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敖家離開後,安夏白一行人迴到了客棧,正準備休息,房門就被敲開了。


    “你是?”安夏白問,仔細打量著來人,穿著華麗,氣質非凡,看起來不是俗人。


    “我是客棧的老板,今日新上了些茶,想請您下去品嚐。”來人臉上洋溢著笑容,說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亂看,談吐之間看起來也很有學問的樣子。


    “好,感謝。”安夏白把門關上,想了想,就叫上南檜和戚長珖一同下去喝茶。


    “不知老板今日新到的是什麽茶?”安夏白坐下,老板讓客棧小二給倒茶。


    “算不上是什麽好茶,隻不過是新到的,想給各位客官嚐嚐鮮。”老板諂媚的笑著,安夏白也笑笑,端起了茶杯。


    可是茶水還沒有入口,安夏白就示意戚長珖把老板給抓起來。


    “啊……啊……你們幹什麽?”老板被戚長珖押倒在地,一臉驚恐和委屈。


    “你往茶裏放什麽了?”安夏白一臉嚴肅,不容置疑。她剛剛端起茶杯往嘴邊送的時候聞到茶裏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感覺裏麵被下了藥。


    “沒有啊,客官,你是不是誤會了?小人哪有那麽大的膽子啊?”老板不承認,一臉委屈,眉毛鼻子都疼的粥在一起。


    “不是你?”安夏白不太相信,但是看老板的樣子恐怕也不像是說謊,一時間亂了分寸。


    “放了他吧!”這時候,從不遠處走出來一個人,他張口就讓戚長珖放了客棧老板。安夏白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原來是剛剛在李敖家見過的人。


    “什麽意思?”安夏白沒有動,臉上雲淡風輕,仔細的打量著來人的神情。


    “放了他,我願意跟你合作!”安良的話讓安夏白不明所以,但是既然老板沒有承認,而安良又走了出來,那安夏白基本上就可以斷定這件事情跟老板沒有關係了。


    “你什麽意思?”戚長珖拍了拍手,坐在了安夏白身邊,表情特別不友好,看著安良,他就想起安良那副可以隨時變換的臉。戚長珖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絕非善類,而且絕對是個禍害。


    “我叫安良,我們之前可能是見過!”安良解釋,盯著安夏白,一動不動。


    “我們是見過,在李敖家裏。”安夏白笑了,讓人重新倒了杯差,細細的品茶。


    “不,我說的是我可能在京城見過你。不過我也不確定那究竟是不是你,總之很像。”安良也喝了口茶,仔細迴想著。


    “你剛剛說願意跟我合作是什麽意思?”安夏白知道眼前這個安良可能不是什麽好人,就因為是這樣,才更要靜觀其變。


    “我對這裏熟悉,可以幫到你。而且,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安良看著安夏白,一臉的誠懇和迫切需要幫助的樣子。


    “哦?你需要我什麽幫助?”安夏白輕笑,心想安良還真是聰明,最能讓關係長遠的方式可不就是合作嗎?而且這種關係還很牢靠,基本上隻要得到的報酬不會超過太多都不會變的。


    “我知道現在李敖的藥廠在你手裏,而我也正好需要藥物治療,所以希望可以跟你合作。”安夏白揉了揉腿,看著安夏白,基本沒辦法從安夏白的眼裏探知些什麽。


    “你知道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安夏白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的要求對我來說很簡單,但是我提的要求你可能就沒辦法幫我實現了。


    安夏白笑笑,對安良說,“安良,我要你的全部家產!”


    安良驚呆了,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胃口不小,把我全部身家都拿走了,到時候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可以,不過……”安良眼珠一轉,反正自己是要跟她合作的,還不如多提一個條件,正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過你還有條件,對吧?”安夏白一副早已經看透安良的小伎倆的樣子看著對方,讓安良心裏有些發毛。


    “對,我要你答應我另外一個條件,我就可以把全部身家都給你。”安夏白眼裏透露出絲絲陰狠,又有些不容置疑的眼神流露出來。


    “說來聽聽。”安夏白對他這個條件感覺很好奇,目光玩味的看著安良。


    “你幫我殺一個人!”安良毫不猶豫的迴答問題,卻嚇了旁邊的戚長珖一跳。


    “誰?”安夏白倒是沒有感覺到意外,自從安夏白見到安良的第一眼起,她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善茬兒,而且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一個女人,用藥高超……”接著,安良描述了一下自己想要安夏白幫他殺的人。可是他越往後描述,安夏白就越覺得安良想殺的人是蘇挽歌。可是安夏白並沒有問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蘇挽歌,因為她怕安良一旦知道自己認識蘇挽歌,就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雖然說安夏白並沒有覺得安良對自己會起到什麽至關重要的作用,但是既然這個安良不簡單,還願意跟自己合作,有求於自己,那何不讓他為自己所用呢?


    “可以!”安夏白抬眸,待安良的描述說完之後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戚長珖看到主子答應的如此迅速,本來是想著阻攔一下的,但是安夏白給了他一個眼神,他自然也就什麽都沒說。


    “答應的這麽痛快?”安良麵對對麵這個女人幾乎都沒有猶豫的迴答產生了疑惑,但是沒敢問出來,他隻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並非俗物。


    “以後你跟著我,替我做事,我們主仆相稱。記得,做事情之前一定好向我匯報,如果不符合我的規矩,我會懲罰你的!”安夏白讓客棧老板給安良也開了間房,讓他住在這裏,方便行事。


    而戚長珖覺得安夏白收安良為仆這件事情做的過於草率了,準備跟她再好好談一談自己對安良的看法。


    這天,戚長珖來到安夏白的房間準備說這件事情,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又有人來敲門了。


    “進來!”


    安夏白的注意力被轉移走了,進來的是藥廠的工人。原來,他是來給安夏白匯報藥廠的藥全部都生產完畢的事情。


    “太好了,你先迴去,我待會兒會去藥廠看看的。”安夏白讓那個工人離開,然後竟然忘了戚長珖找自己有事說的事情了。


    “戚大人,你跟本宮去一趟衙門,咱們去找縣令大人商量一下這藥該如何分配,如何用的問題。”安夏白滿心歡喜,戚長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掃興。


    安夏白來到府衙的時候卻發現裏麵根本沒有人在辦公,隻有兩個伺候的丫頭在這裏。


    “人呢?”安夏白不解,問他們。


    “迴稟皇後娘娘,我們縣令也感染了疾病,為了不傳染給他們,縣令讓他們在家辦公,等他好了再說。”伺候的丫頭如實稟報,安夏白暗自皺眉。


    他們二人無功而返,安夏白讓戚長珖拿些藥廠剛剛生產好的藥給縣令送過去,說讓他先吃著試試,其他事情都等著病好了再說。


    縣令在拿到戚長珖送來的草藥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讓丫頭給熬了,結果沒超過三天他的病就痊愈了。他很感激安夏白,同時心裏也覺得特別愧疚,特別對不起她。


    知道縣令的病好了,安夏白也暗中鬆了口氣。雖然這個縣令可能不是很作為,但是做了這麽多年,畢竟積累了一些人脈,至少百姓還算是認可他的。安夏白認為,自己在這裏要想做些事情,還是得仰仗他的幫忙的,所以才格外的在乎縣令的身體情況。


    安夏白想著,既然藥廠剛製好的草藥的療效這麽好,能讓人很快就恢複健康,那就趕緊把這些藥材打包,投入使用。她讓戚長珖吩咐藥廠的工人們早點把藥材打包,這樣疫情就能得以控製了。


    另外一邊,由於心裏愧疚至極的縣令想著為安夏白做些什麽。他偷偷的找來了一套藥廠工人穿的衣服,想幫忙一起打包藥材。可是正趕上安夏白前來檢查,正好就撞上了。


    “縣令大人這是在體驗民間疾苦嗎?”安夏白在看到他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了他。


    “皇後娘娘,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啊!”安夏白還什麽都沒有說,縣令就開始認錯求饒恕。


    聽了這話,安夏白蒙圈了,心想自己也沒說什麽,他怎麽就該死了呢?安夏白依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跪在地上哭喊求饒的縣令。


    縣令以為自己做的事情已經昭然若揭了,就開口坦誠了自己把李敖給放油的事情。


    “你說什麽?”安夏白聽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跪在地上的縣令,心想還真是該死。


    “皇後娘娘,他拿微臣的姓名來威脅微臣,臣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啊!”縣令痛哭流涕,不僅是覺得自己犯錯了可能小命不久,更多的是對安夏白信任的一種愧疚。


    “李敖去哪裏了你知道嗎?”安夏白瞪了一眼他,時至今日怪罪也解決不了問題,隻能先追蹤李敖的位置。


    “具體去了哪裏微臣也不知道,隻是他離開的時候臣讓下屬偷偷跟蹤他一段時間,發現李敖去了北邊。”縣令如實匯報,安夏白趕緊讓人去找南檜過來,讓他根據這些簡單的信息去追蹤李敖的下落,最好把他抓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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