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地名有虛擬?(??v??)?)


    月初沒想到自己剛從山東迴來,就又要去山東了,這對她的屁股實在是一項不小的考驗。


    盜墓一般都會帶點過不了安檢的東西防身,比如潘子的手槍、她老哥的雷管,這些東西不是不能去當地的黑市的買,隻是人生地不熟的,多少還是怕被坑或是被抓。


    而張麒麟的黑金古刀和自己的金剛傘,就更加可遇不可求了。


    既然過不了安檢,中國這麽廣袤的土地,走陸路,那真是鐵腚成功的。


    當初她和老哥去山東的時候,是租車過去的,兩個人輪流開車搞得腰酸背痛,無邪說他們是一路輾轉各個黑大巴到的山東,但好歹路上一群人都能好好的睡會兒。


    據說潘子腰包裏有幾乎大半個中國的大巴司機名片。


    比如從杭州到上海,不從大巴站上車,商量好在杭州高速路口上車,錢直接給司機,還少了大巴公司在裏麵抽成,一般司機都會願意幹,方便熟客也算賺點外快,然後再從上海到江蘇,麵包車、大巴都有。


    無邪提起的時候還很震驚,隻是說已經把那些名片拍照留檔了,需要的話可以再發自己一份,還挺貼心的。


    隻是沒想到這次跟著謝雨臣去山東,卻用不上那些號碼了,一路轉車被送上私人飛機的月初不動聲色的咽了咽口水,解語花唄當真是名不虛傳。


    不過這樣的安排也說明了一件事,謝雨臣非常急切的想要山東墓裏的某一樣東西,否則不會動用私人飛機,這種方式牽涉到的人更多,行蹤也更難隱藏。


    對已經發現謝家有些人存在異心的前提下,謝雨臣搞這一出就不確定是在釣魚還是真的失去警惕心了,畢竟就從他們的身手而言,跳車活下來的概率怎麽也比跳飛機活下來的概率高。


    月初用手撫摸著邊上的劍袋,腦子裏不著邊際的揣測身邊謝雨臣的意圖。


    謝雨臣實在很大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五彩斑斕的黑色的布料,裏麵不知道是編了什麽金線還是鐵線進去,摸起來並不像普通布料那樣柔軟,反而有點堅硬。


    可它看著又確實隻是布料的樣子,月初不自覺拿指尖擰了擰,冰冰涼的也不會起線,滑滑的上麵似乎還繡了些花紋,總不會是什麽福祿壽之類的東西。


    好像是朵花,謝家的人還挺貼心的,這確實挺適合女孩子背的。


    謝雨臣麵色有些微妙的看月初的手指在劍袋的暗紋上滑來滑去。


    他當時吩咐了下麵的人找個承重好些的劍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吩咐的不夠細,劍袋送上來的時候上麵用暗紋編了許多的海棠花,這是他慣常會給自己用的東西上麵打的標記。


    因為師傅促狹,給他取了個解語花的藝名,道上的小花爺、花兒爺就是因為這個名字延伸開來的,而解語花又是海棠花的別名,不知什麽時候起,謝雨臣又習慣的用上了帶海棠花的器具。


    這其實沒有什麽,隻是一個巧合,他應該提前問下王小姐有沒有喜歡的紋飾的,隻是海棠花而已,也代表不了什麽,這都什麽年代了,又不是什麽需要避嫌的東西,天底下喜歡海棠的人多了去了。


    可能是因為王小姐太沉默了,她不像她哥哥,偶爾自己去查賬的時候碰見,他也能從隔壁繞過來遛彎。


    因為她不說話,隻是沉默的抿唇坐在那裏,像一尊有點靦腆的菩薩,所以她每個漫不經心的動作才讓人浮想聯翩。


    謝雨臣決意打破這種寂靜。


    “王小姐這兵器可攻可守,倒是少見。”


    話說完,謝雨臣就有點後悔,大概是剛剛看劍袋看的入神,現在說話也就牽連著帶了出來。


    他送王月初劍袋,已經是在告訴她,自己一是大致對她已經有些了解,二是讚賞她的能力,其中包含的意思複雜,但到底是欣賞讚歎大過示威警告的。


    畢竟無家與自家的關係,隻要有心的人不會不知道,兩家之間消息互通有無也是正常。


    可現在自己再這麽一問話,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在打探她的消息?


    不論古今,土夫子對自己的身家底細還是挺看重的,自己這麽問,是不是有些冒犯……


    月初倒是沒想那麽多,反而喜滋滋的用手翻轉了幾下她的金剛劍,看來係統人還挺好,可攻可守,還少見,每個點都是戳中了月初的心窩誇的。


    遊戲裝備嘛,可不是又要漂亮又要實用,上次她翻了係統商城,隻要20塊肉和5000個金幣就能升級金剛傘,傘的十七根傘骨裏還有細劍,還能發射出去,裏麵有和傘麵一樣材質的細線連接,射出去還能收迴來,這不和天女散花一樣,月初馬不停蹄的就升級了。


    還有這個低調不失奢華的劍袋,她也很喜歡,簡直就是白送的皮膚,隻是可惜,升完級,她又給自家老哥備了五瓶迴血藥劑、五瓶精力藥劑,現在自己隻剩下600個金幣、四塊肉,和100滴不知用處的靈液了。


    還是要和這些老板打好關係的,希望他們能看到自己的實力,多帶自己下墓,否則欠係統的兩萬金幣是真的要還不出來了。


    她還看中了一個跑酷技能,隻要一萬金幣就行了,上次能拎著老哥他們跳躍行動,其實更多還是靠著對劍招的運用,比如起勢前握劍起跳什麽的,她不過是把劍換成了人而已,也算卡了一下bug,但要是去更崎嶇的地方,這一招就不夠用了。


    “謝當家不用喊我王小姐,叫我月初就行,我這兵器倒也沒有您說的那麽好,不過用來防身而已。”


    月初迴答的還是有些謙虛的,但她活潑喜悅的語氣,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謝雨臣有些啞然,這位王小姐和她那個內心精明的哥哥,確實不大一樣。


    但看她目光灼灼,滿是真誠的看向自己,謝雨臣一時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心虛,隻能笑笑:“那月初也不用叫我謝當家,叫我……”


    說到這,謝雨臣又有點卡住了,他不是一定要想這麽多的,但是到他這個身份,能正經稱唿他的人已經很少了。


    像他手底下的人或者比他地位低點的人,一般喊他花爺、謝當家,像黑眼鏡這個不著調的因為過分拿人手軟,雖然算半個朋友,但也吊兒郎當的喊自己花兒爺。


    像霍老太太和他師傅這種輩分高又親近的,也能喊一句謝子、小花。


    朋友,霍秀秀或許算一個,但她年紀比自己小,一般喊自己小花哥哥,吳邪也是,他也直接叫自己小花。


    可是,小花這個名字,怎麽和麵前這個帶點疑問、看著十分乖巧嫻靜的姑娘說呢,她連聽話都隻能聽最表層的話,萬一她不知道自己的藝名,這麽講會不會有點輕佻了,自己豈不是又要解釋一通。


    學校裏一些不熟的人,倒是會循規蹈矩的喊自己謝同學,可這稱唿要是被月初喊到外麵去了,又像什麽樣子。


    謝雨臣一時啞然,頭一迴在稱唿上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此時他隻以為是在名字上為難,卻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在麵對月初的時候要想那麽多。


    “那我也叫你雨臣?可以嗎?”


    月初看他哽住,有些好心的迴應道,確實,小花這個名字對不熟的人來講,可能有點太娘兒們唧唧了,謝雨臣再怎麽說也還是個年輕人,比無邪還小一歲呢,在外麵可能也是要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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