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櫟特別想出去尋找安夏白,因為他害怕這段時間安夏白會出現什麽不好的情況。


    “陛下,你現在千萬不能出去。”


    陸櫟穿戴好,準備出去尋找安夏白,卻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了下來。


    “難道要我在這裏坐以待斃嗎?”


    陸櫟低沉的聲音發出,他的心裏十分不痛快。自己和皇後娘娘出來這麽長時間就是為了給大家治病,緩解疫情,可是這幫人竟然是非不分。


    現在安夏白不知下落,怎麽能讓他心裏不著急?


    “可是您如果離開了這裏該怎麽辦呢?如果您也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徹底群龍無首了!”


    門口守衛的話讓陸櫟暗了眼眸,看到皇上有轉變思想的苗頭,門口的守衛趕緊接著說。


    “如果皇後娘娘迴來沒有見到陛下,他要是再出去找您的話,那說不定遇到危險的。”


    可是……


    陸櫟有一肚子的話想說,是他把安夏白給弄丟了。


    “陛下,你要知道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您不僅有皇後娘娘,還有您的孩子呢!難道你忍心讓孩子們也為你著急嗎?”


    突然間門口守衛想起了小冬和小雪,都說父母是最愛孩子的,他們覺得用這兩個孩子來提醒皇上一定是有用的。


    果然,門口守衛的話讓陸櫟頓時冷靜下來。孩子還在宮中等他們夫妻二人迴去,現在可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可是他現在好好待在這裏,孩子的娘親還生死未卜。這讓他如何安心?


    “你們出去吧,我……不去了。”


    陸櫟把配劍扔在床上,心裏特別沮喪。


    她坐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的,滿腦袋都是安夏白的樣子。


    陸櫟此刻眉頭緊皺,頭痛欲裂。他用力的揉著太陽穴,手指節根根分明。


    “安夏白,如果你要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該怎麽跟孩子交代呀?”


    陸櫟強忍著心痛在房間裏待著,哪也不走,可是卻半點心情都沒有。


    臨近傍晚,貼身侍衛送來了晚飯,他連一口都沒動。


    “陛下,再不吃東西,您的身體就受不了了。”


    貼身侍衛實在見不得皇上這樣失魂落魄,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陸櫟這個樣子。


    “我沒有胃口,一點都吃不下。”


    就連陸櫟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因為任何一件事情吃不下飯。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告誡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一定要按時吃飯。因為隻有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去想辦法,隻有吃飽了飯才能應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可是皇後娘娘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我說了我不想吃東西,你能不能不要拿皇後來壓我?”


    一提到安夏白,陸櫟的心情就頓時像淋了一場大雨一樣。


    他哪裏敢聽到皇後娘娘這幾個字啊,他不僅是一個不合格的皇帝,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陛下,那如果你什麽時候想吃東西了就告訴我。”


    陸櫟的貼身侍衛,也理解他此刻吃不下去飯的心情,隻是實在於心不忍。


    門口的守衛都走開了,陸櫟繼續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也幸虧他沒有吃下眼前的美味佳肴,不然就中了敵人的奸計。


    因為早就有人在他的晚飯中下毒,想借著這次事情把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可是沒想到尋找不到安夏白,他根本沒有心情吃飯,所以陸櫟也算是悄無聲息的把這次中毒事件給躲過了。


    大概子時的時候陸櫟都還沒有入睡,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安夏白的臉龐。


    她的笑容是那樣溫暖,聲音是那樣輕柔,話語是那樣的溫柔。安夏白做起事來不慌不忙,但也從來不拖遝。每次自己想發脾氣的時候,都是她及時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想起這些陸櫟就覺得心痛,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能幹什麽?


    正想著這些,突然間敲門聲響起。


    “陛下,微臣有要事啟奏。”


    門外的聲音像是當地的,縣令陸櫟讓他們自己進來。


    “陛下,微臣無能,還是沒有找到皇後娘娘。”


    縣令跪在地上,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他知道皇上特別看重皇後娘娘,所以特別害怕自己會被這件事情牽連。


    聽到這樣的答案,無疑是給陸櫟雪上加霜。


    “你就準備給我這樣的迴複嗎?”


    陸櫟抬眸,眼裏的怒火噴薄欲出。


    “可是微臣卻找到了蘇大夫。”


    蘇大夫?是蘇挽歌嗎?


    陸櫟皺眉,看著縣令,嚇得跪在地上的人一激靈。


    “你說的是蘇挽歌嗎?”


    陸櫟問,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由於他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他,所以茶水都已經放的冰涼了。


    “迴稟陛下,是蘇挽歌。”


    “你是在哪兒找到她的?”


    陸櫟疑惑,當時蘇挽歌明明是跟著安夏白的方向去的,為什麽找到了她,卻沒找到皇後娘娘?


    緊接著,縣令就敘述了一番關於如何找到蘇挽歌的過程。


    “陛下,微臣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打暈了。”


    “找人檢查了嗎?”


    “讓侯太醫去給他檢查一下,然後速來向我匯報。”


    陸櫟現在比較相信侯太醫,畢竟這是安夏白向他推薦的人選。


    不一會兒,侯太醫就前來複命。


    “其稟陛下,蘇大夫是被人打暈的。”


    被人打暈?是被刺客打暈的嗎?陸櫟陷入沉思,應該是這個樣子。


    “可是微臣感覺有些奇怪,蘇大夫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侯太醫如實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而且他在平日裏就覺得蘇挽歌有些不太對勁。


    “一點傷痕都沒有嗎?”


    侯太醫的話讓陸櫟頓時也感覺到疑惑。


    刺客不僅沒有傷害蘇挽歌,甚至都沒有傷害她。不然她的身上怎麽能連一點傷痕都沒有就暈倒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道安夏白的失蹤跟蘇挽歌有關係?


    陸櫟頓時瞪大了眼睛,如果安夏白的失蹤真的跟她有關係的話,那自己一定不會饒了她的。


    可是蘇挽歌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呢?安夏白平時為人醇厚,也從來沒有刻意針對過她,所以也不至於有報複這樣的目的吧。


    難道背後有人主使?


    陸櫟的大腦開始飛速的旋轉,最近蘇挽歌隻跟白蓮教有關聯,難道白蓮教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懷疑。


    “陛下,難道蘇大夫與皇後娘娘的失蹤有關係?最近跟蘇大夫關係最親密的就是白蓮教。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關聯?”


    縣令看到陸櫟1臉疑惑,大致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縣令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心想如果真是白蓮教做的這件事情,那他這次就翻盤有望了。


    “陛下,微臣這就去帶人鏟除了白蓮教,最近他們似乎有些太猖狂了。蠱惑民眾隻信任他們不說,現在竟然連皇後娘娘的失蹤也與他們有關係。”


    說著,縣令立馬挺直了腰杆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準備帶著他的官兵去鏟除白蓮教。


    “縣令大人,這件事情可急不得。”


    正在他要邁出門口的時候,身後的侯太醫就出言阻攔。


    “為什麽?”


    他不明白,這明明是自己立功的好機會,他為什麽要阻攔自己?


    “現在白蓮教的名聲正旺,而且百姓們都比較信任他們。如果這樣貿然將他們鏟除的話,那百姓到時候一定會民聲沸騰的。”


    侯太醫的話引起了陸櫟的共鳴,畢竟一個國家就是以人為本的,如果讓老百姓不滿意的話,那國家一定會亂套的。


    “我覺得侯太醫說的有理,如果引起了百姓的不安的話,可能不管怎麽做都沒辦法讓他們心裏滿足了。輿論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白蓮教現在的名聲真的是太好了。”


    這也正是陸櫟所擔心的,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隻束手無策的小白兔一樣,很快就會被大灰狼所吞噬。


    “可是陛下,那皇後娘娘……”


    縣令話說到一半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他知道皇上現在也正在心煩,如果可以的話,他怎麽願意把白蓮教這個有損他們名聲的組織留著呢?


    “白蓮教的事情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等蘇挽歌醒過來說不定能有轉機。”


    陸櫟感覺自己頭更痛了,重重的揉著太陽穴。


    蘇挽歌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她隻感覺自己的肩膀特別的疼,像是被重重的擊打過一樣。也確實是這樣,當時那人暗中朝他肩膀處錘了一下,她就暈了過去。


    她醒過來之後,身邊負責伺候的婢女就馬上去告訴陸櫟了。


    “陛下,蘇大夫醒過來了,您要過去看看嗎?”


    聽到這個消息,陸櫟馬上就趕到了她的房間。


    “陛下,您……”


    蘇挽歌看到陸櫟馬上就過來了,心裏非常疑惑。心想自己昨天明明是朝著安夏白的方向過去的,可是還沒有得手就已經暈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自己怎麽又迴來了?


    蘇挽歌一頭霧水,盯著陸櫟看,滿臉的疑惑。


    “蘇挽歌,昨天你不是去救皇後了嗎?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陸櫟直截了當,對於安夏白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想拖。要不是擔心自己的兒女,他才不會在這裏坐以待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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