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坪湖位於雲州城郊,雖然是個小湖,但是景色優美,四周又有樹林環繞。


    一到晚上,小湖宛如一麵鏡子,倒映著星空,現在正值夏季,湖麵上鋪著荷葉,荷花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嬌豔欲滴。


    一陣微風吹過,荷葉輕輕搖曳,荷花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陶醉其中。


    湖中心有一座亭子,亭子的四周掛著紅燈籠,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


    亭子的頂部是一個圓形的穹頂,上麵刻著精美的圖案。亭子的柱子上刻著一副對聯:“清風明月本無價,近水遠山皆有情。”


    亭子裏麵有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裏麵坐著兩個年輕的公子欣賞著湖麵浮台歌舞,這是雲州特有的水上表演項目。


    郡主感慨道:“哥,這花魁真好看!若不是個風塵女子,倒與你般配!”


    世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並說道:“嗯,這也難怪張經緯會為了她冷落靈兒!”


    郡主突然責備起來:“哎喲,哥~知道你喜歡靈兒,可靈兒已是人妻,太過關心反而會壞了倫理!”


    世子笑著說:“知道了!”


    見哥哥不把自己的話當迴事郡主嬌嗔道:“而且,你也趕快給我娶個嫂子!不要老是盯著別人碗裏的肉。”


    世子不耐煩的迴應道:“知道了……”


    ……


    不遠處,高否等人在暗處觀望著。


    隻見那馬天茂望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一群人,不禁驚歎道:“皇家子弟就是不一樣啊,瞧瞧這陣仗,竟有如此之多的護衛隨行!”


    此時,易飛魚轉頭看向身旁的王二狗,麵露疑惑地問道:“亭子裏坐著的可是郡主與世子,你當真確定那張少爺會來這湖心亭嗎?”


    王二狗一臉篤定地點點頭,信誓旦旦地迴答道:“我確定!絕對錯不了!”他當然確定,自從張經緯跳窗離開之後,就一直有“眼睛”暗中盯著。隻可惜,這些“眼睛”根本無法太過靠近此處。


    要知道,這湖心亭周圍戒備森嚴,皆因河東提督親自在此守衛。此前派來的諸多暗哨,都已被這位提督大人毫不留情地拔除幹淨。


    易飛魚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高否,輕聲說道:“高大人,您看,就連督帥也在呢!”然而,高否並未言語,隻是麵無表情、眼神冰冷地凝視著正在湖心亭旁悠然自得垂釣的那位提督。


    ……


    提督對這些歌舞不感興趣,找來了漁具在這垂釣,就像個世外高人,不問凡塵的樣子。


    提督眉頭緊皺,怒喝一聲:“何人?!”


    隻見一旁的王憐快步走來,麵帶微笑地說道:“督帥,不知您為何事煩心呢?瞧,魚兒都已經上鉤了,您卻還不收杆。”


    提督轉過頭來,看到是王憐,長歎了一口氣,道:“原來是文嶽啊,唉,人老了有時候真覺得力不從心!”


    王憐好奇地看了看提督手中的魚竿,誇讚道:“督帥,您這魚竿看上去可真是精致非凡啊。”


    提督微微一怔,緩緩說道:“這哪裏是什麽魚竿,這是昨夜那賊首所用的兵器!”


    王憐聞言,心中一驚,連忙仔細端詳起來。他輕輕敲了敲這根魚竿,隻聽得“叮叮”兩聲脆響傳來。王憐不禁感歎道:“這質地如此墜手,看起來可不像是普通的鋼材打造而成。”接著,他又再次敲擊了幾下,聆聽著那清脆悅耳的聲音,搖著頭說:“而且這聲音清脆響亮,也不像是常見的生包鐵(早期古代生、熟鐵混合而製的鋼材,又重又脆)所製。”


    隻見那提督輕撫著手中的步槊,眼中滿是喜愛之色,不禁感歎道:“多好的一把步槊啊,其材質精良,工藝精湛,實乃難得一見的珍品。我定要將它好好留存下來,待到日後送給我的永兒,想必他定會愛不釋手!”


    一旁的王憐聽聞此言,趕忙拱手作揖,恭敬地說道:“督帥對公子的關愛之情溢於言表,此等舐犢情深,乃是公子莫大的福分啊!”


    提督微微一歎,臉上露出一絲憂慮之色,緩緩說道:“唉,隻可惜如今王爺的大業在即,但進展卻是屢屢受阻,實在令人憂心忡忡。麵對眼前的諸多艱難險阻,有時真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呐!”


    王憐亦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附和道:“督帥所言極是。倘若王爺的大業成,天朝恐難以再現高祖、太宗盛世。還望督帥能夠竭盡全力,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之中,屆時必當功垂千秋,德被萬世!”


    提督聽後,神情肅然,鄭重地迴應道:“長史這番肺腑之言,楊賀,定當銘記於心,不敢有絲毫懈怠!哪怕前路艱險重重,也定會奮勇向前,為王爺的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王憐是王府屬官文臣,官居正三品。


    而提督是朝廷命官武將,官居從二品。


    王憐是晉王黨首腦級人物,提督楊賀更是晉王的大舅哥,若是晉王當了皇帝那他就是國舅爺了!


    二者閑聊之際,高否幾人已經摸到了他們後麵的灌木叢裏。


    易飛魚雖然惱怒,但隻能輕聲的罵道:“那槽老頭居然拿高大人的傳家寶當魚竿!”


    楊賀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對著灌木叢裏喝道:“什麽人?!”


    見沒有迴應,他手拿著精鋼槊,緩緩靠近。


    高否屏住唿吸,他深知楊賀身手不凡,但楊賀在明他在暗,隻要瞅準機會便可一發製敵。浮台的樂曲迴蕩在空中,出現了兩軍對壘的既視感。


    “啊!有水鬼!”郡主的呐喊聲,讓楊賀分心,高否此時本想出手,但他好像看見了張經緯正在湖心亭,他也分了心。


    “保護世子和郡主,賊人,拿命來!”羅洪大喊,舉著配劍朝著“水鬼”殺去。


    那個水鬼,不緊不慢半撤了一步,用了一個借力將羅洪推進了湖裏,羅洪穿著盔甲,隻能拚命的踩水,隻不過水性不好,離亭子越來越遠。


    “張經緯?!”郡主定眼一看,這個短發水鬼竟然是張經緯。


    “嗯,迴答正確!”張經緯歪嘴一笑,揪著世子的衣領一拳一拳的落在他的那張俊臉上。


    “你要幹什麽!住手!”郡主上前去拉,但沒成想這個柔弱的讀書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好歹郡主也是練過的,竟未能動他分毫。


    王二狗大驚:“難怪沒有發現他,原來一直藏在水中!”


    更為震驚的是高否,張經緯隻用了一招,便將一個參將打入水中!


    高否疑惑道:“夢…夢…夢遊症?”


    易飛魚更疑惑:“夢遊還能遊水?”


    楊賀飛快的奔向湖心亭,高否也不顧暴露,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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