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之身為同知,心中自然明白將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於是語重心長地勸說道:“經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呐。”


    然而,張經緯卻一臉堅決,毫不退讓地迴應道:“老師,您應該了解我的性子,我這個人向來就是愛較真兒。上一個膽敢誣陷我的家夥,如今那墳頭上的草估計都還沒長出來呢!”


    一旁的盧輝麵露不滿之色,皺起眉頭問道:“張孝廉,那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追究呢?”


    張經緯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的事暫且可以放到一邊不管,但田操打妻、辱妻,田母田父竟坐視不管,這楊喜兒就難道就不是你雲州的子民嗎?懇請二位大人能夠重新審理此案!務必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盧輝聞言,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這不過是人家的家務事罷了,你讓我們如何去審理?難不成還要插手別人家夫妻之間的瑣事嗎?”


    張經緯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道:“我才不信呢!他把人打成那樣,還能讓他站著!”


    此時,一直試圖勸解的劉延之又開口說道:“經緯啊,你還是聽老師一句勸吧,關於田操這件事兒,你就不要再管啦!”


    可張經緯依舊不為所動,目光堅定地看向二人,接著說道:“我其實本也不想多管閑事,可是二位大人不妨往這公堂之外瞧一瞧,外麵站滿了我雲州的百姓們。他們都眼巴巴地盼望著府衙今日能夠公正嚴明地審結此案,如果連這麽明顯的是非對錯都無法判定清楚,恐怕難以令眾人信服啊!到時候咱們這府衙的威望又當置於何地呢?”


    盧輝聽到這裏,氣得臉色發青,指著張經緯怒斥道:“張經緯!你竟然敢公然威脅本官!”


    隻見張經緯麵色凝重地站在那裏,他緩緩地抬起手,動作沉穩而堅定地將頭上戴著的帽子輕輕取下。


    隨著帽子的滑落,他那頭利落的短發也完全暴露在了眾人眼前。他的眼神猶如寒星般閃爍著堅毅的光芒,直直地看向太守大人,大聲說道:“請太守大人重審此案!”


    這時,站在一旁的田操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與惱怒,他冷笑一聲道:“喜兒?哼,那個賤人不知廉恥,竟然和前任渾元縣令有染。按照咱們大天朝的律法,她這樣的行為理應坐上木馬去遊街示眾!我可沒有拋棄她,隻不過平日裏對她的管教稍微嚴厲了一些罷了!”


    聽到這話,張經緯怒不可遏,他瞪大雙眼,指著田操嗬斥道:“管教嚴厲?當她遭受強暴之後,你不但沒有對她表示絲毫的關心,反而對她拳腳相加!你簡直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


    田操卻仍舊不知悔改,繼續狡辯起來:“不是這樣的!都怪那賤人長得太過妖媚,定然是她主動去勾引渾元縣令的。她一心想要擺脫我的掌控,我又豈能如她所願?我可不傻,怎會為了這麽一個下賤之人就跟官府公然作對呢!”


    麵對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張經緯氣得渾身發抖,他冷冷地笑了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歎這人已經無藥可救。緊接著,他一言不發地脫去身上那件長長的外套,然後用力一抽,腰間那條鑲嵌著美玉的金色腰帶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看到這一幕,田操頓時慌了神,結結巴巴地喊道:“學......學長,當著諸位大人的麵,您......您這是要做什麽呀?”


    張經緯緊握著腰帶,一步步朝著田操逼近,眼中滿是怒火,咬牙切齒地罵道:“像你這種有爹生沒娘教的狗雜種,今日就讓我來代替你的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


    盧輝怒目圓睜,對著張經緯大聲嗬斥道:“張經緯,你這是要造反不成?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你竟然敢動手打人!簡直無法無天!”他一邊說著,一邊扭頭朝著堂下大喊起來,“來人啊!力皂何在?捕手何在?還不速速將這狂徒拿下!”


    此時,田操正趴在地上,身體瑟瑟發抖,嘴裏不停地求饒著:“不要啊,不要打我,學長……我知道錯了,求求您饒過我吧!”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原本應該聽從命令衝上前去的衙役們卻像是約好了一般,紛紛默契地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個麵麵相覷,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看到這番情景,盧輝氣得渾身發抖,他猛地站起身來,就要親自上前阻攔張經緯。就在這時,楊捕頭一個箭步衝到了盧輝身前,張開雙臂緊緊護住了他,並焦急地說道:“大人,萬萬不可啊!眼下局勢不明,太過危險,您可千萬不能上前啊!”緊接著,他又轉頭對身後的一眾衙役喊道:“弟兄們,趕快把大門關上,一定要保護好在場的百姓!”


    聽到這話,盧輝更是怒火中燒,他指著楊捕頭等人怒吼道:“你們這群飯桶,難道都聾了嗎?本太守的命令你們也敢不聽?”


    盧輝轉身看向一旁的劉延之,氣急敗壞地吼道:“延之!你看看你的學生幹的好事!他竟然公然在公堂之上毆打其他學子,如此行徑,置我官府的威嚴於何地?今天若不嚴懲此等惡徒,日後還有何人會敬畏律法!”


    張經緯舉起腰帶,用帶扣往田操身上重重的砸了下去。他的腰帶也是特製的,非常堅韌。田操則是身材瘦小,細皮嫩肉,才打了兩下就要起身逃跑。


    田操看到張經緯追來,嚇得臉色蒼白,想要逃跑卻撞到了牆上。但是張經緯卻一把抓住了他,將他按在了牆上。


    “你這個畜生,還想跑?”張經緯嘲笑道,“你隻會打女人?還手啊!”


    說完,張經緯就舉起了腰帶,開始狠狠地抽打田操。田操疼得哭爹喊娘,不停地求饒。但是張經緯卻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反而打得更加用力了。


    “廢物,你一個大男人,就知道哭,再哭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張經緯罵道。


    田操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他隻能無力地迴答道:“不敢了,不敢了……”


    張經緯打到沒了力氣,扶著膝蓋氣喘籲籲。田操則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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