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誰給你的膽子,對朕的兒女也可以變現出兩麵的樣子?嗯?”


    陸櫟聲音低沉,眉眼裏全部都是憤怒,還有一份不屑。


    “陛下,民女……”


    蘇挽歌以為自己的狡辯會改變一切,卻沒成想自己已經忽略了陸櫟早就對她沒有任何一絲的好感了。


    她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瞪著陸柳兒,沒想到自己計劃好的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女人一瞬間給跪了。


    “行了!你真當朕是傻子不成?你有幾分勇氣以為朕會始終相信你?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朕的孩子你都敢這樣對待!”


    陸櫟站起來,伸出手,指著蘇挽歌。


    “你,出去,跪在門口,整整兩個時辰再起來!”


    陸櫟不想跟蘇挽歌多廢話,像她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說再多也都是徒勞,還不如直接痛快的給她懲罰就好了。


    陸柳兒一向都覺得蘇挽歌比較可疑,沒想到她竟然連陸櫟都敢騙,而且睜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高強,臉不紅,心不跳的。


    蘇挽歌被陸櫟懲罰,心裏自然是不痛快的,對陸柳兒的仇恨也更多了幾分。


    不過好在安夏白已經上當了,她今天就算是受到懲罰又能怎麽樣,安夏白都已經不信任陸櫟了。


    雖然蘇挽歌說的頭頭是道,雖然自己已經從那些宮女的背後議論中察覺到陸櫟隻是把自己當成保護皇後的屏障,可是安夏白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一切來的來的都太過於巧合了,畢竟這一切仿佛都出乎自己的意料了,並且也實在太值得人懷疑了。


    她假裝自己有些恢複記憶,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什麽線索。不管是關於陸櫟的,還是關於蘇挽歌,都好!


    於是,安夏白裝作頭疼的樣子,讓宮女去告訴陸櫟,陸櫟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這裏。


    “怎麽樣?聽宮女說你頭疼,不然我讓人給你找太醫吧?”


    陸櫟一隻手抓著安夏白的手,眉頭微微皺起,眼角的皺紋夾雜著歲月和擔心,他剛剛聽說安夏白的頭疼,仿佛是有些恢複記憶的現象,心髒差點兒都漏跳了幾拍。


    “嗯,頭疼的很,好像有些畫麵在眼前飄蕩著,可是並不清楚!”


    安夏白也眉頭微皺,眼睛半眯著,緊閉著嘴唇,不經意的把陸櫟手裏的手抽出來。


    “來人,去把侯太醫給叫過來!對了,叫上蘇挽歌!”


    陸櫟雖然不喜歡蘇挽歌,但是卻很信任蘇挽歌的醫術。畢竟她曾經救治好過其他太醫沒辦法治療的病人,所以陸櫟不得不叫上她。隻要能給安夏白治療好失憶症,怎麽都行,別說讓蘇挽歌給他治病了,就算是蘇挽歌提出特別過分的要求,陸櫟都能滿足她的貪心。


    “那那些模糊的畫麵,你能記得都有什麽嗎?”


    陸櫟想,既然安夏白的腦海裏已經有了些模糊的畫麵,如果他能記得一些的話,再加上自己幫忙迴憶,說不定安夏白就能很快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呢?


    “不記得,而且畫麵特別模糊,都看不清楚!”


    安夏白本來就是胡編亂造的,怎麽會說出自己記得呢?如果真要是讓自己說出來,以前反而沒有發生的事情,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也是,你這是自從生病之後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模糊一些也是正常的。別著急,你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說不定很快就能好起來了呢!”


    雖然心裏不免是失望的,可是陸櫟還是對安夏白有這樣的現象發生感覺到特別的欣慰。隻要有了一批的跡象,就證明這件事情並不是無解的。


    看著陸櫟在安慰自己,安夏白心裏其實是有一點點過意不去的。雖然自己之前還因為被陸櫟騙了而在心裏偷偷罵他,但是現在這樣的場景,也不得不讓安夏白心裏有些酸酸的。


    “陛下,讓微臣給娘娘診脈吧!”


    很快,侯太醫就趕到了這裏。他聽說安夏白有了恢複記憶的現象產生,心裏高興的不得了。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不過陸櫟也不會跟他計較的。


    可是侯太醫為安夏白診脈半天,都沒有發現脈相有什麽異常的。他一時間犯了難,難道是自己年紀愈發大了,所以這醫術也有些問題?


    侯太醫不禁懷疑自己,退到了一邊,看著陸櫟正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自己,真是不忍心告訴他真相。


    “陛下,讓民女也為娘娘診脈吧!”


    侯太醫沒有反應,陸櫟自然是明白什麽意思的。不過好在蘇挽歌在這個時候開口,也算是又再一次給了他希望吧。


    他認真的盯著安夏白,也會時不時的將目光投擲在蘇挽歌身上。


    蘇挽歌看了看安夏白,心裏暗暗發笑,心想看來這個女人是信了自己說的話,所以才會說出自己有些恢複記憶的話。


    “怎麽樣?”


    陸櫟著實是著急,侯太醫沒有診斷出其他事情來也就算了,如果蘇挽歌也沒有給自己答複的話,那恐怕陸櫟又要失望一陣子了。


    “迴陛下,娘娘的症狀並沒有什麽變化,脈相也沒有什麽變化。”


    “怎麽可能?她剛剛明明說自己腦海裏有一些模糊的畫麵,你們怎麽就診斷不出來呢?虧你們還是太醫院最優秀的大夫!”


    陸櫟失望,自己剛剛被燃起來的希望怎麽這麽快就被眼前的兩個人黑撲滅了。


    “陛下,娘娘患失憶症已久,所以腦海裏有些模糊的畫麵是正常的現象。而且這種疾病一般都是用情至深的人才會更加嚴重。以陛下跟娘娘的感情來看,娘娘的記憶恐怕是難以被喚醒的了。”


    蘇挽歌話無疑讓陸櫟更加失望,怎麽會有人因為感情更加深刻就難以恢複記憶呢?這是什麽情況?


    “蘇挽歌,你這是在蒙騙朕嗎?你要知道,太醫院並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的!”


    陸櫟的火不知道該撒到哪裏去,正好蘇挽歌說出了這大逆不道的話,所以陸櫟便借題發揮了。


    “陛下,確實是有這樣的說法的。微臣早些年曾經聽說過,失憶症的症狀並不是人人都相同的。而且有的時候,用情至深的人可能會難以治療一點兒。至於最後到底能不能治療好,還是得看能不能研製出治療娘娘失憶症的藥材來。”


    侯太醫並沒有想替蘇挽歌開脫,隻是自己早年間確實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而且現在陸櫟的情緒極其不穩定,這不管對誰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與其看著蘇挽歌被皇上罵,還不如自己出言幫她一句,反正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何樂而不為呢?


    侯太醫的話才讓陸櫟徹底放心,他也是看明白了,雖然蘇挽歌這個人確實是不怎麽樣,不過醫術也真的是一流的。


    為了能盡快的治療好安夏白的失憶症,看來陸櫟隻能讓蘇挽歌留在安夏白身邊了,沒準哪一天蘇挽歌一個不留神就把治療失憶症的藥物給研製成功了!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蘇挽歌,你跟我來!”


    陸櫟把蘇挽歌帶到一邊,準備囑咐她幾句。想要告訴她,就算是把她留在了安夏白身邊,也不能妄自菲薄,以此來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有多崇高。


    “蘇挽歌,你醫術高超的事情是宮裏所有人都知道的,為了治療皇後的病症,朕要必須把你留在她的身邊。不過有些話朕是一定要囑咐你的,希望你能牢牢的記在心裏。”


    雖然是這樣說著,可是要把蘇挽歌留在安夏白身邊,陸櫟也是真的不放心。


    蘇挽歌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陸櫟,心想自己的計劃又往前邁進了一步。


    “皇後現在身患失憶症,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所以朕要你對她守口如瓶,關於以前發生的事情,你一句都不能說。如果真的是治療需要的話,你要先跟朕稟報,聽到了嗎?”


    以前的事情倒也不是一句都不能說,隻是陸櫟害怕蘇挽歌會把一些不太好的迴憶講給安夏白聽,到那個時候如果不僅沒有用,反而還刺激到安夏白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的。


    “還有,你給皇後的用藥一定要及時跟朕反饋。倒也不是不信任你。畢竟你是在給皇後治病,用藥謹慎一點,朕知道你是理解的。”


    陸櫟看著蘇挽歌,旁邊的人除了點頭,一點兒其他的反應都沒有,這讓陸櫟感覺到很滿意。


    “如果此次你的任務會圓滿完成的話,朕會好好賞賜你的,到時候你想要的一切,朕都會滿足你。不過就算是你沒有治療好皇後的病症也沒有關係,隻要你保證皇後每天的心情愉快,身體麽子添加其他毛病的話,朕也會賞賜你的,明白嗎?”


    陸櫟的言外之意就是,讓蘇挽歌一定要保證安夏白的安全和健康。


    “民女謹遵陛下命令,一定盡力把皇後娘娘的失憶症給治療好。”


    蘇挽歌就這樣接受了這樣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她覺得自己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自己馬上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了,所以開始沾沾自喜。


    不過,成功往往沒有那麽容易就得到的。


    陸柳兒聽說陸櫟要在安夏白身邊放一個蘇挽歌感覺到特別的不滿意,所以一有時間就會來到安夏白身邊,她的吃穿用度都有陸柳兒一個人來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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