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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桐死死的盯著前麵的木心,這要是自己來晚了,姐姐豈不是真的被搶了去?


    他本來準備迴來拿些東西,就看到了那摸著姐姐頭頂的……鹹豬爪。


    這氣一個勁的往外冒,怎麽也控製不住,所以想也沒想就有了這般動作。


    “哥哥與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不是說你們有一些秘密的東西要買嗎?不是不許我去嗎?怎麽這下又改主意了?”想到新桐和小白離開之前對自己的“囑托”的話,落花就感覺頭上三根黑線。


    這孩子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新桐立刻拽住落花的袖子,還下意識的用頭去蹭了蹭,“我就想要哥哥去嘛!”


    “額……好吧。”實在是經受不住,落花點了點新桐的額頭,順道還在其頭上揉了揉。


    觸感不錯。


    之後便轉身看著木心,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的木心此時的身上,帶著很不尋常的冷氣,隻是卻轉瞬即逝。


    “那木……阿木你們先在這裏吃飯,我就先去了。”


    “……”


    沒有得到迴應,落花便覺得默認了,所以拉著粘著自己的新桐就離開了原地。


    當歸看著自家公子一動不動很是奇怪,不由得抬眼看去,卻發現公子的眼神一直看向一個方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當歸立刻就明白了。


    這醋吃的,十裏之外都能聞到了。


    “你說他喜歡的人是這種樣子的嗎?”


    突然,當歸似乎聽到了這麽一句話,不由得問到,“什麽?”


    “沒什麽,走吧。”說完就抬腿離開了,而隻留下當歸一人蒙圈,“不是要吃飯嗎?”


    “你有錢嗎?這可不報銷。”已經走到門外的木心,冷淡的聲音卻就這樣響了起來。


    當歸不由得苦恨,這摳門的公子,欲求不滿,找人撒氣,他這麽苦命,做了無妄之災。


    哎……


    ……


    迴到冷府的冷清,立刻去到了冷誠的書房,冷誠正在書房裏看書,看到冷清,立刻起身想要行禮。


    “不用了。”


    一瞬間,冷清立刻走到了主位上坐了下來,而冷誠,下意識的迴避到了旁邊。


    “下午點親自去接人。”


    聽到這話,冷誠不由得驚訝這殿下對那逆女的重視,自從前兩次的碰麵之後,冷誠對這莫熙雯,可是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好感,這種能鬧得家宅不寧的人,還是躲著點好。


    不過最讓冷誠驚訝的是,這殿下這模樣,是被拒絕了?立刻便有些生氣,“她不識抬舉。”


    剛說完,就感覺到前麵的人投過來的冰冷的目光,冷誠立刻繼續轉了話頭,連連答應著,“是,我馬上去,立刻去,無論如何都會將她請迴來。”


    “態度要好。”


    “是,保證是八抬大轎抬迴來的。”這話雖說的誇張,但是也表現了自己的誠意,冷清倒是沒有在說些什麽。


    “還有我讓你調查的木心,身家背景查清楚了嗎?”自從那天在宴會上看到了木心之後,冷清就下意識的把木心當作了自己的潛在敵人。


    莫熙雯隻能是自己的。


    “木心,調查之後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地方,一出生,其母親就難產死了,而其父親也在前兩年死的,現在在城裏的木氏醫館坐診。”


    “真的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冷清繼續問道,他總覺得這個木心沒有表麵上這麽的簡單。


    “沒有,除了他的醫術的確是很高明之外,其他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說完冷誠做出一副思考狀,不過片刻,又一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表情看著冷清。


    “說。”


    在得到迴答之後,冷誠這才小聲說到,“據說這木心天生有不足之症,甚至還有高人算命,說其孤煞命格,活不過30歲,而且從來沒有喜歡過女子。”


    “什麽意思?”


    “額……就是說這木心是個斷袖。”


    “斷袖?”冷清不由得震驚,那模樣倒是不像是喜歡男子的樣子,隻是……


    想到了其看著阿莫的眼神,冷清覺得,這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阿莫一直以男裝示人,這木心果然對其有企圖。


    “找人緊緊的盯著,先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命令。”


    “是。”


    私事說完了,冷清便開始了公事,“經由了前幾天的那場八十大壽的宴會上的事情,怕是這冷府已經出名了,可能會遭到暗處的人的監視,讓下麵的人小心著點,不要出現任何紕漏,那批送往宮裏的茶葉,我不希望有任何的差錯。”


    “知道了,我會囑咐下麵的人,裏麵的東西,用量一分一毫都不會多少,保證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好。”


    之後冷清便開始看起了這茶葉的賬本,而冷誠卻一直也沒有離開,依舊是站在一旁。


    “還有事兒嗎?”


    “殿下,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


    “快了,我籌劃了這麽多年,也快要到了收網的時候,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這冷府的好處。”


    冷誠急忙擺了擺手,“殿下這就見外了,我這可是都為殿下鞍前馬後,絕對不會有任何別的念頭。”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下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是,殿下。”說完之後,冷誠恭恭敬敬的離開了書房。


    而在冷誠離開的瞬間,書房旁邊走出了一個黑影,站在了冷清的旁邊。


    “主子。”


    “給我盯緊這冷誠,不可以出任何的事情,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都要告訴我。”


    “是,主子不相信這冷誠嗎?我們和這冷誠已經合作了四五年,想必其信用還是值得信任的。”


    “清河,你跟著我多長時間了?”冷清沒有迴答清河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


    “十年零五個月二十三天。”


    “原來這麽久了,怎麽這麽久?這看人的本事還是沒長進。”說完之後看著冷誠離開的方向。


    “他之所以為我們所用不過是利益二字,而這種趨利附勢的人,最不值得信任,所以在與其交易,必須得多存幾個心眼,狡兔三窟防是非。”


    “謝殿下教誨,清河受教了。”


    “還有宮裏的那幾位現在狀況怎麽樣了?”想到那些人,冷清的臉上不由得沉靜下來,隻是卻帶著諷刺。


    那些人,應該是想不到自己還會有迴去的一天吧?


    不過欠他的,始終要還,當年沒有趕盡殺絕,就要有接受自己報複的準備。


    想到當年的事情,冷清的眼中多了幾分的嗜血,這是與平時的冷清不同,更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複仇工具。


    清河自然也知道自家殿下的心思,畢竟當年若不是他及其其他幾個暗衛,殿下早就亡命了。


    所以這仇,不共戴天。


    “陳皇後暗中在扶持三皇子南風,讓其侄女劉曉華做了其正妃,而劉貴妃暗中與安大將軍安城有聯係,好像在東邊尉遲林有個軍事地點,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不過傳迴來的消息,沒有發現,防護太過嚴密。”


    “想來是準備扶持二皇子南玉,隻是這南玉沒有絲毫的奪位之心,所以一切都是劉貴妃和安城在打點,而其他的,除了六皇子,四皇子有些勢力,但是不足為懼。”


    “聽說一個月之後,南國皇宮要舉辦一場圍獵,據暗處得到的消息,這次圍獵過後,南國皇帝要準備立下儲君。”


    “立儲?這倒是有趣。”冷擎眼裏不由得閃過詭異的光芒,怕是這場圍獵沒有想象中的簡單。


    “加派人手盯緊各個地方,而且訓練的軍隊也要提上日程,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這場儲軍之戰,我贏定了。”


    不但要贏,而且要光明正大的奪迴屬於自己的一切,而任何阻擋自己前路的人,殺無赦。


    這清河沒有說大皇子,而是因為自家殿下,在十年前就應該死了。


    “清河,還記得我是誰嗎?”看著清河臉上的思索還有憤怒,這麽多年過去了,這清河倒是比自己更加痛恨。


    也是,當年清河的父親,也是死於那天的暗殺。


    “殿下是薑皇後的嫡子,南定,生下來就是儲君。”薑皇後是前任皇後。


    “南定,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若是再不提起,怕是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也會將自己給忘了,便認為自己隻是這冷府的總管冷清。”


    “冷清,果然是應了這名字,冷冷清清,孤獨一生。”想到今天阿莫的拒絕,冷清不由得心頭苦澀。


    “殿下的名諱,取的是定國安邦之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兒女情長皆是虛妄,隻要殿下坐上了那個位置,自然該有的都會有。”


    冷清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放鬆了自己的身子,“是啊,隻有報了仇,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所有的一切,才會屬於我的。”


    說完眼裏多了些勢在必得的神色,到那個時候,阿莫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


    那些擋路的人,都該死。


    清河看著自家殿下恢複了鬥誌,這才放下心來,殿下雖然聰明,但是有時候卻太容易感情用事,所以他隻能暗中提點,也不辜負自己父親臨終前的囑托。


    殿下恨宮裏的那些人,同樣清河也恨,不過排在恨之前的,是殿下的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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