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哦!她短信剛到隨即電話也跟了過來。

    電話裏她說不想讓他多想,問我能不能再找個朋友一起迴,也熱鬧啊。

    中!俺聽您哩,放下電話我可犯了愁——找誰一起迴呢?又不是吃頓飯那麽輕鬆,大老遠呢。

    有了!問問張哥,他好象每次都是周五來周一迴的,趕緊打他電話,把情況一說,那頭很是爽快,沒問題,做伴不僅熱鬧還省路費呢。

    周日下午張哥就過來了,我們一起又買了點土特產(我提前把給家人的衣物都買好了),然後晚上約了周扒皮一起喝酒,也讓他們互相認識認識。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倆人一聊起來也是相見恨晚,有共同語言啊。嗬嗬,倆人談起五行八卦、佛經周易來真是天花亂墜不知所雲。

    這不,倆人又討論起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了,我聽的不耐煩了就插嘴道,二位異人給我說一下“人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路過哪兒”吧,這個簡單吧,要原創答案哦。

    這還不簡單,人光屁股來光屁股去,路上常光屁股,扒皮張口就來。

    哈哈,三人笑過一陣後,張哥說了自己的觀點:我們從天堂來,到地獄去,路過人間。

    你瞧張哥明顯跟你不一個層次啊,我批評扒皮。這次他很難得的沒有狡辯,甚至還站起來深深給張哥鞠了一躬,大師,你收了徒弟吧。

    張哥笑著拉他起來,說,都是兄弟,互相交流哦,術業有專攻嘛,你們也有許多東西我還不懂呢。

    三人越聊越起勁,飯店關了門後又買了酒迴我那小屋裏繼續神侃……

    淩晨3、4點我們才陸續眯著,上午快10點了,我趕緊叫醒倆人,該收拾了,一會兒看怎麽集合。

    扒皮說那我先迴去,家裏有本祖傳秘籍我得送給張哥,你們等我啊,很快就迴。

    跟霜兒通了電話,她說11點半你們在小區門口等著就是了。

    差10分我倆就出來了,扒皮還沒到呢,電話裏卻說:中午我請大家,我不來誰也不許走啊,你們要先走就把霜兒留下。

    剛掛了他電話霜兒就打過來了,說她還在百盛呢,老公路過這邊讓他捎我們過去吧,那邊碰頭。

    果然,沒一會兒,一輛霸道停到我們不遠處,一個高個壯碩的長臉男人走了下來,靠在車門上,歪頭打量了一下我們,然後一擺手說你倆是吧?上來吧。

    靠!開個牛頭車你就牛了嗎?就這德行不送你頂環保帽真是天理難容啊!

    76

    我強壓心頭火,跟他打了個招唿。我正考慮坐不坐時,張哥笑了,說麻煩你了哦兄弟,然後拍了我一下便掂行李走了過去。

    放後邊去,長臉男人看著我一揚頭說。我說謝了啊不過還得等幾分鍾,我一同學送本書過來,馬上就到,不好意思啊。早說啊,他一副不耐煩的口氣,早說我就歇會兒再來,說著掏出包軟中華點了根抽了起來。

    放好了行李三人不再言語。不一會兒,扒皮的君越到了,一下車連聲道歉,不好意思啊,哥們,久等了吧,說著把個塑料文件袋遞給張哥,裏麵有本泛黃的小冊子,然後誠懇的說,寶劍贈英雄啊,研究出來再教我們吧。

    什麽東西這麽金貴啊,長臉男人也有些好奇,當看清封皮上寫著“推背圖”時哈哈大笑起來:還推背圖,哈哈,差點以為是斷背圖。

    往常我們朋友間也這麽開玩笑的,可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別扭,扒皮這時才注意到他,隨即也嗬嗬一笑說,要是斷背圖我就送阿放了。

    我隻好介紹說這是楚霜晴的愛人,今天就蹭人家車迴家呢。嗨,甭客氣了咱,小晴吩咐了我就來了,隻是你們東西不多啊,可惜我這麽大的空間了,長臉男人撇了下嘴角。我本想說那把君越裝你後備箱吧,可又想跟他較什麽勁呢,長他臉了。這時見他又掏出中華來,先給拔皮示意,然後是張哥最後是我,被我們謝絕後自己點著又說,都不抽啊,那你們哥仨可省錢了。

    張哥聽後還是麵帶微笑,扒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搭腔,我知道都是看我麵子,尤其是扒皮那嘴上哪兒吃過虧啊,我隻好岔開話題,說打電話問問霜兒看在哪兒吃,我同學要給咱們餞行呢。

    霜兒最新指示說,就在百盛西口那家肯德雞吧,簡單吃點,下午還趕路呢。

    於是我們各自上車直奔雞店,當然了我跟張哥上的扒皮的車。路上扒皮問我,這孩子怎麽看著驢唿唿的。我說我也不清楚,可能有倆錢吧,可你有倆臭錢就能霸占別人女朋友嗎?說著說著我也來了氣,不過霜兒可不像是貪圖富貴之人啊。努力賺錢吧,阿放,早日替霜兒贖身,張哥笑著建議。瞧人這顧問說的,把我都氣樂了。

    會師後,落了座我給大家作了介紹。霜兒特開心,說終於見到扒皮哥哥了,仰慕已久啊。扒皮說妹子你別這麽說了,然後指著張哥說,這才是高人呢,他是我們剛認的師傅,張大仙,嗬嗬。霜兒也樂了連聲說那更好了,路上幫我算算哦。她老公耷拉著驢臉隻是哼哈著,半天衝我來了幾句,聽小晴說你是她外甥的幹爹?不看孩子怎麽跑北京來了?跟這位老兄一塊兒擺攤算命嗎?我心說你人不大屁不少,要不看我女朋友的麵子非把你驢臉搗成土豆泥不可。

    嗬嗬,孩子有親爹看呢,我笑著說,至於我來北京嘛,一言難盡啊,迴頭細說吧,別問了,你吃 雞吧,多吃點哦,一會兒該上路了。

    77

    驢臉哥們一聽,臉色愈發的難看了,卻又無從發作,隻好哼了聲放下手中的雞翅改喝飲料了。霜兒本來沒在意,可她看到扒皮突然仰頭抿著嘴觀察起天花板了,臉一下子就紅了,隨即白了我一眼,我裝沒看著仍神情自若地啃著玉米,而張哥翻著手機短信嘿嘿直樂。

    驢臉哥們喝完飲料去洗手間了,霜兒趕緊給大家道歉,說我老公父母都是核專家,他從小跟爺爺奶奶長大,被慣壞了,不知道關心別人,說話也不好聽但人心眼還是不賴的,你們別介意哦,還有阿放你也別跟他鬥嘴了,他說不過你的,大家做朋友都開心些不好嗎。

    霜兒這番話聽的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那是人家老公啊,我又算哪門子蔥,心頭一酸不由又冒出一句:原來我以為他是被驢踢過呢,誰知道是被核輻射過了。

    阿放!霜兒有些生氣了,瞪著我說你就不能看我麵子少說兩句嗎?

    行,聽您的,我一臉苦笑,以後我爭取不說話,但你告訴他要學會尊重別人,不然就不是鬥嘴的事了。

    張哥打著哈哈說,都別較真了,每人都有自己的性格,順眼就多交往,否則少聯係啊,有什麽啊,阿放以後注意就是了。

    這時核輻射迴來了,我起身來到洗手間。在裏麵給霜兒發了條短信:我跟他不是一路人,還是別一起走了,省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敢!她很快迴複。

    強扭的瓜不甜,可一看霜兒認真了我也無可奈何,隻好又坐迴原位。這時他們卻告訴說計劃略有了變化——核輻射公司有要事不能同往了,剩我們仨迴吧。

    飯後幾人從霸道裏往普瑞斯倒行李。趁人不注意,核輻射低頭警告我,少打我老婆主意!接著又輕蔑的笑著說,我已經查到你經常短信她了,嗬嗬,不過我也打聽你了,就那點家底兒,小晴不會看上你的。

    要不是怕影響霜兒,我準說從前有個晚上她就已經看上過我了,忍了忍氣我淡淡地說,哥們你這麽信任的把老婆交給我,我再有別的想法,那成什麽了。

    你小子說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啊,嗬嗬,是不是我多心了?他用力拍了下我肩膀。彼此彼此,嗬嗬,我也迴了他一下,心說,霜兒不想跟我好的話我絕對不糾纏,跟你沒關係的。

    他走了,隨後扒皮也走了,臨走還衝我眨了眨眼,靠,就跟他把核輻射領走似的。

    正要起程,張哥卻說麻煩了,老板讓辦的事兒還沒弄呢,物業費都欠人好幾萬了,你們先走吧,我改天自己迴。

    你朋友真夠朋友啊,霜兒在路上對我說。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顧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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