單,就會讓秦大爺有動手的機會。


    他本事不用質疑,能勾走一次魂,也就能勾走兩次。特別是他馬上就會得到青銅鑰匙,還猜測到奶奶可能詐死,要是在來一次勾魂逼迫我說出真相,就當真是黴到家了。


    最後,曹廣山打電話讓局裏同事去西山村徐勇家,看徐不活有沒有到家,到家就打電話來,讓我通過電話進行解釋。


    沒了徐不活,麵對困難才知道什麽叫做為難與無力。


    大錯已釀成,我不知道解釋後,徐不活還會不會繼續幫我,但我必須有他不再幫我的準備。


    奶奶留下的藏書看得差不多,對於某些給冠以“迷信”的手段我也都有了了解,唯一缺乏的就是施展經驗。


    為防止秦大爺再次勾魂要挾我,我到奶奶裝符咒和各種器物的箱子內找出四張護魂的符咒,分別拿給三人和母親貼身戴著,然後用朱砂,照著書上在四人手心上畫了咒文。


    這些手段,能防止陰魂迷惑,抵禦陰魂勾魂。


    吃過晚飯,曹廣山同事打來電話,說在徐勇家等了快兩個小時還是沒見到徐不活,問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從徐不活離開到現在,時間足夠他迴西山村,但他沒迴去,說明是去了別的地方。


    我不喜歡麻煩別人,知道繼續等下去也不一定能等到徐不活,其次即便等到了,解釋了,徐不活也可能不會再迴來,就讓別等了。


    錯誤已發生,天也快黑了,秦大爺馬上就要來取鑰匙,我必須準備好,防止他又玩什麽花招。


    天黑下來後,我們四人加上母親,安靜的坐在堂屋內等待。


    小院門關上,但沒鎖。


    “吱呀。”


    正焦急等待中,小院門傳出沙啞聲,我以為秦大爺來了,抬頭一看,發現門口沒有秦大爺,也不是村裏人,而是一張紙人。


    之前在徐勇家,聽得徐勇描述說紙人來殺徐先生,當時還好奇一張那麽薄的紙人,怎麽行走,怎麽害命。


    但現在,紙人正一步一步朝堂屋走來,大概一米五高,人怎麽走它就怎麽走,剪出來的頭上,鼻子眼睛五惟妙惟肖。


    紙人來到堂屋門口,然後紙抬起一隻手並盯著我,像知道我才是要交接的人。


    詭異氣息彌漫屋內,盡管見過的怪事不少,但麵對這種一張紙像人一樣的事,所有人都很緊張。


    青銅鑰匙不得不交出。


    我上前將鑰匙取下來,放到紙人扁扁的手上。


    拿到鑰匙,紙人轉身就離開小院。


    沒發生什麽多餘的變動,我鬆了一口氣,迴到屋內坐下。


    “我的天,我剛才不是做夢吧,紙人真能走動?”胖子小眼睛瞪得老大。


    玄異之事,他和石頭沒經曆過,見到紙人來取物,不僅沒怕,反而一臉興奮。


    我朝母親問起寶藏的事,想多了解一點信息,提前知道所謂的寶藏到底是什麽,會讓爺爺和奶奶留守在這裏,讓秦大爺潛伏這麽多年,但母親表示什麽都不知道。


    九點多,見曹廣山和胖子很困,我就讓三人先去睡覺,順道用符咒封了窗戶。


    堂屋裏剩下我和母親,稍微猶豫後,我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說了出來。母親靜靜聽著,當聊到奶奶身上,我正準備告訴母親,奶奶其實沒死,隻是詐死,臉上薑豔留下的胎記忽然就刺痛起來。


    刺痛來得很忽然,就像忽然有好些針殺在臉上,我忍不住的哼了出來,母親嚇得趕忙來幫我看。


    事情很怪,刺痛隻是一瞬間,很快就消散。


    被這麽一搞,我和母親的聊天也被迫打斷,眼看時間不早,母親去洗臉,讓我也早點睡。


    我坐在原位,手摸著臉上薑豔留下的胎記。


    到現在,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確定,薑豔的確是在暗中保護我,就好比昨晚發生的事,要不是她忽然提醒,奶奶詐死的事就被說出。


    奶奶詐死這事,事關重要,薑豔顯然不想我說出來。這迴想,讓我忽然想到了剛才正準備和母親說奶奶詐死,胎記猛然就刺痛,打斷話題。


    “難道這胎記還能知道我要什麽?提前進行阻攔?”


    想法猛然在腦海內浮現,感覺和上幾次一樣,即便覺得很扯,心頭且又認為似乎有這種可能。


    發現錯怪徐不活,我就進行了自我反省,不能在隨便猜忌,因為從出事到現在,的確因為猜忌搞出不少麻煩。


    醒過來後,我搖了搖頭,覺得胎記刺痛應該是偶然,不是要阻攔我給母親說奶奶詐死的事。


    等待中,母親洗臉迴來。


    猜想,讓我忍不住的想要試試,就和母親說:“媽,我和你說一件事。”


    話落,我心頭剛想著說奶奶詐死的事,胎記就毫無征兆的再次刺痛,即便早有準備,我還是疼得全身打顫,然後刺痛很快就消散。


    “怎麽了?要說什麽事?”母親轉身過來,剛才她在忙,沒注意到我這邊的變動。


    望著母親,我全身一抖,手指緊緊掐著手指,強迫自己平靜的說:“沒,沒什麽事,你早些睡吧,我也要睡了。”


    母親狐疑了看了我一眼就去休息,整個過程,我雙眼一直盯著母親,牙根咬得腮幫子都在疼,全身打抖。


    薑豔留在我臉上的胎記,的確是在阻攔我將奶奶詐死的事說出來。同時這次,胎記還讓我看到了一些平時無法看到的東西。


    我明白了,為何薑豔的胎記要阻攔我說出奶奶詐死這事。


    麵對看到的情況,我全身一陣發涼,不敢想象要是沒薑豔的胎記阻攔,說出奶奶詐死的事,現在麻煩可就大了。


    母親魂魄被勾當晚,即便徐不活進行了防止,秦大爺還是毫無征兆就控製母親與我對話。對於這情況,我當時就想不通,認為徐不胡的阻攔不可能失效。


    現在,忽然間的發現讓我知道了緣由。秦大爺的手段不得不說很高超,高超到即便是徐不活挨得這麽近,都沒能發現母親身上存在異常。


    胎記第二次刺痛落下,我雙眼連帶有些熱,然後我就看到,母親背上趴著一團黑影,形態和人一樣。


    我明白,這要不是幻象,那就是薑豔要給我看的畫麵,秦大爺留了東西在母親身上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也正是因為這樣,薑豔才會兩次提醒我。


    趁著眼睛還在熱,我進房間去看曹廣山三人,想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布置。


    一看,我牙齒恨不得咬碎。


    丟了魂魄的胖子和曹廣山身上,同樣有一個和母親身上一模一樣的黑影,石頭因為沒丟魂,肩頭上怎麽都沒有。


    冷靜下來後,雙眼漸漸恢複正常,我重迴房間,胖子和曹廣山肩頭上什麽都沒有。


    到此,我確定剛才所看到的不是幻象,薑豔應該是幫我開了天眼,讓我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確定誰可以相信,誰不可以相信。


    唯一還能相信的人就隻是石頭,胖子和曹廣山以及母親都無法相信,會讓事情很難辦。


    心頭的不安,讓我感覺這段時間所生的怪事,隨著秦大爺得到青銅鑰匙,馬上就要被處理清楚。


    徐不活現在也離開,我需要人手。


    迴想著三人肩頭上的黑影,我更擔心胖子和曹廣山以及母親,在某個關鍵時刻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舉動,。


    用邪物監視我,到關鍵時刻,還能直接讓三人成為傀儡,這就是秦大爺的布局。


    發現還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是我的作風,我不想三人成為定時炸彈,什麽時候忽然做出害我或者是傷害他們自己的舉動。


    必須破了。


    憑借還算不錯的記憶,我進屋找出奶奶留下的一本藏書,這藏書上,有介紹如何開天眼,以及如何破邪魅。


    開天眼方法很多,可以徹底將天眼打開,也可以短時間打開,各自方法都不同,複雜程度也不同。


    天已黑,條件有限,我選擇最簡單快捷的方式。


    屋內各種東西都有,我找來黃符,朱砂,香,油燈等物。


    香點燃,開天眼。


    第一步:香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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