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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外疆王宮的時候,落花終於感受到了屬於新桐的氣息,原來自己還以為是因為祭祀大禮的地方太亂,所以自己感受不到,原來是那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自己感受到。


    順著指點的方向走過去,落花終於是到了外疆的議事的大殿,而現在的大殿,確是氣氛詭異。


    上位坐著的,笑容肆意的男子,想必就是這外疆現任的巫王,卡桑爾。也是將自己這具身體及其母親追殺至極的幕後主使。


    看著就不是個善茬。


    而旁邊,還站著大王卡布和七王卡勒,還有一些其他的人,應該是除了靈樞之外的其他長老。


    而最令落花驚訝的是,南淩誠居然也在這裏,看來身上的傷也已經處理好了,看著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看到了走進大殿的女子,眾人的神色,都在一瞬間落入了落花的眼中。


    看來,倒是有不少人,想要看自己笑話。


    “蕭蕭。”說話的是卡布,卡布此時為難的看著落花,神色滿是悲痛,而旁邊的卡勒就沒有這麽沉著了。


    立刻朝著落花跑了過來,擋在了落花的麵前,緊緊的盯著上位的卡桑爾。


    “蕭蕭,我保護你,別怕。”


    “嗬嗬……”看著擋在前麵的,以前被自己調侃成傻白甜的卡勒,落花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真誠的笑意。


    慢慢的將卡勒推向一邊,落花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才盯著上位卡桑爾。


    “我來此,隻是想向巫王要兩個人,要完我便離開,所以那些有的沒的架勢,還是不要擺了,看著甚是糟心。”說到糟心兩個字的時候,落花不由得掃視了旁邊看戲的眾位長老,果然瞬間,便犯了眾怒。


    “卡蕭,見到巫王,為何不跪?”卡桑爾旁邊的一護衛厲聲說道,仿佛要在氣勢上,壓落花一頭,可惜了,落花可不是軟柿子。


    “要我跪?嗬嗬……”落花不由得笑了。


    然後神色一轉,疾言厲色的說到,“我沒跪過天,沒有跪過地,沒有跪過人間帝王,也沒有跪過諸天神佛,而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下跪?”


    狂。這是眾人第一個想法。


    傲。這是眾人另一個想法。


    仿佛前麵的女子,真的高貴到令人不敢近看,也不敢褻玩,甚至有些人的背,已經開始了慢慢的濕潤。


    而旁邊的幾個人,神色也發生了轉變。


    卡桑爾一臉憤怒的看著落花,而卡布和卡勒,則是滿麵擔心,想必最放鬆的,就是依舊還在原地捧著茶杯,品茶的南淩誠。


    “我是外疆的王。”卡桑爾一句話,便將自己的身份擺了出來,而卻隻換得落花一句嗤笑。


    “我知道你是王,隻是,我卻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你外疆的百姓。”


    “所以要我跪你,笑話。”說完還順帶投了個鄙視的眼神給那個自稱王的卡桑爾。


    頗有種紈絝模樣。


    而卡桑爾看著眼前女子那盛氣淩人的模樣,仿佛是受到了挑釁,麵色更加陰沉。


    隻是瞬間,卻慢慢的化為了平靜。


    “哈哈……你可以不跪我,那若是他們呢?”說完便朝著旁邊人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人將兩個被綁在一起的人推了出來。


    瞬間,落花的眼神逐漸變得冰涼,甚至是帶上了嗜血的殺意。


    特別是聽到新桐的那句,“姐姐,我好痛。”


    看著被繩索束縛著的新桐,還有旁邊驚風強忍著的表情,落花便知道,他們定是受了什麽懲罰。


    “卡桑爾,你對他們做了什麽?”看著卡桑爾,落花的語氣裏,盡是尖利。


    “哈哈哈……卡蕭,看來你這個天靈女,哦不,妖女也不是傳言中的那麽無堅不摧嘛,我對他們幹了什麽?也就是一些小小的蠱毒罷了,隻是若是你還不下跪,那麽下在他們身上的,可就不止這一點點了。”


    說完,壓著兩人的護衛開始慢慢的將一個琉璃瓶子拿了出來,裏麵顯然,是蠱蟲。


    甚至還不是普通的蠱蟲。


    “想知道那是什麽嗎?那是腐蝕蠱,顧名思義,就是會一寸寸的侵蝕著人的血肉,從裏麵開始,慢慢的向外,直到將人腐蝕成為一具枯骨。”


    “你想死。”落花每聽到一個字,臉上的冰霜就厚了一層。


    “跪下。”此時的卡桑爾,可是抓住了軟肋,自然無所畏懼,這卡蕭,成為了外疆人人可懼的妖女,自然威脅不到自己的地位。


    卡鹿林,你輸給了我,現在連你的女兒,也同樣輸給了我。


    這外疆,隻能是我的。


    “你要我跪下?”落花仿佛在笑,但是也仿佛沒有在笑。


    旁邊的驚風沒有說話,此時他已經感覺到了從五髒六腑傳來的疼痛,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倒是旁邊的新桐,還能哭。


    “姐姐,不要跪他,他是壞人。”


    “姐姐,新桐不痛了,新桐真的不痛了。”


    “姐姐,我好想迴家。”


    ……


    一字一句,仿佛都在淩遲著落花的心髒,她真的想,想要將這個地方給盡數毀滅。


    把所有的人都殺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想法間,落花身上已經慢慢的泛起了紅光。


    “卡蕭果然是妖女,眾位長老可都看見了,既然是妖女,自然就不該存於世。”卡桑爾看著落花,眼底慢慢的衍生出恐懼,隻是嘴上,卻依舊不饒。


    說話間,卡蕭立刻想要朝著卡桑爾衝過去,卻被卡桑爾的一個動作給擋住了。


    “你敢。”卡桑爾示意旁邊的護衛,將蠱蟲慢慢的靠近了已經滿目慘敗的新桐口邊。


    “我當然敢,你要跪下,還是要他們,你決定。”


    “你在威脅我?”


    “對,我在威脅你,你能怎麽樣?”


    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殿上的女子依舊像一尊雕像一樣的沒有動作,可是卻奪盡了所有人的眼光。


    終於,女子動了。


    慢慢的走近了主位,朝著卡桑爾所在的地方,就這樣,直直的跪了下來。


    地板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眾人不由得感覺到了膝蓋的一陣疼痛。


    “我跪了,你說話算話。”


    “哈哈……卡蕭,你的風骨呢?你不是不跪天跪地,不跪帝王神佛嗎?我非天非地,非帝王神佛,你依舊要跪我,你終於還是輸了。”


    “我輸了,你可以放人了嗎?”眼睛緊緊的盯著卡桑爾,落花恨不得將人的皮骨給拆下來,可是她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放人?可以,你給我磕頭,我就放了他們。”


    落花怒視的看著卡桑爾,“你別太過分。”


    “你磕不磕?”說完又示意了一下旁邊的侍衛,而落花瞬間,慢慢的彎下了腰。


    一聲。


    兩聲。


    三聲。


    此時的大殿,隻剩下一傲骨風華的女子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朝著主位上的那個笑得瘋狂的男子磕頭。


    卻沒有人上去。


    卡布和卡勒早已經被四周的人製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旁邊的南淩誠,眸中終於多了絲沉重,手裏的茶杯,早已經在手中慢慢的碎裂,水不斷的沿著手慢慢的滑落。


    而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前麵那折下了身軀的女子。


    他見過很多女子。


    有比她美的,有比她強的,有比她妖嬈的。


    可是終究,沒有她奪目。


    一身汙穢,卻濁不盡其滿身風華。


    “我磕了,你可以放人了嗎?”落花繼續說到,語氣已經變得逐漸的失控。


    隻有她自己知道,已經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滿腔恨意,快要爆發了。


    卡桑爾看著落魄的女子,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女子,這兩人不愧是母女,都一樣的可恨。


    可恨的讓所有人都可憐,可恨讓所有人都憐憫,即使,她們才是那個最壞的人。


    卡桑爾還是笑了,卻像在哭,而手,卻朝著旁邊重重的揮下來。


    瞬間,落花的眼眸炸裂。


    “不……”瞬間朝著新桐和驚風掠去,而想要攔住她的人,都盡數在她的手裏化作了粉末。


    這個殺神,眾人心裏驚懼。


    等到落花跑到兩人身邊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經晚了。


    那蠱蟲,早已經融入了兩人的口中。


    落花立刻施了個禁製,將兩人的身體禁錮起來,也將那蠱蟲給禁錮了起來。


    慢慢的解開兩人身上的繩索,慢慢的抱起新桐。


    落花轉身看著眾人,眼裏的寂滅,仿若能燒毀一切。


    “我都說了不要,你為何還要逼我?”


    “而我平生最恨,就是欺我,騙我,還有傷害我的人。”


    “而你,全部都占了,你這是在找死。”說話間,落花身上紅光更甚,而眾人的眼中,終於漫出了陣陣驚懼,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下意識的往著門口走去。


    隻是瞬間,門就無風自關。


    “既然都來了,為什麽要離開呢?”


    “嗬嗬……剛才你們看得不是很過癮嗎?”


    眼睛緊緊的盯著上位的卡桑爾,仿佛在看的,隻是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


    卡桑爾的眸裏終於浮現出了一陣陣的恐懼。


    “你想要做什麽?”恐懼的聲音,可以明顯的看出其恐懼的心裏。


    “嗬嗬……我想要做什麽?你不知道嗎?既然有這個本事做,就要有這個覺悟接受做事的後果。”


    “我最後隻是想要問一句,卡鹿林,你可知道在哪裏?”始終還是存有一絲的顧慮,落花還是想要問一些,畢竟木桃的遺願,她一定要達成,如果卡桑爾有這個覺悟,那就要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可惜了,這人最缺的,就是懂事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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