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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看在這木心還算是順眼的份上,落花隻能接了話,施施然的喊了句,“木心。”


    “嗯。”木心滿足的點了點頭,眸子都亮了一瞬。


    “……”跟在木心身後的當歸不由得滑倒,這撩妹的語氣,確定是他家的公子嗎?


    他家公子不是冷清禁欲嗎?不是有天大的潔癖,除了病人,其他的東西都不碰嗎?


    莫不是公子被附了身?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撩的妹還是個男子,一個長得比較俊俏好看的男子。


    這就很不正常,公子斷袖了。


    而之所以當歸一開始就想到這點,因為出門的時候,公子說了一句,“我有看上的人了,所以要去冷府宴會。”


    再結合前幾天,公子突然向自己問一些情感的事情,還問自己一般要追人,要如何做?當歸本來以為,自家公子終於開竅了。


    沒想到這竅是開了,卻好像開錯了方向,往一個奇怪的方向開去了。


    而其餘跟在落花身後的人,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特別是新桐,看著木心的眼神,很是不善,他可以本能的感受到這個人對姐姐的不懷好意。


    情敵。


    這是第一個感受,與玉莫天不一樣的感受,畢竟他認為玉莫天的威脅,不過是仗著其與寂夜那廝相似的臉,這麽多天,倒是也沒有見到姐姐對其有些許的不同。


    而這木心,全身上下,無論是長相氣質,每一個地方都不像,但是新桐本能的,想要將其疏遠,從姐姐身邊趕走。


    最大的威脅。


    這是新桐最大的感受,而且是會奪走姐姐的感覺,所以不能讓其接觸。


    “哥哥,我們走吧,宴會要開始了。”新桐下意識的說道,手還不自覺的扯著落花的衣袖。


    仿佛在昭示著主權。


    “嗯。”落花看了眼木心,還是禮貌的問道,“你們也要一起進去嗎?”


    “相逢不如偶遇,既然有緣,就一起進去吧。”木心也沒有拒絕,即使感受到了一束不善的目光。


    將手裏的藥箱遞給了旁邊的當歸,便與落花並排走到了冷府門前。


    每個進入的人都需要請柬,這是規矩,而落花的請柬,卻是自己想方法弄來的,之所以這麽明目張膽,是因為落花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攔著自己,畢竟這戲,要有自己才精彩。


    想必這冷誠,還早就料到了自己的出現,隻是沒有料到的,是自己要做什麽?


    果然,門口的護衛,隻是看了一眼落花和其他的人,便將人放了進去。


    而木心之所以會來,隻是因為上次救了這冷府的老夫人和大小姐,所以也收到了一份請柬,隻是這城裏誰都知道,這木心清高太多,根本就不喜這些熱鬧的宴會,所以並沒有人期待著他會來這八十大壽。


    隻是卻想錯了,木心之所以會來,不過是覺得自己也許有可能再次見到那個人,而事實證明,自己也的確見到了。


    那個有趣的人,每次都會帶給自己驚喜的人。


    所以從頭到尾,木心的嘴角都勾起了一抹賞心悅目的笑,隻是卻隻有每天跟在木心身後的當歸知道,所以導致當歸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


    試問,若是突然發現了自家的公子喜歡上了一個人,高興嗎?


    答案自然是高興,萬年老鐵樹要開花了,能不高興嗎?


    再試問,若是覺得公子感興趣的心上人是個男子,那還能高興嗎?


    答案自然是:滾犢子。


    即使他想過千百種公子遇上心上人的情景,但是也不曾想到公子會是個斷袖,難怪公子以前對那些女子都不感興趣,原來是本性使然。


    倒是也不是那些女子的過錯,可惜了,一直找錯了方向。


    隻是突然又想到,那他這個長相不錯的,每天都跟在公子身邊,那豈不是很危險?難道公子對自己有圖謀?想玩養成,養大了好宰?


    越想當歸的思維越是朝著一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行進,看著木心的眼神裏,也多了幾分的探究,仿佛在驗證自己的想法真假性。而這些,木心顯然都不知道。


    若是知道了,怕是會將自家藥童的腦子剖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你的名字?”突然,落花聽到了旁邊的問話,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的木心。


    “什麽?”


    “你的名字?”


    “這算是交換嗎?”落花不由得笑了,原來這木心雖然話不多,但性格卻挺悶騷的。


    看著木心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落花就笑著說了幾個字,“莫熙雯,我的名字。”


    木心頓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到,“莫熙雯?秀氣的名字,不太適合你。”


    “……”呃,正確的迴答是這樣的嗎?還是自己誤會了?


    而當歸隻能在旁邊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即使公子是個斷袖,也是個沒情商的,這樣一見麵就批判人家的名字,真的好嗎?


    不過好在沒有尷尬多少時間,落花便聽到了有人喊自己名字。


    朝著旁邊一看,原來是許久未見的冷清,今天的冷清,倒是與往常的不太一樣,至少穿的隆重多了,隻是不變的,依舊是那與自己莫名熟悉的態度。


    還有那眼裏的幾分算計。


    “阿莫,你真的來了?”冷清剛才遠遠的便看到其與一個男子詳談甚歡,心裏有幾分的不如意,便走上前來。


    他知道阿莫要來,卻不知道會和別人一起來。


    前者他高興,而後者,卻多了幾分別的心思。


    “阿清,這冷府老夫人過八十大壽,可是個大日子,我來湊合熱鬧,為什麽不可以?”說完還調侃地笑了,“莫非是阿清不歡迎我來?”


    “歡迎歡迎,怎麽不歡迎?我可是希望能天天見到阿莫,隻是還想著,上次阿莫在這冷府中受到的那種待遇,還以為阿莫會記恨冷府,不屑來了。”說完之後冷清緊緊的盯著旁邊的木心。


    “這位是木神醫?久仰大名。”


    “冷總管。”淡淡的三個字,冷清莫名的聽出了排擠之意,倒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麽方麵招惹了這位木神醫。


    難道?想著便看向了旁邊的落花。


    “木神醫與阿莫認識?”


    “我們不熟。”


    “我和阿莫是朋友。”落花和木心一前一後的說到,氣氛到是陷入了一瞬間的尷尬,不過落花也是個人精,立刻笑著說道,“見過幾麵,木心當我是朋友,是我的榮幸。”


    落花說完看向後麵的玉莫天,朝著冷清介紹了一下,“他是玉莫天,我們不熟。”說完便朝著大堂走去,畢竟新桐和小白,冷清早就認識了。


    徒留玉莫天一個人暗自垂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冷清走在落花的另一邊,與木心倒是一左一右,“阿莫最近住在哪裏?”


    “客棧。”


    “客棧嘛,始終是不方便,若是阿莫想要,我可以給阿莫找一處住處,至少比客棧舒服。”


    “不用。”這話是落花身後的新桐所說的,而木心本來想要蹦出的幾個字,也適時地卡在了喉嚨。


    隻是看著落花的眼神,卻帶了幾分冷意。


    而當歸卻發現,自家公子這奇怪的舉動,可能就是所說的吃醋。


    吃一個男人的醋?


    落花看著冷清,搖了搖頭,即使沒有新桐的反對,她也不會答應,畢竟是欠人人情的事情,不好做。


    而且沒有一個人會無目的的,與一個人交好,甚至於還是冷清這樣一個身份成迷,自己看不通透的人。


    冷清也不好說些什麽,畢竟這個答案自己也知道了,若是真的看到了其點頭,倒真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之後冷清便帶著落花一行人到了一個角落的地方,他也看得出來,落花肯定是不想在一個顯眼的地方,這點倒是讓落花很是滿意,畢竟這次來,自己隻是想要看一場戲,順道在關鍵的時候添上一把火。


    並不是想要什麽大出風頭。


    ……


    壽宴很快就開始了,今天的老婦人喬氏,臉色倒是看著極好,身穿一身低調卻又奢華的華服。


    享受著所有人的祝福,臉上的笑容怎麽擋也擋不住,隻是在不小心看到落花這桌的時候,笑容僵了一瞬,不過瞬間就恢複了談笑風生。


    看來前幾日自己給這個喬氏的刺-激,倒還是真的不小,落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暗暗的盯著喬氏,看見其眼裏的害怕。


    這戲還沒有開始,就這樣慫了,等會兒可怎麽辦?


    “歡迎大家來到我母親的八十壽宴,這宴會該吃吃,該喝喝,大家不要拘束,畢竟我母親喜歡熱鬧。”冷誠倒是一片喜色的站上台去說了的話,話剛說完,下麵就響起了起起伏伏的掌聲。


    之後便是開始的祝福,這一下子將氣氛上升到了高點,畢竟是好話,誰不喜歡聽?


    “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年更比一年年輕。”


    “祝老夫人年年有歲歲,歲歲有今朝。”


    “祝老夫人兒孫滿堂。”


    “祝老夫人喜樂安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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