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岑嫵隻能答應,「那我先迴自己的房間了。」


    岑勁銘瞧著她碧清的眼睛,叮囑道:「你如果心裏有什麽話都可以告訴我,因為,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岑嫵心裏閃過一絲念頭,有些想傾吐她跟周聞領證結婚的事,然而望了望岑勁銘那張陌生的臉,還是選擇了保守秘密。


    反正等淺水灣的房子裝修好,岑嫵就會從這裏搬走。


    到時候也不會跟岑家的人多生什麽瓜葛。


    她根本不是為了做岑二小姐而來。


    岑嫵嗯了一聲。


    見她沒有再繼續攀談的欲望,「鍾伯,先領二小姐去休息。」岑勁銘於是吩咐道。


    「是。」鍾伯答應。


    離開了書房,岑嫵被鍾伯領去二樓的臥室。


    三樓也有臥室,但是那是岑勁銘,林蔓,還有岑旖麗的房間,岑嫵最後才來,三樓的房間沒有空位了,隻能去住二樓的房間。


    別墅是奢靡風的歐式裝修,安排給她的房間裏有雕花公主床,描金梳妝櫃,羊毛軟地毯,連著寬大的浴室跟衛生間,條件甚為優越,比她在淩家住的小屋還有在杭大住的宿舍條件好太多。


    岑嫵於是就勸自己不要去計較自己為何住得比別人矮一層,她想,反正她也就是隻住短短的時間就搬走了。


    whatsapp上馮妍玲知道今日岑嫵到港見岑勁銘,正式邁進岑家門檻,做了岑家二小姐,給岑嫵發來信息。


    【寶貝,不要害怕,要記住你身上流的血就是貴千金的血,如果誰欺負你,你就欺負迴去,我會給你撐腰。】


    岑嫵無奈,看完信息也沒有迴覆的欲望。


    這種隔空撐腰誰不會。


    與此同時,微信上她男朋友,不,她老公周聞也發來消息。


    【周太太到了港城,感覺怎麽樣?】


    岑嫵迴覆:【還行。你什麽時候迴來?】


    周聞說:【取決於我老婆有多想見到我。】


    岑嫵知道這天聊下去,應該又是什麽不正經的走向,幹脆不迴復男人了,打開行李箱收拾行李,然後沐浴睡覺。


    在緹府睡下的第一個晚上,岑嫵並沒有感到任何歸屬感,後來不知怎麽還是踏實的睡著了。


    睡夢裏全是周聞的臉。


    她很想他。


    因為他現在拿著這座城的身份證,她才跟著來到這座島。


    *


    杭城的子夜,霓虹閃爍,細雨飄飛。


    程啟臨名下最著名的夜店場子裏,上次抓過岑嫵的幾個小流氓被程啟臨怒不可遏的揍得鼻青臉腫。


    就因為他們上次因為一點小誤會誤抓了岑嫵,程啟臨這半個月損失慘重,不管是賭場,酒吧,還是夜店,都在同一時間段被大量整頓跟關閉。


    程啟臨以為上次得了周聞轉帳的三十萬,後麵周聞說讓他等著場子被關隻是嚇唬他的而已。


    沒想到周聞是認真的。


    現在的周聞收拾人已經不需要再靠低級的拳腳,他隻要說幾句話,程啟臨這種地痞就會被他像落水狗一樣痛打。


    程啟臨近半個月損失慘重,落得不好,還會再進去吃牢飯。


    程啟臨心裏清楚,周聞為何這麽整他。


    除了程啟臨的手下前陣子有眼無珠欺負了他的妞,還有個原因,周聞以為程啟臨在選邊站。


    最近總有港城的人打著周家的名號,到杭城來兜攬一些不正當生意,還把周聞以前在道上混的事情調查得無比徹底,巴不得找到一些能把周聞關去吃牢飯的證據,讓這位港城周家的新任繼承人從上位者的位置上立刻跌下去。


    不過,很可惜。


    對方從周聞從福利院被養父母接走開始查,都沒找到周聞身上有任何把柄可以被他拿來利用。


    來到杭城之後,這位爺經常到程啟臨的場子裏撒錢,目的是拉攏程啟臨。


    程啟臨以前跟周聞一起混過,周聞的事,程啟臨基本都知道。


    程啟臨如果真的投靠這位爺,稍後周聞會顯得很弱勢。


    程啟臨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些姓周的都不是善茬,他兩邊搖擺,遲遲沒有做選擇。


    然而,就是這種沒有做選擇,也還是把周太子爺惹怒了。


    從挪威度假迴來,周太子爺把之前的帳跟程啟臨一起算了。程啟臨膽敢讓他的手下綁岑嫵,周聞就讓程啟臨在杭城的場子一半都被關停。


    既是報復,也是恐嚇。


    程啟臨現在慌到頭皮發麻。


    野狗迴到豪門,手握隻手遮天的權勢,能兇殘狠戾到如此極點。


    「臨哥,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個大學生是聞哥的妞好不好。」


    「臨哥,我們錯了,別再打了。」


    「臨哥,給條生路啊,別打了,阿勝都尿失禁了。」


    循聲去看見一個手下的褲.襠全濕透了,程啟臨才勉強住了手。


    停在夜店門口的幻影沒有駛走,後座上有人靜靜的坐著。


    身穿質地精良的黑襯衫跟白西褲的男人把手擱在玻璃窗邊抽菸。


    裊裊煙霧飄飄然的從那張削薄殷紅的唇邊噴出。


    藍莓爆珠的味道在他唇齒蔓延。


    他遠遠的望著被強行清場的舞池裏,程啟臨如何氣急敗壞的收拾一幫手下。


    他們太不長眼,欺負了周聞的老婆,就是這種下場。


    細雨迷濛中,司淮撐傘,站在車邊,靜候老闆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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