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這是……”


    房間裏的安夏白不久就聽到了外麵的聲音,跑到窗前看。


    外麵,侯太醫跟蘇挽歌又吵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畢竟時間也不早了,萬一哪個人驚擾了皇上的聖駕,這可是誰也擔待不起。


    安夏白想,看他們兩個平時也沒有什麽交集啊,怎麽會吵的如此不可開交呢?


    她不理解,所以準備問一問。


    “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路上,安夏白湊合到蘇挽歌身邊,眼睛瞥了她一眼,故作不經意的問著,其實心裏早就再想,我看你怎麽迴答了。


    “聽到了。”


    蘇挽歌的迴答讓安夏白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如果她能誠懇迴答的話,恐怕才是見鬼了。


    果然,蘇挽歌跟侯大夫的關係不怎麽樣,而且蘇挽歌還在蓄意隱瞞些事情。


    “哦,我都快睡著了,就聽見外外麵吵吵鬧鬧的,過去看了一眼才發現是侯大夫一個人在外麵,也不知道他那麽晚都沒睡是想幹嘛?”


    像是正常的詢問一般,安夏白沒有刻意強調哪個字,也沒有故意給蘇挽歌傳遞什麽眼神。


    “哦,是我,是我跟他吵了起來!”


    蘇挽歌雖然不知道安夏白為什麽要一直盯著自己問這個問題,不過既然她問了,那自己何嚐不送給侯太醫一個驚喜呢?


    蘇挽歌早就對侯太醫感覺不滿意了,他總是盯著自己不說,還三番五次的害自己的計劃失敗。


    所以,蘇挽歌今天準備送給侯太醫一個大禮,而且是讓他受寵若驚的那種。


    “你?我看你們兩個平時也沒有什麽交集啊,怎麽會那麽晚都不睡覺,反而還吵了起來呢?”


    安夏白裝作剛剛知道這件事情一樣,眼裏透露著驚訝,挑著一邊的眉毛問著,像求知欲十足的孩子一樣。


    “還不是他逼我!”


    逼我這兩個字,蘇挽歌說的十分刻意。是的,她就是想讓安夏白故意對這件事情產生好奇心,以此來給侯太醫獻禮。


    “逼你?你們兩個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他幹嘛要這麽做?奇怪!”


    既然別人把自己當成了記憶全失去的傻瓜,那她就充當一迴傻瓜。反正隻要目的達到,不就好了?


    她鄙夷的看著蘇挽歌,牙齒咬著下唇,兩隻手不停的打圈圈,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一樣。


    “侯大夫讓我嫁給他的長子,我不願意!”


    蘇挽歌說完這句話就低下頭,輕輕的吸了吸鼻子,故意裝作哭了一樣的模樣。


    她知道,安夏白平時就倡導男女平等,廢除男尊女卑,而這種強勢的包辦婚姻更是讓安夏白所厭惡的。


    就算是她現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的喜惡可是從骨子裏流淌出來的。


    所以隻要自己這麽說,安夏白肯定會對侯太醫產生不好的感覺。


    到時候她如果在陸櫟身邊吹枕邊風的話,那恐怕侯太醫的日子是不會太好過的。


    “強迫你嫁給他的兒子?侯大夫也太過分了吧!”


    果然,不出蘇挽歌所料,安夏白對這樣的事情確實是痛心疾首的。


    隻見,安夏白皺著眉頭,眼珠滴溜溜的轉著,舌頭不經意的舔過嘴唇,看起來焦躁急了!


    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蘇挽歌看著安夏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心裏高興極了。看來這個女人自從失憶之後,腦子就像是丟了一樣。


    前些日子因為自己的愚蠢誤入了白蓮教,要不是陸櫟等人恰巧趕到的話,她恐怕早就被大火給燒死了。


    而現在,又傻到相信自己說的侯太醫強迫自己嫁給他的兒子。看來啊,自己今天這招算是用對了。


    蘇挽歌自顧自的高興的不行,可是,她不知道的安夏白早就對她的話產生疑心了。


    安夏白覺得,自己平時看見的侯大夫總是正氣凜然的樣子,就算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也總是衝到第一現場的,不像是那種畏畏縮縮,能做的出這樣事情的人啊?


    況且,她記得自己曾經聽侯大夫說過,他這人這一輩子都是孑然一身的,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給家裏留下個後人。


    那既然侯大夫沒有孩子,他又會強迫蘇挽歌嫁給誰呢?


    反觀蘇挽歌這個人,平時謊話連篇,做事張牙舞爪,為很多人所討厭。


    如果一件事情同時發生在她跟侯大夫身上的話,那肯定是相信侯大夫的人要多一點兒。所以,這件事情很顯然是有人在說謊,而且說謊的人就在自己眼前。


    她正眉頭皺起,要與眼睛連成一團,緊緊咬著下唇,真的好像是有人逼迫她做了任何事一樣。


    但是,就算是安夏白知道了侯太醫的為人,也知道了蘇挽歌在說謊,可是她為什麽要說這個謊言,為什麽還偏偏對自己說呢?


    蘇挽歌這樣做事的動力引起了安夏白的懷疑,她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反而決定自己要靜觀其變,看看蘇挽歌到底想耍什麽花招。


    “真的沒想到侯大夫會是這樣的人,包辦婚姻不說,還強買強賣,看來平時真的是信錯了他!”


    說著,安夏白變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悲恨交加的模樣讓蘇挽歌看了暗中偷笑。


    “是啊,平時我還很淨重他,誰知道他竟然這麽強迫我。昨天晚上我都快睡了,他硬是把我從房間裏麵給拽了出來,想要說個明白。可是我就是不同意,我跟他的兒子都沒有見過麵,怎麽能同意呢?他說如果我不同意的話,他……他就……”


    安夏白覺得蘇挽歌的演技真的不錯,不僅能繪聲繪色的顛倒是非黑白,還能情景再現。


    天,這個女人,可真是個寶藏啊!


    看著蘇挽歌略顯浮誇的演技,安夏白連連搖頭,心想這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厲害的女人!


    安夏白不得不讚歎,也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心機。


    “如果你不嫁給他兒子的話,他打算怎麽辦啊?”


    裝作語氣殷切,態度著急的樣子,安夏白離蘇挽歌靠的更近了。


    “他說他就跟陸櫟麵前誣陷我,說我勾引他!”


    像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一樣,蘇挽歌緊接著就流出了眼淚。


    這鱷魚般的眼淚讓安夏白暗中作嘔,但是還不得不表麵上對她進行安撫。


    “放心吧,我們這麽多人都在呢,他不敢的!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了,虛情假意,謊話連篇,做人做事一點準則都沒有,怎麽還配活在這個世上。你放心,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我肯定站在你這邊的!”


    安夏白說話的樣子大義凜然,如果不知道實情的人肯定會覺得這個女人巾幗不讓須眉,好樣的!


    “好,謝謝你!”


    蘇挽歌繼續裝作柔弱的模樣,殊不知自己的伎倆早就被人看在眼裏,鄙視在心裏了。


    安夏白偷偷把這件事情跟陸櫟說了一番,陸櫟聽了之後也是覺得可笑至極!


    先不說侯太醫有沒有孩子的事情,就單憑蘇挽歌這個人就足夠讓侯太醫惱怒的了。


    侯太醫平時最看不上的人就是蘇挽歌,他覺得蘇挽歌這個人太過於虛偽,而且心狠手辣,不念舊情。


    所以別說侯太醫沒有孩子了,就算是有孩子,想主動迎娶蘇挽歌進門的話,恐怕都會被侯太醫給打出去的。


    “蘇挽歌為人城府太深,總是心存算計,謊話也是張口就來。我覺得你還是離她遠點兒吧,這種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把你當做擋板了。”


    陸櫟提醒著,他可是不放心自己的小女人整日跟蘇挽歌那種女人混在一起。他害怕遲早有一天安夏白會被蘇挽歌所蠱惑,到那時候自己就沒辦法確認還能不能保護安夏白的安全了。


    “蘇挽歌我自然是了解的,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代表了我對她的極度不信任。”


    安夏白的話讓陸櫟意外,他沒想到安夏白就算是失憶了也依然看不上蘇挽歌,這一點讓陸櫟欣慰。


    “隻不過……”


    突然間,安夏白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眉頭微微皺起,眼裏透露出深不可測的目光。


    “你在擔心什麽?”


    陸櫟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女人可能要做什麽。


    “隻不過,蘇挽歌這個人的背後也肯定有人,而且還會有很大的秘密。所以,我想,她既然想要利用我做這個傳聲筒的話,那我就心甘情願的被她利用。這樣我也好接近她,把她背後的大秘密給挖掘出來!”


    一瞬間,眼裏的陰霾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能刺透人心靈的光芒。


    “你決定靠近她?”


    陸櫟倒是不懷疑安夏白的能力,隻是在忌憚蘇挽歌的心狠手辣。


    “是的。不過你放心,我自由分寸的。對付蘇挽歌,我沒那麽傻的!”


    安夏白一側的嘴臉上揚,眼裏的光芒忽然間變得陰狠起來,不過也就隻有一瞬間,就迅速消失不見了。


    “不管遇到什麽事情,我都希望你能第一時間告訴我。首先我肯定是以保護你的安全為第一要素的,其次會想辦法幫助你。你要記得,不管到什麽時候,我都會永遠站在你這邊,都會永遠以你的利益為先的!”


    陸櫟不由得擔心安夏白的安危,所以出聲囑咐。


    安夏白自然也是十分感激陸櫟的,而且對他的信任也是日漸多了起來,這也讓陸櫟感覺到十分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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