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劉延之麵色沉穩地站出來,大聲說道:“諸位,請先稍安勿躁,暫且聽聽他把話講完再說!”他畢竟代表著官府,此言一出,那些原本還想七嘴八舌議論紛紛的富商們頓時安靜下來,不敢再多嘴造次。


    此時,張經緯朝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微微頷首,表示感謝後,接著侃侃而談道:“此次擴營計劃規模宏大,預計需要集資整整一千萬貫。屆時,各個軍所將擴建至萬戶以上,各屯亦會擴建到千戶以上。而且,在所建範圍之內,可以隨心所欲地開設各式各樣的店鋪、工坊以及農莊。不僅如此,還能夠開拓地產領域,進行租賃或者買賣等商業活動。不過嘛,所有的這些經營行為都必須要在皇甫軍行嚴格有效的監管之下進行,隻有這樣,才能夠確保一切生意都能夠順利開展,並大開方便之門。”


    聽到這裏,人群中有個明顯對這次投資頗感興趣的人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那麽,請教一下張孝廉,如果我選擇在軍屯裏麵開設店鋪的話,所要繳納的稅款跟我在城中開店相比,究竟存在哪些差異呢?”


    張經緯毫不猶豫地迴答道:“無論是在哪裏做生意,一切稅款都得按照咱們大天朝既定的稅法來繳納啊!否則的話,那豈不是變成違法的走私行徑啦!”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個態度顯得不太樂觀的富商卻搖著頭質疑道:“雖說給官家供應馬匹的確算得上是一門不錯的生意,但是說實話,我個人依然並不認為這所謂的軍行真的能夠賺到什麽大錢呐!”


    這時,又有一個富商隨聲附和道:“北方地界的鹽茶生意確實利潤豐厚得很呐,但要把我這辛辛苦苦一年掙來的錢都拿去給軍行分紅,實在是太不劃算了喲!”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擺手,表示自己對此事堅決反對。


    坐在首位的張經緯趕忙解釋道:“諸位莫急,聽我說。軍行對於各位商家的所有盈利並不會收取一分一毫,不過呢,咱們隻是收取一定的租金以及少量的管理費而已啦。”


    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人站出來提出了質疑:“啥?我自個兒掏腰包去擴營,居然還得向你們交租金?這也太不合理了吧!”此人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張經緯,似乎對這個規定十分不滿。


    麵對質疑,張經緯倒是顯得鎮定自若,他不緊不慢地迴應道:“大家別誤會啊,這租金其實也是軍行收入的重要組成部分嘛。而且到了年底的時候,軍行照樣會按照比例給各位股東們分紅的呀!”


    然而,那個提出質疑的人並沒有就此罷休,繼續追問道:“就算如此,那我又如何能知曉軍行這一年到底是賺了錢還是虧了本呢?萬一你們暗地裏做些手腳,我們這些小股東豈不是被蒙在鼓裏吃大虧?”


    隻見張經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迴答道:“這點您大可放心,在咱們雲州可是設有專門的戶房稅官來負責公正監督的哦。各個股東完全可以派遣自家的賬房先生前來查閱軍行的台賬記錄,這樣一來,所有收支情況便可一目了然啦!”


    ……


    就這樣一邊講解,一邊問答,張經緯將“ppt”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畫的是戎人破關後,在中原地區燒殺搶掠,富豪家裏被搶劫一空,土豪們的頭被掛在房簷上,倒是都是百姓流離失所。


    張經緯一臉肅穆地站在眾人麵前,慷慨激昂地說道:“諸位,雲州的將士們為了咱們大天朝的百姓,在沙場上浴血奮戰,拋頭顱、灑熱血。你我皆是這偉大國度中的一員,理應為他們盡一份心力。即便隻是為他們修築一些住房,讓那些戰士的家眷不再顛沛流離,此等善舉也是義不容辭之事啊!此次擴建營地之舉,絕非是我皇甫家族的一己之私,而是為了能安撫和穩定那些鎮守雲州的將士們的報國之心呐!因此,懇請在座的各位能夠仗義疏財,慷慨解囊相助!”


    此時,人群中有一位年事已高但精神矍鑠的富商站了出來,他捋著胡須,緩緩說道:“張少爺,您有這般憂國憂民的赤子之心,實在令人欽佩不已,老夫也絕不是一毛不拔的吝嗇之人。然而,貴府總不能一分錢都不肯出,卻眼巴巴地盼著從他人那裏獲取好處吧?”


    這位老富商話音剛落,周圍立刻響起一片附和之聲:“對啊,北侯在雲州苦心經營多年,怎麽可能會沒有些許積蓄呢?”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緊接著皇甫長水大步流星地走進門來。隻見他神色堅定,大聲喊道:“我皇甫家願出兩百萬貫!”


    張經緯見狀,連忙拱手道:“嶽父大人深明大義,小婿佩服至極!不僅有嶽父的兩百萬貫,我張某人也出資一百萬貫!”


    一直沉默不語的馬天茂突然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馬家自然也不能落後於人。我願意出資一百萬貫,略盡綿薄之力!”


    此話一出,其他商人也有陸續報出自己的出資意願。


    隻見一位衣著華貴、麵容俊朗的年輕公子仰頭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啊!領頭的羊竟然會傻乎乎地帶著整個羊群跳下懸崖!你們這些愚蠢的商人,怎麽就如此輕易地上了當呢?”他那輕蔑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著,讓人不禁心生反感。


    這時,站在一旁的張經緯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請問這位公子,不知您是來自哪一家?我好像並不記得曾邀請過您前來呀?”


    那位公子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莫!單名‘狂’乃是北地鹽幫的少當家!想當年,你爹還曾是我們鹽幫的東家呢!”


    聽到這裏,張經緯心頭一震,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鎮定之色,繼續追問道:“原來是莫少主,失敬失敬!隻是方才您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莫少主冷笑一聲,嘲諷地迴答道:“哼,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唄!咱們可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就別在這裏講什麽大義凜然的空話啦!搞不好這其中還有誘騙嫌疑!”


    張經緯臉色微變,沉聲道:“莫少主這話未免有些過分了吧?難道您認為我是在故意哄騙大家不成?”


    莫少主雙手抱胸,斜睨著張經緯,冷笑道:“是不是這樣,恐怕隻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咯!”


    就在此時,身後的木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緊緊握住雙拳,怒目圓睜地吼道:“少爺,我算是聽明白了,這家夥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然而,張經緯卻連忙伸手攔住木頭,低聲喝道:“木頭,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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