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我一直在想她,霜兒,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的話,怎麽會這麽奇怪?

    說起衛生間,她那麽緊張幹嗎?莫非她死在裏麵了?一提進臥室她也那麽緊張?還有一年沒住人了為什麽她還能上網?她來收拾行李,可沒見她的行李哦?也沒見屋裏有她的照片合影什麽的,還有我脖子上這個紅斑,好幾個月了怎麽也下不去?到底怎麽迴事兒?

    莫非真遇到鬼了?可世上哪兒來的鬼啊,真讓我遇到了那可為國爭光了哦。

    還有她的手機怎麽就停機最後成空號了呢?不行我得弄清楚,不然多難受哦。

    對了,就從她手機號入手,馬上就去!

    到了聯通營業廳,報上號碼說幫朋友交個費,果然說是空號,更查不出名字了,這鬼丫頭,一點蛛絲馬跡也不留哦,鬱悶死了。

    到了家樓下的網吧,碰到軍子幾個人正往新裝修的二樓抬電腦,於是勞動了一番,出了一身汗。

    動動手,四兩酒,洗洗去吃飯哦,軍子招唿哥幾個,哎,阿放,你脖子怎麽那麽紅啊,那麽一大片,蹭哪兒了?他說的我一楞,到鏡子前一照,我靠!從脖子到腮梆子上紅了一片,趕緊洗,結果越洗越紅。

    不是蹭的哦,在門外軍子仔細觀察,你碰哪兒了?疼不疼?看!現在都到額頭了!我哪兒也沒蹭哦,撫摩著半邊臉我還納悶呢,啊!猛的想起來了,是她咬過我脖子一口!難道有幾個月的潛伏期?這個鬼丫頭難道屬狂犬的?別讓我逮著你!逮著你我非弄死你不可!我暗地裏發狠,轉念一想:要是她本來就是死人呢?!!!

    11

    別楞了,去旁邊診所看看哦,哥幾個催我。

    什麽感覺?大夫問。

    這半邊臉發幹、發緊、發木,我盡量自然地迴道。

    以前對什麽東西過敏嗎?最近接觸什麽東西了嗎?大夫又問。

    從沒有過哦,也沒接觸什麽哦,我小聲的迴答,沒敢說被狗丫頭咬了一口。

    好象是對什麽過敏哦,吃點抗過敏藥吧,息斯敏,吃3天看看效果吧,對了,別喝酒,也別吃辛辣食品哦,大夫囑咐道。

    謝謝大夫!我心說,一會兒就去喝呢,盡量避免吧。

    跟哥們隻是喝了點啤酒,也沒敢吃什麽刺激性的飯菜,真他媽壓抑哦,這鬼丫頭,你坑死我了!

    飯後自己迴家倒頭便睡,半夜尿急就起來上衛生間。一推門發現馬桶上坐著一人,低著頭,長發披散著,穿著白睡裙。對不起哦,我轉身剛想走突然覺得不對——我自己在家啊,你是誰啊占我蹲位?

    她緩緩抬起頭,煞白的臉龐,沒五官!!

    12

    啊——我想喊卻沒喊出來於是扭頭便跑!衝進臥室反鎖住門!接著跑到床頭,那底下有把大砍刀,沒雖然開過刃但也能抵擋一陣哦,拽出砍刀剛抽開外麵的紅綢就聽到身後咯咯一笑,下意識一轉身,媽呀!

    她!她!她已經站在床邊了!!!

    我想舉刀砍她卻怎麽也抬不起手,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緩緩地我被按到了牆上,渾身動彈不得,更是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了,我無助的看著她向我的喉嚨咬來,而此時我的心跳卻猛的提速了,咚咚咚咚的快要堵住喉嚨了。完了,我想,再喊不出來就完了,於是拚盡全力大喊一聲:啊————!!!

    她沒了。

    我也醒了,發現自己正靠著床頭坐著,左胳膊壓著胸口左手按著脖子呢,我大口喘著粗氣而心髒仍在狂跳不已。

    緩了會兒神,下床去出那把砍刀,然後開燈走到衛生間前,站老遠用刀尖頂開門,確定沒人後終於長出一口氣,這才關燈上床 把砍刀放到枕頭下麵,舒展好身體,心中默念:美麗又善良霜兒啊,不用再來找哥哥了哦,我會去找你的!不弄清楚決不罷休!!!

    枕著這把砍刀我突然有了辦法:找劉色幫忙!對呀,怎麽沒想起他呢?!砍刀是劉色送我的,他是警官,朋友們都喊他劉sir,日子長了就成劉色了,這把冷兵器就是他不知從哪兒沒收來又作為新婚禮物送我的。

    劉色你玉樹臨風威武陽剛鋼槍不倒百毒不浸邪不壓正,簡直就是鍾馗的化身啊,在念了1000多遍劉色後我終於睡著了。

    早晨起來,竟然有了開心事兒,嗬嗬,額頭還有臉上那一大片都下去了!隻留下那個小紅斑了。心裏略微寬慰了些,劉色你真是活菩薩啊,還會治皮膚病嘛。

    臨下班時約好了劉色中午一起吃飯。我便騎著老婆留下的電動車出發了,沒多遠卻就沒電了,隻好換成腳動的功能一路艱辛滿頭大汗的出現在他麵前。

    飯桌上我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講述了一番,正說著就見他看我的眼神走了樣:哎,你臉上又起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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