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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看了我一眼,抽出一張黃符掛在銅錢劍上,喝道:“呔!爾等小鬼,竟然敢擾亂交通秩序,今日貧道受交管所委托,滅了你!”


    說著話,一劍朝著我刺了過來。


    我急忙往後退,司機開口道:“那他媽是乘客,別鬧!”


    “你們不說有鬼嗎?”男人收起銅錢劍一臉不滿的樣子。


    我想下車,總感覺今天晚上遇見瘋子了,可是車子已經開始飛馳了起來,隻能作罷,看向男人,開口道:“你的東西能給我看看嗎?”


    “看這幹啥?都是抓鬼的東西。”他一臉高傲的樣子道:“一會兒你躲得遠點,看本道抓鬼。”


    從他剛才那架勢我就知道,這是個瞎道人,不知道從哪兒攬的這個活兒,那個紅衣女鬼可是真的在追著車子,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


    我也是納悶,厲鬼一般都是固定在一個地方,像她這樣滿世界追我,好像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吸引著她似的。


    車子又駛入了郊區的位置,四周一片漆黑,前麵又出現了一個紅衣女子,站在路邊招手攔車,這一次師傅一腳刹車把車子停了下來。


    我看到司機一路上都在抽煙,顯然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這種錢可不好賺。


    紅衣女鬼上了車,男人眉頭緊皺,手裏的銅錢劍拿了起來,手在發抖。


    女鬼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下一刻飛衝而來,伸手朝著我脖子掐了過來,我早就有了防備,從公交車後座一個狗吃屎滾了下來,伸手一把搶過男人的包裹,拉開包伸手去抓符紙。


    抬起手準備丟出去,可是女鬼已經到了身前,一把掐著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按在了最前排,符紙砸在她身上一點用都沒有。


    “尼瑪!符紙怎麽沒用?”


    男人嚇的躲在了後麵叫道:“我他媽又不會畫符啊!”


    真是瞎道人害死人,我被掐的眼前發黑,剛才抓了一把,裏麵有一枚銅錢,手中掐咒,抬手將銅錢直接塞進了女鬼的嘴裏。


    女鬼像是瘋了一樣拚命的掐著自己脖子,口中一股黑煙冒了出來,一聲聲淒厲的叫聲不絕於耳,我癱在地上大喘了兩口氣,朝著男人喝道;“銅錢劍給我!!”


    男人伸手丟了過來,我接過銅錢劍,手指上的血一抹劍身,將劍柄放在額頭上,三請道祖,腳下猛踹兩腳,吸地氣,抬劍朝著女鬼斬殺而去。


    此刻的女鬼已經沒了絲毫抵抗力,準確的說,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厲鬼,幾劍斬下去,魂飛魄散!


    車子停了下來,我們三個人滿頭大汗,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死裏逃生,師傅的手都在顫抖,朝著我道:“謝謝你啊小兄弟,要不是你,我今晚怕是要完蛋了。”


    “還有本道的功勞啊!”男人叫了起來:“這些東西都是我拿來的!”


    我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別說那麽多,快點迴去吧!”


    師傅打著車準備走,忽然車外有人叫道:“師傅,等一下,我還沒上車呢。”


    車門打開,走上來一個姑娘,我看著她傻眼了,王心怡?


    “你怎麽在這啊?”


    我倆異口同聲!


    車門關上了,我坐在地上心跳很快,手裏緊緊的握著銅錢劍,王心怡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問道:“你沒事兒吧?他們都嚇壞了,我出來想找你。”


    “沒事兒!”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在位置上道:“包給你!”


    我把肩膀上的包遞給她,王心怡接過包,坐在那不說話,打開包翻找了一下東西又合上了,車子飛馳著,男人在後麵收拾東西。


    “我們....分手吧。”王心怡忽然朝著我道。


    我愣住了,看著她道:“為什麽?”


    “沒那麽多為什麽,就是覺得不合適。”王心怡說完沉默了。


    我笑了一下,目光看著她的手,手裏攥著一件東西,是剛才從包裏掏出來的,朝著她問道:“你拿著什麽?”


    “我想跟你借一樣東西。”王心怡抬起頭,昏暗中那雙俏麗的眼睛裏有淚。


    “什麽?”


    “命!”


    她手忽然抬起來,露出一張金箔符紙朝著我腦門貼過來,符紙貼在我腦門上,我一瞬間感覺頭疼的厲害,整個人癱軟在那,一股說不出的東西正在飛速流失。


    “啊!!”


    王心怡被男人一腳踹了出去,大叫了一聲,符紙掉在地上,看著我哭了起來,哽咽道:“我不願意!”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盯著她質問道;“那個女鬼是怎麽迴事兒?”


    男人走過來拿起她的包,打開裏麵全都是金箔符紙,塞的滿滿的,顯然是用來引魂的,我開始明白了,那個女鬼為什麽追著我不放,她是被符紙牽魂。


    “她肯定是人。”男人沉聲道:“隻是不辦人事兒而已。”


    王心怡看著我淚流滿麵,搖著頭不說話,司機把車子停下,她掉過頭下了車,看著我道:“有人要你的命!”


    “誰?”我站起身質問道。


    她沒說話,走了。


    我能感覺到,她肯定知道那個人,追出去王心怡已經不見了,第二天我找遍了學校也沒找到她,一塊消失的還有孫曉曉。


    宋建國、李偉圖兩人大病一場,退學了,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去了美術係問詢了很多人,都說那天晚上之後兩人再也沒出現,而且我還聽到了一些消息,孫曉曉和王心怡是情侶。


    她們經常卿卿我我,最開始宿舍是四個人,那兩個舍友有些受不了,跟教導員說了好幾次,沒法處理,隻能出去租房子。


    她倆晚上總是睡在一起,有的時候還在宿舍裏弄出一些動靜來。


    我傻眼了,一屁股坐在那整個人都是木的,旁邊的美術係女生朝著我問道:“我經常看你們一塊吃飯,你們什麽關係啊?”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男女朋友?


    第三者?


    “你不會是其中一個人的男朋友吧?”那姑娘看著我有些嫌棄道:“不會......。”


    “沒有,不是!”我急忙否認。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麽迴的宿舍,整個人慌慌張張,感覺臉皮發燙,迴想起往日的一幕幕,一切都有了解釋,王心怡和孫曉曉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是活死人,接近我不過是想拿走我的命數用來續命罷了。


    我又想到了錢佳佳,還有那個大老板,這兩條命怕是跟她們脫不了關係,迴到宿舍我大睡了三天,醒來後坐在那發愣,騷棍來找過我幾次。


    試探著問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


    畢竟我們宿舍其他人都出問題了,他生怕我在學校裏瘋了。


    我告訴他,我隻是想安靜幾天而已,騷棍走後我坐在那發傻,我失戀過很多次,早已習以為常,可是這一次為什麽那麽難受?


    可能是因為期望太多,對於未來有過太多的規劃和想象,然而一瞬間什麽都沒了,灰飛煙滅。


    愛情可能對於我來說太遙遠,幾天的時間已經淡了,可心裏還是想在學校的某一個角落裏看到她,每天心不在焉的上著課。


    我和王心怡的事情被傳了出去,不少人都悄悄的嘀咕著。


    在班裏我還聽人說過,我是那個連‘蕾絲’都不放過的人,很多人悄悄的說我很混亂,跟王心怡、孫曉曉都上過床,我沒有任何解釋,隻是任由他們去說。


    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倒也方便了不少,隻不過在午夜時分覺得空曠,我也習慣了。


    上著課,我坐在電腦前看著那一串串代碼,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騷棍探進頭說道:“竹萬青,你們老家給你稍來點東西,我放在你宿舍門口了啊。”


    “哦哦哦!”我抬起頭應和了一句。


    心裏犯嘀咕,誰給我捎東西啊,我媽也沒打電話過來,下了課先去食堂吃飯,由於種種關係,我開始獨來獨往,也沒啥朋友。


    食堂吃完飯迴到宿舍,宿舍門口放著一個袋子。


    我打開門把袋子提了進去,袋子裏是個圓滾滾的東西,我感覺像是西瓜,可現在村裏的西瓜又沒熟,懷著好奇心打開了袋子。


    當看到袋子裏的東西,我一瞬間僵在了當場,心髒猛的揪動了一下,眼淚奪眶而出。


    “砰!”


    東西從袋子裏掉了出來。


    我雙腿發軟,整個人顫抖成一團,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


    我腦子一片空白,心中隻有無盡的悲意,看著眼前的一幕我不敢相信,拚命的拍打著自己的臉,心裏告訴自己,自己看見的是假的。


    自己在做夢。


    然而這不是夢,一切都是事實,就在眼前!


    圓滾滾的東西是一顆人頭!


    林九祥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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