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賈大恆因為不滿自己像豬一樣被捆起來,不停的大喊大叫,掙紮著,企圖能掙脫開捆綁的繩子。


    “行了,別叫了!你這大喊大叫的,別人以為我們要殺豬呢!”南檜上前一把把賈大恆從地上拎了起來,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還笑了笑。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麽對我!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會活著離開響水縣的!”賈大恆瞪著大眼睛,嘴巴張的老大,雖然目前受製於人,可是派頭卻十足,企圖威脅安夏白等人。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你倒是說說你是誰啊?”安夏白上前,一隻手緊緊的捏住賈大恆的下巴,忍不住用力。賈大恆被捏的叫痛,眉頭緊皺。


    “今天你們得罪了我,就別想活著走出這裏。我告訴你們,你們的死期就要到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信心,賈大恆此刻仰著脖子,眼裏那得意的神情散發出來。


    “是嗎?你還真以為我是嚇大的啊!”安夏白示意南檜,南檜立馬朝著賈大恆的膝蓋處狠狠的踹了一腳,賈大恆吃痛跪下,整個人還在掙紮著。


    “臭娘們兒,有本事你放了我,你看我會不會扒了你的皮?或者,老子把你扒光了扔在床上伺候老子,你個臭娘們兒!”賈大恆慌不擇言,心想還沒人敢這麽對他呢,今天竟然會讓一個女人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狽,說出去他還怎麽做人?


    安夏白倒是並沒有因為賈大恆的出言不遜而變了臉色,繼續看著賈大恆,臉上的笑容變得越來越陰森,她的臉靠近賈大恆,氣勢上看起來就挺嚇人的。


    “既然你這麽有權有勢,那你肯定知道這天地間除了男人和女人,還存在另外一種人。說他是男人吧,他不純粹是男人,說他是女人他還不是女人。總之著不男不女的身份能讓一個人尷尬一輩子,最後隻能孤獨終老,無兒無女,那叫一個慘,嘖嘖嘖。”安夏白一邊說話一邊搖頭,似乎非常替這種人惋惜。


    聽著安夏白的話,賈大恆立馬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說的不就是太監嗎?


    太監?難道她要閹了自己?


    賈大恆瞪大眼睛,拚命地搖頭,心想可千萬不能閹了自己,不行,絕對不行!


    賈大恆平時就貪財好色的,閹了他無非就是讓他活受罪。做不了那件事,還不如讓他死了。


    “讓你成為這種人其實非常簡單,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安夏白低著頭,朝賈大恆笑著,不知道突然間從哪裏拿出來一把匕首。匕首亮晶晶的,太陽光照射在上麵就能看到它鋒利的樣子。


    安夏白把匕首放在手裏不停的擺弄著,賈大恆看了也是嚇的一身冷汗,不停的想往後退,可是南檜根本不會他機會,把他按的死死的!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你不能這麽對我,不能!”賈大恆不停的搖頭,汗珠從額頭上滴滴答答的滴落下來。


    “我怎麽就不能這麽對你了呢?”安夏白突然間站了起來,靠賈大恆越來越近。她俯下身子,看著賈大恆,他頭上的緊緊汗珠讓安夏白笑出了聲音。


    “賈大恆,你為富不仁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會遭報應?你來我這裏搶奪藥方,打傷我一眾員工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會落的今天這般下場?你欺負老弱病殘,把村民綁在柱子上的時候怎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遭受磨難,受罪呢?怎麽,你是人,其他人都不是人了?你不能受罪吃苦,其他人就可以任你肆意淩虐嗎?”


    麵對賈大恆,安夏白一時間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也不知道為什麽,安夏白突然間覺得自己最近情緒特別的暴躁,好像變得一點火就炸,一時半會兒還不好平複心情的那種。


    麵對安夏白的質問,麵對安夏白的咄咄逼人,賈大恆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沒有了剛剛威脅的氣勢,沒有了為虎作倀的本事,他一身的冷汗,感覺衣裳都濕透了。


    “把他帶迴去!”


    看到賈大恆老實了,安夏白也不想繼續廢話了,一行人又迴到了之前居住的客棧。


    賈大恆被關在客棧的一間暗室裏,裏麵極其昏暗,門從外麵鎖著,就算是在房間裏他也依然被綁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受這樣的罪,自己的麵子會就這樣被別人踩在腳下。


    “來人啊,來人!”賈大恆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兒,明明那個人最開始不是這麽跟他說的啊!明明那個人說自己來了之後,隻要用一點小手段,就可以有賺不完的錢,怎麽現在自己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落的如此下場呢?


    最心愛的妾室被人打死,自己淪為階下之囚,還差點兒被閹割了,他……


    “喊什麽喊什麽?”聽到叫聲的戚長珖是最先過來的,他不耐煩的拍著關押賈大恆房間的房門,雙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眼睛上瞟。


    “我有事兒要交代,你們放我出去!”賈大恆像隻蛆一樣向前蠕動,可是身上的肉實在是太多了,行動也實在不方便,還搞的自己一身汗。


    “真的假的啊?”戚長珖打開門,看著地上的賈大恆累的氣喘籲籲,不太相信他。


    “是真的,我有事情要交代,我要見你的主子!”賈大恆是個聰明人,這麽長時間,他早就看出來哪個是這群人裏麵的老大了。要想活命,活著離開這裏,就得搞定那個女人!


    “等著!”戚長珖不敢怠慢,因為之前安夏白就跟他說過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所以一聽到賈大恆的叫聲他才那麽積極的趕過來,如今一看,安夏白確實說的沒錯。


    “娘娘,賈大恆就是這麽說的。”戚長珖把賈大恆的話一五一十的轉述給安夏白,後者笑了,說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耐不住性子了,然後讓戚長珖把他帶到自己的房間裏來。


    戚長珖按照安夏白的要求把賈大恆帶到房間裏,看到賈大恆的樣子安夏白就忍不住想樂,心想要不然因為為富不仁,做事太過分,自己也不會這麽待他的。


    “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說吧!”安夏白雙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靠在椅背上,她有些累。挑眉看著賈大恆,等著他給自己爆料。


    “他們……”賈大恆環視四周,眉頭微微皺起,用眼神示意安夏白,似乎是想讓她屏退左右。


    “可以放心說。”安夏白自然是明白賈大恆的意思,看他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肯定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的陰謀的。


    賈大恆歎了口氣,然後就把自己在三天前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的來信,那人重金收買他,讓他來破壞響水縣,還說了藥廠的信息。


    “你的意思是說,你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有人花錢雇傭你做的?”安夏白站起來,走到賈大恆身邊,仔細的盯著他看。


    賈大恆點頭,說那個人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隻是給了他一大筆銀子,還說如果拿到藥方還可以大賺一筆。說到這些,賈大恆眼裏有些悔恨。他可能是在想,如果早知道是現在這樣,打死他都不會接這筆買賣的。


    “他還給你透露了藥廠信息?”


    “是,他說讓我直接就去藥廠,把藥方給搶過來,該說現在藥廠群龍無首,肯定特別好得手。”賈大恆如實交代,因為他知道,現在能救自己的就是他自己。


    安夏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人怎麽會對藥廠的信息了如指掌,難道……


    安夏白不敢相信自己的想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陸櫟豈不是很危險。


    “帶他下去吧!”安夏白重新坐在椅子上,讓戚長珖帶賈大恆下去。


    “你得放了我,放了我吧!”賈大恆沒被放走,所以不甘心的大喊著。


    安夏白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對方對自己的藥廠情況了解的這麽清楚,難道是因為他跟在陸櫟身邊嗎?如果陸櫟身邊真的有奸細的話,那會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南檜看出了安夏白憂心忡忡,但是又不好聞她在擔心什麽,隻是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陸櫟昏迷了很久,期間蘇挽歌為了給他治病,幾乎每天都往返於陸櫟的房間和樹林裏。她不停的采藥,試藥,熬藥,喂藥,終於有一天陸櫟醒了過來。


    陸櫟醒來的那天,昏昏沉沉的發展有個人影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嘴裏似乎還嘟囔著什麽。


    “黨參,枸杞……不對不對。”蘇挽歌正在忙著給陸櫟配藥,完全沉浸在藥的世界裏,所以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陸櫟已經醒了。


    “水……水……”昏迷了這麽久,陸櫟的嗓子早就已經啞了,他感覺自己喉嚨發幹,渾身就想喝點水。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反正他現在就是想喝水。


    蘇挽歌猛的迴答,發現聲音來自陸櫟的方向,她趕緊跑了過去。


    陸櫟的嘴巴微微張開,嘴唇幹裂,感覺自己快要渴死了。


    蘇挽歌突然間感覺自己渾身發抖,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陸櫟救了自己,她現在又把陸櫟給救活過來,所以有些激動嗎?


    看著陸櫟,她跑過去倒了杯水,可是陸櫟還要喝水,她就繼續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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