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朝堂上悄無聲息,每個人都低著頭,氣氛十分的低沉,每個人甚至都不敢大喘氣,生怕下一秒陸櫟會把火發在誰的身上。


    “吵啊?怎麽不吵了?你們真是長本事了,竟然敢在朝堂上吵架?如果朕要是一直都不出聲的話,你們是不是該準備大打出手啊!”


    陸櫟說話的聲音低沉,表情嚴肅,讓人看不出來他在發火,可是不怒而威這個詞語完全就是用來形容陸櫟此刻的狀態的。


    他的身體蹦的僵直,一隻手扶在桌子上,眼睛瞪的渾圓,注視著底下的每一個人。


    “陛下息怒!”


    看到陸櫟發火,他們都識時務的跪下了。特別是劉方辰和剛剛起爭執的大臣,此刻已經幾乎渾身發抖,不敢抬頭了。


    “你們在朝當官都多少年了,怎麽愈發的沒有規矩了呢?”


    陸櫟的責備聲越來越多,來給劉方辰和趙彥求情的人也越來越多。陸櫟知道,不管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私心,總之,都不能讓劉方辰和趙彥再有嫌隙了。


    “行了,劉方辰,趙彥,從今以後你們兩人一起共事。如果以後再出現今天的這種狀況,那朕就拿你們兩個是問。”


    說完,陸櫟拍了下桌子就離開了,趙彥沒有想到自己初入皇宮就遇到了一個勁敵,可是為了能長久的在這裏待下去,他隻能忍耐。


    都說忍字頭上一把刀,每一次的忍耐都像在自己的心上割了一刀一樣讓趙彥難受。


    以前劉方辰跟趙彥是分開辦公的,所以底下的人是分開賄賂他們的。可是自從他們兩個人在一起辦公,底下的人也不知道該把這錢給誰好了。


    如果給劉方辰,那麽趙彥就可能因為自己沒有收到賄賂的錢,在自己需要辦的那件事情上使絆子。如果把錢給了趙彥,那劉方辰也會有同樣的做法。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不讓自己的錢財遭那麽多罪,所以他們就索性誰也不給誰送錢了。


    就這樣,趙彥想要在皇宮裏攬財的計劃就這樣落空了。


    可是也正是由於他的這種做法,盛如菁對他的印象特別的好。


    “娘娘,趙彥真的是一個十分清廉的人,他從來沒有說過任何人的賄賂,而且也都是公事公辦。看來您真的是沒有看錯人呐。”


    盛如菁像往常一樣會經常過來看安夏白,也由於趙彥是安夏白招進皇宮裏來的,所以他就經常把趙彥的消息告訴安夏白。


    聽到了盛如菁這樣說,安夏白自然是心裏十分歡唿雀躍的。


    如果說以前他的心裏對趙彥還有幾分忌憚地話,那麽此刻的安夏白卻覺得趙彥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這次他真的沒有看錯人,看來是能在皇上麵前好好顯擺一把的了。


    “如菁,我這次應該真的沒有看錯人,本來跟華勝推薦他這個人的時候還有點兒害怕呢,現在看來,我的顧慮都是多餘的了。”


    安夏白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趙彥沒問題是他現在最開心的事情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趙彥帶著曲兒過來謝恩了。他們兄妹二人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燦爛,真是失散多年之後再見的那份喜悅。


    “娘娘。感謝您幫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也感謝您給了我機會,讓我這麽多年的懷才不遇的憤恨都已經解決了。娘娘,您就像我的再生父母一樣,給了我希望,給了我人生的指明燈。真的謝謝您,謝謝。”


    趙彥說話的時候眼眶是濕潤的,聲音是哽咽的,他不住地給安夏白磕著頭。


    “娘娘,曲兒過去做了那麽多對不起您的事情,可是您還是對我這樣寬宏大量。奴婢想跟您說一聲對不起,但是同時也想跟您說一聲謝謝!您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你絕對也是我認識的最好的主子。”


    學著趙彥的模樣,曲兒說的話也是十分肉麻的,他看著安夏白,貌似是想起了過去的種種,心中感慨萬千。


    “行了行了,我也沒有七老八十,你們幹嘛這樣跪我,趕緊起來吧。”


    安夏白主動上前把他們給扶起來,跟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隻是安夏白沒有想到的是,趙彥跟白蓮教是有關係的,他聽到的時候是十分震驚的。


    “白蓮教?趙彥,你怎麽會跟白蓮教扯上關係呢?”


    安夏白不得已的問了句,白蓮教過去種種做過的事情他都記得的,難道趙彥跟白蓮教有什麽不解之謎?那自己該如何是好。


    “其實也不是我跟他們有什麽聯係,隻是他們曾經幫過我而已。”


    幫忙這兩個字在安夏白的印象中應該是跟白蓮教沒有什麽關係的,可是如今趙彥這樣說著,他心裏疑惑萬分。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是被人追殺的,而且那個時候手裏也沒有錢。我當時一心想著來京城考取功名,在那個時間點,是白蓮教幫了我。他們不僅給了我一些錢,幫助我來到了京城,而且還保護了我的安全。後來我聽說白蓮教裏麵出了些叛徒,一點一點的,白蓮教就隕落了,其實我還挺難過的。因為我還沒有來得及去報答他們呢,所以一直心裏都念著這件事情。”


    趙彥說話的時候眼淚差點就掉了出來,他那副感情至深的樣子讓安夏白動容。


    白蓮教做過的一切事情,安夏白都是記在心頭上的。他以前一直都以為白蓮教是一個邪教,那個時候蘇挽歌總說白蓮教裏有叛徒,可是他還不相信。


    可是如今聽到趙彥說的話,安夏白倒是有幾分信以為真了。畢竟沒有哪一個組織天生就是邪教的,可能當時是自己真的誤會了白蓮教吧。


    “白天叫的人在幫助你的時候,肯定也是沒有想過你會迴報的。隻要你把白蓮教對你的好,再去施舍給其他人就好了。這就叫做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這種事情安夏白是沒有辦法多說什麽的,畢竟他對白蓮教的印象一直都不好,如今因為趙彥的話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也仍然會記得白蓮教對他做過的一切。


    由於曲兒和趙彥的到來,安夏白這一天心情都特別的好。傍晚的時候皇上過來看他,一看到安夏白麵帶笑容,哼著小曲兒,他的心情自然也好了。


    “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啊?”


    陸櫟從背後抱住了安夏白,他的下巴輕輕的在安夏白的後脖頸處蹭了幾下,用力的聞了一下安夏白身上的氣息。


    “今天趙彥戴著曲兒過來看我了,他們兩個竟然是親兄妹。我們總是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可是如今在我看來,天下怎麽這麽小呀!”


    安夏白輕輕的把陸櫟給推開了,他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可能是因為趙彥和曲兒的到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聽到盛如菁說趙彥是一個特別清廉的人而高興。


    陸櫟自然對趙彥的事情是不感興趣的,隻是安夏白張嘴閉嘴就再說趙彥的事情,讓他心裏不舒服。


    “以前我以為白蓮教就是一個邪教組織呢,但是今天經過趙彥這麽一說,我才知道是我誤會了他們。看來白蓮教你是有好人的,隻不過是叛徒有點兒多了,才讓這個組織走向的滅亡。如果當時我能早一點發現的話就好了,也不至於讓天底下像趙彥這樣接受過白蓮教的恩惠的人沒辦法報恩。”


    安夏白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嘴裏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樣的安夏白讓陸櫟憤怒,他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安夏白心情愉悅,他本來還想借著這個機會跟安夏白親熱一番呢。可是安夏白張嘴閉嘴說的都是趙彥,而且他還看到安夏白隻要一提到趙彥這兩個字的時候就眉飛色舞的,陸櫟心裏的醋瓶子立馬就翻倒了。


    “行了,朕還有事情要忙,就迴去了。”


    陸櫟臉色慘白的離開,他沒想到安夏白竟然這樣擾了他的興致。安夏白也不知道陸櫟這是怎麽了,隻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誰讓自己今天心情好了,那他就騰出一些時間來哄一哄皇上吧。


    安夏白熬了一碗粥,要是換作往常的話,他肯定會讓丫鬟去端給皇上的,可是今天,他親自來到了禦書房,準備好好哄一哄皇上。


    看到安夏白的到來,陸櫟自然是覺得十分意外的。不過剛剛安夏白那副模樣,他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他萬萬沒有想到讓趙彥進宮,竟然給自己找了個情敵出來。


    如今自己心愛的女人張嘴閉嘴都是別的男人,這讓他怎麽能不生氣呢?


    “陛下,這是我親自熬的粥,你喝一碗吧。”


    安夏白說話的時候雖然是麵無表情的,可是聲音卻是難得一見的溫柔。他把那碗粥放在了陸櫟麵前,可是陸櫟似乎連看都沒看,就放在了一邊。


    “朕現在不餓,待會兒再說吧。”


    他基本上很少給安夏白甩臉色,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吃醋太深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做的。


    “涼了就不好吃了,這裏麵是有肉的。陛下,這可是我親手熬的粥。”


    親手這兩個字,安夏白自然是加了重音的。他猜想如果皇上真的在意自己的話,肯定會馬上就把這碗粥給吃下去的。


    “嗯,現在不餓,待會兒再吃。”


    陸櫟依然是一臉傲嬌,也正是他這樣的傲嬌讓安夏白感覺到他不是很好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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