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聽說“薛少”迴來了,那群提出挑戰的人立馬就找了過來。他們在傳言中都聽說安夏白是一個非常英俊瀟灑的人,但是一見到安夏白的時候,他們又發現他的身上有些英氣,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你就是薛少?”


    一個看起來高大威猛,皮膚黑黝黝的男人站了出來,他用手裏的扇子指著安夏白,一副看不起的樣子瞧著安夏白。


    “你有什麽不相信的?我這麽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麵前,你反倒不相信了,你是不相信還是不自信啊?”


    安夏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麵對著眾人,眼睛裏透露出的光芒是陸櫟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


    “行,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是騾子是馬,那就牽出來溜溜吧。”


    對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裏露出鄙夷的笑容。他覺得像安夏白這種皮膚白皙,看起來英氣十足的人,肯定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人。


    “好,那你先來吧!”


    一時間,場麵那叫一個熱鬧。安夏白在前,陸櫟站在身後,他們巋然不動,對方則是換了不少人。可是不管換到誰,那個人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有的人還會出言不遜。


    “好!”


    很多人都在拍手叫好,其實他們也想知道安夏白到底是不是京城詩詞歌賦最好的人。畢竟那天她隻戰勝了一個人,可是今天她戰勝了很多人。


    最後,安夏白一首詩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他們什麽都不再說了,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來之前他們信心滿滿,眼睛裏都冒著狼一般的光芒,離開的時候,他們的信心已經被打得不能再碎了,眼裏的失望是別人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


    安夏白憑借著這一次的事件,被封為了新的京城第一公子。


    是否有這個稱謂,安夏白自然是不在乎的。隻是那樣一個過程,讓她真的是感覺渾身通暢,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過了。


    陸櫟陪著安夏白在這裏住了兩天,突然間發現有個人想對安夏白不利。他派人去監視了一下,發現那個人叫做王備。


    自從上次被安夏白打敗了之後,王備對他一直就懷恨在心,所以在那天安夏白舌戰群雄的時候,他自然也在旁邊觀看。


    隻是他沒有想到,安夏白的表現竟然如此讓他瞠目結舌,恐怕他再練個十年八年也都趕不上安夏白。


    所以,既然文的鬥不過安夏白,那就來武的,所以他想暗中給安夏白點顏色看看。


    可是,眼尖的陸櫟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心愛的女人的,所以暗中派人給他暴打了一頓。


    那天晚上,王備喝得酩酊大醉,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本以為第二天會迎來他的人,把安夏白給暴打一頓的消息,可是沒想到她自己卻進了醫館。


    王備那天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一點好的地方都沒有,就連睡覺她都不敢睡得太死,生怕自己從床上掉下來,會疼的嗷嗷叫喚。


    王備哭著喊著找到了她的表姐,他知道自己的表姐一定會替他報仇的,表姐疼愛她這件事情先不說,她表姐可是個愛麵子的人,不管是誰找他,他都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王備的表姐是個是非不分的人,他聽到自己的表弟被人暗中暴打,還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帶了一群人來圍住安夏白的家。


    當時,隻有安夏白和陸櫟在,他們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保護他們,所以陸櫟就成為了唯一能保護安夏白的人。


    王備的表姐帶過來的人把他們兩個人團團圍住在中央,一群人,兇神惡煞的,目露兇光,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胳膊那麽粗的棍子,都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陸櫟把安夏白攔在身後,惡狠狠地瞪著對麵的人,他猜到了來者的身份,所以也沒有多說廢話。


    “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了!”


    這並不是他在嘴硬,隻是他知道做了什麽事情都是有後果的。既來之則安之,逃是逃不掉的,畢竟寡少敵眾,看來今天這一難是沒辦法逃脫的了。


    “給我上!”


    王備的表姐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衝向安夏白和陸櫟,他一個人站在大軍身後,雙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一臉看熱鬧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這群人互勾。


    一時間,陸櫟雙拳難敵四腳,胳膊受了傷,可是他還是把安夏白牢牢的摟在自己的懷裏,生怕她受一點傷害。


    正在兩個人為難不知所措的時候,沈涯趕了過來,她看到自己不在身旁,這麽一會兒皇上和皇後就受了傷害,心裏不忍,所以讓安夏白趕緊把他給帶走。


    “你們趕緊迴去,這裏有我呢。”


    沈涯讓幾個人護送他們兩個迴皇宮,剩下來的人來打發這群小混混。


    安夏白害怕皇上的安危受到威脅,所以就趕緊帶著她離開了。


    畢竟他是皇上,千金之軀,如果真的因為自己有了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那他恐怕真的是沒辦法跟天下人交代了。


    這一路上,安夏白都十分擔驚受怕,本來皇上是沒有跟他一起來的意思,可是由於自己的膽大妄為,由於自己的過分任性,陸櫟才跟他過來的。


    也許這就是他一直所說的潛在的危險,也許自己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有一些過分任性了。


    安夏白突然間把他的話全部都給迴想起來了,覺得自己這次做事確實有些不夠妥當。


    陸櫟雖然手臂受傷一直疼的皺著眉頭,可是他隻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他的功夫是十分了得的,縱使對方人多勢眾,可她也能好好的保護自己。


    不過,為了能刺激安夏白一下,侯太醫故意跟他說皇上受的傷十分的嚴重,這讓安夏白不僅非常後悔內疚,而且還覺得對不起陸櫟。


    “娘娘,陛下這次受的傷十分嚴重,所以需要人貼身不離的照顧,可是其他的宮女貼身不離的照顧陛下,這也不太妥當,所以……”


    侯太醫的意思安夏白自然是聽懂了的,他本來就對皇上心生愧疚,這侯太醫這樣一說,她就更覺得內疚了。


    “我來吧,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為我而起的,我來!”


    安夏白看著陸櫟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就會想起皇上把她護在身後時的樣子了。他感覺那樣的皇上真的非常帥,而且特別的勇敢。


    可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任性,也許皇上就不用受著皮肉之苦了。


    越想越是內疚,越想越是難過,所以安夏白幾乎是衣不解帶地照顧皇上。


    他這樣的行為自然是皇上十分開心的,有很多次,他看見安夏白細心照顧自己的時候,甚至都在偷笑。


    “安夏白啊安夏白,如果不是因為我這次因你受傷,恐怕我們很難再這樣親密了。”


    陸櫟心裏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這樣的話,但也正是因為這次他才因禍得福,所以也因此饒恕了王備。


    可是安夏白並沒有想把這件事情就此罷休,畢竟那個人三番五次的對付他們,而且還在這次讓皇上受了傷,讓他出了糗。


    所以,安夏白三番五次的帶盛如菁出宮去欺負王備。其實說是欺負,但也就是出氣。雖然安夏白很多次也在反省自己的這種行為不是很妥當,可是為了皇上他願意這樣做,哪怕有人在說他。


    王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沒有想到安夏白這個人竟然如此的睚眥必報,所以就進行多方的求助。


    上次,王備的表姐雖然是幫助了他,可是心裏對他也是十分怨恨的,如果不是因為一時衝動的話,他怎麽可能帶那麽多人,去那麽大一個宅子裏麵找事呢?


    幸好自己家裏花了足夠的錢,才才把他從大牢裏給撈了出來,不然他這輩子都要在牢裏麵吃牢飯的。


    所以,王備的表姐就不打算再幫他了,而王備去其他地方求助的事情被盛如菁給知道了。他自然知道皇上也是被這個人所傷,所以根本一點餘地都不想給他留。


    他帶了很多人去鎮壓這件事情,王備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沈涯以為盛如菁是在仗勢欺人,所以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盛如菁,你不覺得你自己有些太過分了嗎?仗著自己這樣的身份去仗勢欺人,你好意思嗎?”


    沈涯說話的時候自然是不留情麵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盛如菁會是這樣的人,所以一時間也難免有些失望。


    “你什麽都不知道,在這瞎說什麽呀?沈涯,如果上次你把皇上和皇後娘娘保護的好好的話,皇上是怎麽可能受傷的呢?難道你就沒有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嗎?”


    盛如菁本來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想責怪對方,可是既然他這樣說了,他覺得自己就沒有必要嘴下留情了。


    “你現在怎麽這樣強詞奪理呢?你做錯了事情,難道我連說一句都說不得嗎?盛如菁,你現在未免有些太猖狂了吧,你這樣還像一個女人嗎?”


    沈涯的人身攻擊讓盛如菁聽了特別的難過,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發燙,隻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好,你說我不像女人,我也沒有給你看啊。沈涯,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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