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接了布置婚禮的任務後,整天皺著眉,就連跟九兒約會的時候還是一副死了爹的樣子。


    九兒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木頭,疑惑道:“你家少爺安排這麽重要的事情給你做,你應該開心才對啊,怎麽反而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呢?”


    木頭撓了撓頭,麵露難色地迴答道:“少爺信任我,能將如此重要之事交付於我,我自然心中歡喜。隻是,我從未經曆過婚姻之事,對如何布置婚禮可謂是一竅不通啊!”說著,他不禁重重地歎了口氣。


    九兒聽後,掩嘴輕笑一聲,嗔怪道:“你呀,真是個憨戳戳的家夥!難道你從小到大就沒參加過一場婚禮嗎?”


    木頭搖了搖頭,神情愈發沮喪,喃喃自語道:“誒,這倒是提醒我了。我……未曾參加過任何婚禮。”


    這時,九兒眼睛一亮,興奮地提議道:“城北那邊聽聞有人即將成婚,要不我們一同前去瞧瞧?說不定可以從中獲取一些靈感呢!”


    木頭聞言,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應道:“好啊好啊!屆時,若他們有何言行舉止,你可得幫我仔細記下喲。”


    九兒嘻嘻一笑,爽快地答應道:“沒問題啦,但本姑娘幫忙可不能白幹哦,得有些報酬才行呢。”


    木頭皺起眉頭,苦著臉說道:“我的月錢已經盡數交予你手了,你還想要些什麽?”


    隻見九兒雙頰緋紅,略帶羞澀地輕聲說道:“我想要......你家少爺送給靈兒的那樣東西。”


    木頭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驚叫道:“那可不行!那把破刀竟然要價三百兩銀子,就算把我賣了也湊不齊這筆錢呐!”


    “你……真是氣死我了!”九兒氣得直跺腳,猛地跳起來狠狠地踩了木頭一腳。


    ……


    軍行之中,時光仿佛被拉長,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張經緯來說都是一種煎熬。自從高熲離去至今,已近乎半月有餘,但依舊杳無音訊。


    張經緯愁眉苦臉地喃喃自語道:“要不,我幹脆將這軍行給賣掉算了!”一旁的錢明聽聞此言,不禁驚愕失色,連忙勸說道:“少爺啊,您怎麽能說出這般糊塗話呢?”


    張經緯長長地歎了口氣,滿臉懊悔之色:“如今我才深切體會到,咱們集團那位總裁每日得承受多大的壓力和辛勞。以前身處公司時,稍有空閑便整日對領導和高層們破口大罵,現在迴想起來,他們著實有著過人之處啊。”


    過去,張經緯總是覺得那些領導不過爾爾,沒啥真本事。然而此時此刻,當自己真正置身於這個位置後,方才明白其中的不易與艱辛。


    錢明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還是安慰道:“少爺,也許大掌櫃此舉正是想要磨練一下您的心性呢。”


    張經緯卻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哼,我用得著他來磨練?再過不久,我即將前往高陽擔任官職,可是我的告身卻遲遲未下發至我手中。再看看我那老丈人,他家的將軍府已然動工修建,而我卻隻能在這軍行裏終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就在這時,一名大堂行政匆匆跑來稟報:“東家,門外有位名叫莫琅之人求見。”


    張經緯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著此人前來的目的,隨後揮揮手說道:“也罷,那就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隻見莫琅快步走進辦公室,手裏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躬身施禮道:“少東家!”


    張經緯滿臉笑容,熱情地說道:“莫叔啊,您太客氣啦!今兒個吹的是什麽風,竟將您給吹到這兒來啦?”


    莫琅爽朗一笑,拱手迴應道:“哈哈哈,這還不是因為少東家寬宏大量,饒恕了犬子,老夫特地前來登門致謝呀!”


    張經緯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笑道:“莫叔言重啦!令郎雖說笨是笨了些,但本質並不壞嘛。”


    莫琅連忙點頭應和著:“是是是,少東家說得極是。咱先不提那不爭氣的犬子了,倒是有件正事想與少東家商議一番。”


    張經緯微微一怔,疑惑地問道:“哦?不知莫叔所說何事?”


    莫琅目光一閃,壓低聲音道:“聽聞少東家的軍行風生水起,有意涉足放貸之事,此事如今已傳至晉州一帶。”


    張經緯心中一驚,暗自思忖片刻後,恍然大悟般說道:“哦……原來您說的是這事啊,確實有這麽個打算。”他不禁迴想起高熲所提出的那個創收計劃——向民間放貸。


    莫琅見狀,趁熱打鐵地提議道:“少東家,您瞧我們鹽幫在北地的那些堂口,平日裏無所事事,甚是清閑。依我之見,倒不如趁此機會讓他們為少東家效犬馬之勞,也好有所作為。”


    張經緯似笑非笑地看著莫琅,反問道:“怎麽?難道你們鹽幫真有這般空閑不成?”


    莫琅嘿嘿一笑,幽默地迴答道:“咱們既然身為鹽幫,可不就是‘鹹’(閑)嘛!”


    張經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上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佯嗔道:“哈哈,我最討厭這種無聊的諧音梗啦!”


    莫琅一臉鄭重地說道:“按照咱們江湖上一直以來的規矩,借十利三,不過您放心,我隻拿其中一成就好,其餘的都會老老實實地交給大東家。”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比劃出相應的數字,以顯示自己所言不虛。


    張經緯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迴答道:“這件事情還是讓軍行的大掌櫃來做決定比較妥當,我實在無法現在就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啊。”說完,他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莫琅一聽這話可著急了,連忙擺手說道:“哎呀,少東家,您可千萬別這麽說呀!要知道,在軍行裏頭我也是有一定股份的呢。把這事兒交給我去辦,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能力!”他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保證著。


    然而,張經緯並沒有被莫琅的說辭所打動,而是冷靜地分析道:“借十利三,這樣算下來利率可是高達 30%啊!這個利息實在是有點過高了,我怎麽能夠以這樣的利率去放貸呢?這不是坑害那些急需用錢的人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擔憂。


    莫琅卻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少東家,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喲!這是道上的規矩,皆是如此,真的算不上高啦。”他試圖說服張經緯接受這個看似合理的利息標準。


    見雙方僵持不下,張經緯想了想,然後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樣吧,莫叔,你先擬定一個詳細的方案給我看看。如果我認為這個方案確實可行,那麽到時候我自然會簽字同意將這件事交給你來處理。如何?”聽到張經緯這番話,莫琅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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