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玨宸此話一出,許宥莎頓時愣住了。


    不僅是她,許家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不過很快,許遠釗和許鳴承的眼裏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許鳴嵐的眼裏則有過轉瞬即逝的陰鷙。


    就在這功夫,陸玨宸已經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前,拿起了許宥莎的藥瓶。


    他擰開了瓶蓋,將藥瓶傾倒,裏麵的白色藥片頓時都掉了出來。


    正當大家疑惑他在做什麽時,陸玨宸就開口了。


    “裏麵有兩種藥片。”


    聲音依然是溫溫合合的。


    謝珺萌立馬過去撿起藥片查看。


    “確實,這兩種藥片隻在大小上有細微的差別,不仔細看很難會發現。”


    謝珺萌認真觀察了半天道。


    “這…這是怎麽迴事?怎麽會有兩種藥片?”


    許鳴承震驚不已。


    “看來是有人蓄意謀害我孫女。”


    許遠釗眼裏浮現出陰冷。


    “警察同誌,麻煩你們一定要找出那個人。”


    許遠釗對一旁的夏軒晟他們道。


    “放心吧。”


    陸西灝迴應道。


    “珺萌姐,把藥帶迴去化驗。”


    夏軒晟說道。


    “好,我知道了。”


    謝珺萌應道。


    “宥莎,到我那裏調養。”


    陸玨宸已經走迴床前,向許宥莎伸出了手。


    許宥莎愣愣的看著陸玨宸伸出來的手,伸手搭了上去。


    陸玨宸帶著許宥莎走了,警察們又調查了一陣也迴到了警局。


    “化驗的結果出來了,那兩種藥片其中一種是與藥瓶相符的藥物,另一種也是精神類藥物,不過已經被列為違禁藥了,兩種一起長期服用的話會導致人變得狂躁,嚴重的話精神失常。”


    謝珺萌看著結果道。


    “看來確實是有人要害那女孩了。”


    陳熙維道。


    “雇傭kid殺白玥熒的人和給那個女孩子下藥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啊?”


    韓詩湉推測道。


    “有這個可能吧。”


    林景澄認真的思考著。


    “那女孩的藥買迴家的時候都是未拆封的,所以另外一種藥片應該是在房間裏被人放進去的。”


    劉錦藝分析道。


    “雖然調查出了許鳴承的前妻因為許鳴承和白玥熒出軌跳樓自殺,不過唯一仇恨她的也是兩個孩子,不會是兇手,所以無論是投毒案還是殺人案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都沒有什麽突破口,果然殺人案還是需要抓住kid啊。”


    林景澄喪氣道。


    “不過我們可以試著分析別墅裏誰可能給那個女孩下毒,首先我覺得許鳴承不可能,他沒有理由給自己的女兒下毒,別墅裏的傭人倒是可能會被人買通。”


    劉錦藝推理道。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已經死亡的白玥熒,她有可能是出於自己的目的,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


    陸西灝補充道。


    “不過那樣的話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林景澄道。


    “對了,有沒有可能白玥熒的死也是下毒的兇手想要滅口啊?”


    韓詩湉突然靈機一動。


    “可要是單純滅口的話倒不用虐殺吧。”


    陳熙維提出了問題。


    “也是啊。”


    韓詩湉頓時又泄了氣。


    “軒晟,你在幹嘛啊?”


    劉錦藝看向一直擺弄電腦,沒有參與討論的夏軒晟。


    “我在看陸玨宸的資料。”


    夏軒晟看著電腦屏幕道。


    “啊?他有什麽問題嗎?”


    林景澄疑惑道。


    “那小子來到案發現場卻是毫不關心發生什麽,僅僅是將藥片倒出來,連碰都沒碰就發現了裏麵有兩種不同的藥物,實在是有些不尋常。”


    夏軒晟迴答道。


    “確實沒錯啊。”


    大家迴憶著紛紛讚同。


    “軒晟,資料上都寫了什麽啊?”


    劉錦藝問道。


    “陸玨宸,現年十六歲,年僅十二歲時就是帝宸集團的董事長,陸家的現任掌權人,而陸家是個在世界上以及黑白兩道都有極高地位的家族,他是陸家前任掌權人陸凱舟和妻子許薇錦的獨子,不過他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在他接手陸家和帝宸以後,實力和勢力直接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夏軒晟簡要概括重點道。


    “那孩子還真是厲害啊。”


    劉錦藝感歎道。


    “我還聽說陸玨宸常是一副溫和的樣子,無論是開心還是生氣都一個樣,但性格卻很是高傲殘暴和冷酷無情。”


    陳熙維道。


    “看出來了。”


    林景澄迴憶起陸玨宸的種種行為。


    “可能是因為陸凱舟極其寵愛這個獨子,對他百依百順才導致他是這種性格吧。”


    陳熙維推測道。


    “對了,這麽說來,也有可能是陸玨宸為了許宥莎雇傭kid殺的白玥熒吧,這與他的身份和能力也符合。”


    謝珺萌突然靈光一現道。


    “說的對啊!”


    “確實有這個可能!”


    這個推測得到了大家的廣泛認同。


    “我對陸家的事倒是有所耳聞。”


    這時,秦紹遊走過來道。


    “陸凱舟的原配妻子叫吳芷莘,兩人聯姻結婚,育有兩個兒子,而陸玨宸原名叫許攸珩,據說是陸凱舟一時興起隱瞞自己已有家室和當時還在上大學的許薇錦談起戀愛,最後玩膩拋棄了她,可當時許薇錦已經懷有身孕。”


    “獨自生下並撫養孩子四年後,許薇錦身患重病,又沒有了親人,隻能去找陸凱舟撫養孩子,陸凱舟起初連理都不理,還是他的長子同情他們,將四歲的許攸珩帶了迴來,並給許薇錦安排了治療。”


    “陸凱舟寵愛長子,並沒有說什麽,卻也對許攸珩不管不顧,可後來就在一夜之間,陸凱舟和圈子內的所有人都說許薇錦是陸凱舟唯一的妻子,兩人早年相識並結婚,婚後共同育有一個獨子陸玨宸,陸凱舟也對陸玨宸百般寵愛,而吳芷莘和她的兩個兒子以及她的整個家族全都人間蒸發了,包括與他們所有相關的資料和信息,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秦紹遊和大家講述道。


    “這是怎麽迴事?一夜之間竟然人間蒸發了?”


    “就連世人的說法都改變了?”


    “簡直就和被篡改記憶一樣!”


    大家聽完頓時麵麵相覷,震驚不已。


    “是啊,之後有普通人在網上議論起這件事,但那些人和其家人卻也都是突然和與他們相關的資料和信息一起人間蒸發了,網上的信息也全都被篡改和清除,甚至都沒人來報警,從此以後也沒人敢再談論這件事了。”


    秦紹遊說道。


    “太不可思議了!”


    “這得是什麽人才能做到啊!”


    大家現在是要多震驚有多震驚。


    “不用再調查他了,他和案子本身無關,如果是他為了那個女孩下的手的話,根本就不會雇傭kid。”


    艾布納帶著幾個dark light成員走過來道。


    “拉米瑞茲先生知道他嗎?”


    林景澄疑惑的問道。


    “嗯,他是血殤的人,帝宸集團也是血殤名下的集團,血皇和幼皇長期在美國,據我所知,他是血殤在中國的總負責人。”


    艾布納道。


    “什麽?他竟然是血殤的人?”


    “而且還是中國的總負責人?”


    “既然知道,那為什麽不把他抓起來?”


    大家既震驚又疑惑。


    “因為他明麵上是經營著血殤的白色產業,我們沒有他涉足血殤黑色產業的證據。”


    艾布納搖搖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


    “居然偽裝的這麽好,連dark light都拿不到證據。”


    “這麽說,陸家的事是不是也是血殤的手筆?”


    陳熙維突然想到這迴事。


    “那件事是幼皇做的,不過你們不要再去談論和調查了,夏玨宸的身世是幼皇的逆鱗。”


    艾布納麵色嚴峻道。


    艾布納的肯定再次刷新了大家對血殤恐怖實力的認知。


    但秦紹遊,夏軒晟和陸西灝的麵色卻變得異常凝重。


    “軒晟,kid的逆鱗。”


    陸西灝看向一旁的夏軒晟。


    “是啊,他剛才說的是夏玨宸。”


    夏軒晟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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