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燁迴到別墅時,一個年輕男人已經在等著他了。


    “boss,好久不見,您依然那麽帥氣。”


    年輕男人右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


    “那是當然,不過你不在河北管理熵之淵,跑上海找我來幹嘛?”


    夏希燁坐到沙發上。


    “boss,這不是想您了嗎,您上次來河北幹了那麽轟轟烈烈的一場,可我都沒見到您。”


    年輕男人笑嘻嘻的,一臉殷勤的樣子。


    “顧晉辰,你少扯,說正事。”


    夏希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得令!”


    叫做顧晉辰的年輕男人嬉笑著敬了個禮。


    “我幾個月前不是和您說過嗎,我們幾年前和人合夥在上海開的票被條子盯上了,周宏傑想拿錢解決來找過我,我這不來請示您,您說我們投資他的產業,他也該保證我們的利益不受損,出了事我們沒理由出錢。”


    顧晉辰講述道。


    “嗯,是有這迴事,那個廢物沒把事情解決完?”


    夏希燁想了想道。


    “boss,何止是沒解決完啊,人都在裏麵了。”


    顧晉辰道。


    “拘了?條子已經查到他頭上了?”


    夏希燁倒是有些意外。


    “是這樣的boss,您知道的,出事的烆允製衣暗中是有五家持股的,除了我們三家投資的和周宏傑,另外還有烆允的法人,也是明麵上百分百持股的大股東。”


    顧晉辰道。


    “是這樣來著,這麽說出事以後警察通緝的該是法人。”


    夏希燁迴想了一下。


    “是啊,boss,他們就是把法人給通緝了,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法人根本就沒參與過開票的那些事,隻當做的是正經生意,出事以後她哥立馬找了周宏傑,周宏傑知道以後開始著手解決,前後砸了幾百萬沒成,又找我們三家出資,這不您說不出錢,其他兩家知道我們熵之淵沒出錢也就沒出,周宏傑解決不了,法人等不及,也躲不起了,就拉著他投案了。”


    顧晉辰講道。


    “負責案件的該不會是蕭炫宇吧。”


    夏希燁思考了一下道。


    “boss,您說中了,就是經偵大隊那個最不好惹的。”


    顧晉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那能成嗎,別說幾百萬,給他一百億他都公事公辦,遇到蕭炫宇就別想從他身上下手了,隻能另尋他法。”


    夏希燁點了根煙。


    “您說的太對了,周宏傑那家夥也不事先打聽一下蕭炫宇是什麽人就砸了幾百萬,錢打水漂人進去也是活該。”


    顧晉辰一想到這便感到解恨。


    “辦取保也是很艱難吧,看守所的滋味可不好受。”


    夏希燁彈了彈煙灰。


    “您說的沒錯,boss,周宏傑那家夥還沒全撂,而且還是實控人,蕭炫宇怎麽可能放他嘛,不過法人那邊倒是辦取保放了出來,畢竟沒參與什麽也不知道,況且家裏貌似還有八十多歲患病的父母。”


    顧晉辰道。


    “皮毛產業虛開發票嗎?”


    這時,夏希煥問道。


    “是啊,三哥,這個你應該了解,說起來這起事件的發源地還是河北呢。”


    夏希燁將煙頭掐滅。


    “幾年前晉辰他們在河北認識了一個搞皮毛的叫周宏傑,他名下有多家皮毛公司,還有幾家空殼,專門幹開票的事,晉辰他們負責的我們在河北的熵之淵集團經常和周宏傑有合作,出事的烆允製衣就是我們和他合作在上海幹的一家。”


    夏希燁靠在沙發上講述道。


    “烆允製衣是幾年前周宏傑找朋友陳銳源合夥開的公司,周宏傑負責經營,法人就讓陳銳源這邊當,但因為陳銳源是公職人員,所以就讓他妹妹陳碧蝶當的法人,之後周宏傑又拉了我們熵之淵集團和董浩馳的哈茲達裏集團,侯明濤的琺卡集團進行投資,由周宏傑持股65%,陳銳源和陳碧蝶持股5%,我們三家持股各10%。”


    顧晉辰講述道。


    “我知道陳銳源,十多年前昌黎藏獒業盛行的時候,他養藏獒掙了不少,我聽說他一向不願幹違法的事,想來是被周宏傑背刺了。”


    夏希煥想了想道。


    “是啊,十多年前昌黎藏獒業可真是盛行,隻可惜近年來不景氣了。”


    夏希燁隨手拿出了一張撲克牌在手裏擺弄。


    “這次的事是怎麽迴事?”


    夏希奈問道。


    “聽桓彥說是因為蕭炫宇在一年前抓了一個叫孔銘暉的皮毛廠老板,那家夥經常幹開票的事,涉及的案子很大,原本檢察院已經起訴了,結果那家夥在兩個月前麵見律師之後突然檢舉出了曾經作為他客戶的烆允想要獲得減刑,事情就是這樣被揭發的。”


    顧晉辰道。


    “桓彥負責那起案子嗎?”


    夏希燁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錯,boss,正好是他負責才為我們提供出了情報。”


    顧晉辰答道。


    “孔銘暉我聽說過,他幹的廠子很大,依靠開票掙了不少錢,一年前落網的時候我就聽人說過,開的票大概上億吧。”


    夏玨宸輕輕摩擦著手裏的鞭子。


    “難怪他想減刑,估計會被判十多年呢。”


    安安說道。


    “那之後呢?為什麽經濟上的案子又牽扯到了刑偵?”


    夏漓安問道。


    “這是因為周宏傑招架不住蕭炫宇,把當初買通稅務局做假賬的事說出來了,稅務局中被我們買通合謀作假的鄧宣城和邵翼翎必定惶恐,根據司霆所說稅務局的黎景行和他們都是同學,不知道怎麽搞的發現了一些端倪,懷疑上了鄧宣城,鄧宣城為了自保想方設法讓人給看守所內的周宏傑傳了信,讓他說是黎景行和他們一起做的假。”


    “周宏傑按照他說的做了,蕭炫宇把黎景行找來詢問過,但是因為沒有確鑿證據又把他放了,黎景行出來以後鄧宣城因為緊張在他麵前說漏了嘴,同學一場,黎景行到鄧宣城的家裏想要勸說他自首,可在那之後就是鄧宣城的家人發現了他的屍體,心髒被蝴蝶刀斃命,現場留下了一朵彼岸花,還有寫著希望犯罪組織cloud的熒光字跡,黎景行也不見了。”


    顧晉辰解釋道。


    “那是彼岸殺手!”


    眾人屬實是沒想到這之間還會扯上關係。


    “黎景行是今天早上的那個人呢。”


    安安想起了今早在機場發生的事。


    “是啊,還真是巧呢。”


    經她這麽一說,其他人也記了起來。


    “之後又發生了什麽?”


    夏希奈問道。


    “鄧宣城的屍體旁邊有一個鐵器,是他家裏的擺件,他的屍體腦後有明顯的新傷口,傷口形狀正好和鐵器形狀吻合,而那鐵器上除了鄧宣城本人的指紋以外就隻有黎景行的指紋了。”


    顧晉辰說道。


    “這麽說經偵和刑偵要合作調查了,畢竟不能肯定這是巧合還是和血殤案有所關聯。”


    夏希燁擺弄著手裏的撲克牌,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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